站在一旁的文露立即去倒水。
秋铃也站在床边扶她起来。
宫女们也陆陆续续进来,端着盥洗用具,她喝完水后开始净手漱口加洗脸。
“皇上,你用过早膳了吗?”
“在等你。”
徐香宁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后才慢慢挪到膳桌旁,皇上也走过来,在她身旁落座。
“皇上,今日要做什么?”
“批折子。”
“到来行宫了,还要批折子,不出去走走吗?你不是说要教胤祄他们骑马吗?臣妾瞧着今日天挺好的,不如我们去骑马怎么样。”
“明日吧,朕让马场那边的人先准备。”
徐香宁了然地点点头,确实是太过突然,皇上出行总归是要一些人保护的。
目前依旧算是多事之秋。
“那就明日,臣妾待会回去跟胤祄他们说。”
“嗯。”
吃过早膳后,徐香宁便从昭阳宫离开,在宫门口碰到过来找皇上的四阿哥,她坐在轿辇上,朝他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没作停留就往前走了。
来到行宫第三天,皇上带他们去马场骑马。
马场周围有不少侍卫守着。
其其格跟胤祄他们两个虽然学会骑马,但显然骑术并不精湛,骑的还是小马,他们不敢骑快,她也不让他们骑快,安全要紧,不能从马背上摔下来,皇上倒是绕着马场骑了三圈,速度比他们要快。
到了晌午,阳光太烈,他们才从马场回来。
……
荣妃跟恵妃难得坐在一块喝茶。
“皇上今日带着徐妃跟十八阿哥他们去骑马了,皇上兴致不错。”
“是啊,跟徐妃在一块,皇上似乎开心许多。”恵妃放下茶杯,望了望外面,“皇上对徐妃这么多年是情有独钟啊。”
“可不是嘛,这么多年还宠着,连带徐妃生的孩子也有眷顾,十八阿哥如今都九岁了。”
“是啊,九岁了,十八阿哥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生母亲自抚养,皇上又宠爱他,这么大的孩子还能住在后宫,跟皇上见面次数也多,太子被囚,皇上似乎把为数不多的父爱移情到十八阿哥身上了。”
闻言,荣妃忍不住看了看恵妃,嘴角划过一抹讽刺,太子被废被囚,另立太子也没有动静,恵妃怕是着急了,徐妃的孩子这么得宠,风头上皇上还带十八阿哥去骑马,十八阿哥年纪小,可一定会长大,到那时皇上若是还没走呢。
这位置有可能落到十八阿哥身上都不一定。
“这茶妹妹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头有些疼,还是先回去歇着,妹妹先告辞。”
荣妃让人送恵妃。
恵妃刚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担心皇上要立十八阿哥为太子,算起来她们的担忧是一样的,不过恵妃肯定比她着急,她可指着大阿哥呢。
“娘娘,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们先别管。”
荣妃是想她的孩子坐上那个位置,不过她觉得她肯定没有恵妃那样期盼,毕竟胤祉比不上大阿哥。
……
在行宫的第一个月,徐香宁日子过得很悠闲。
到了八月五日,怜雪说胤祄昨夜闹肚子,肚子不是很舒服的时候,她立即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过去隔壁房间看胤祄。
“哪里不舒服?”
胤祄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
“去请太医了没有?”
“请了,太医正在过来。”怜雪回道。
徐香宁摸了摸胤祄的肚子,回头问怜雪跟崔明斌,“怎么回事?是昨天夜里着凉了吗?还是吃错东西?昨天有没有吃什么很凉的食物?昨天有吐吗?”
怜雪跟崔明斌均是摇摇头,说昨天没吃什么太凉的食物,就只是吃了一些荔枝。
“小阿哥只是说肚子不舒服,没有吐。”
“哪里疼?告诉额娘哪里疼,这样疼不疼?”徐香宁四处摁了摁胤祄的肚子,“是怎么个疼法?”
“就是肚子不舒服,好像有东西在里面烧。”
“烧?灼烧吗?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胤祄点点头,可能见她担心,他又说不是特别疼,一点点疼。
穆察太医带着两个吏目过来,听完胤祄的描述后,穆察太医也有些迷惑,不知道是怎么个疼法,肚子疼还是胃疼,不过他先开了治胃病的药方。
等熬好药,徐香宁亲自喂胤祄。
“额娘,弟弟又不舒服了吗?”
其其格站在一旁担忧道。
“是,弟弟肚子不舒服。”
“为什么他不舒服,我也吃了荔枝,我怎么就没事。”
徐香宁哪里知道是怎么得病,可能不是荔枝的问题,古代又不像现代,有个什么机器可以知道五脏六腑里面是什么问题,太医也只能大概地给出一个诊断结果。
她害怕胤祄是这一年得了急病去世,不过有可能是病从口入,她让崔明斌要时刻盯着胤祄的吃食,不能乱吃东西,膳房那边也要盯着,膳房那边的厨师给胤祄烧的饭菜都要不离眼地盯着。
不知是太医开的药起效了还是怎么的,过了四五日,胤祄就好了,肚子也不疼了,人也没有发烧,她才松一口气,可能是她太过紧张,小孩子偶尔肚子疼也不是罕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