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何栋双目瞪大，疯狂出汗。
“准备好了吗？”桑九味带好手套后蹲下，抓起何栋一只手，微笑问道。
何栋拼命想缩回手却毫无用处，“不不，别……啊！”桑九味干脆地先掰断他右手食指的一根指节，何栋疯狂惨叫，可惜这片地方是他自己精心挑选的，时间也是算计好的，根本不会有人听到。
“先感受一下，这回真的开始了。”桑九味耐心等他喊完才说道。
“第一个问题，”桑九味垂眸看他，“我爸妈是不是你杀的？”
“……！”何栋惊恐地睁大眼，说不出话，下一秒大拇指传来剧烈疼痛，“啊！”
“慢了哦，我们再来一次。”桑九味不紧不慢地说，淡定地仿佛掰断何栋手指的人不是自己，江离也全程十分平静，时不时调整一下何栋因为疼痛翻滚而稍微偏移的位置，控制好何栋让桑九味掰得更方便。
“不，不是我。”意识到桑九味真的随便掰，何栋不敢再慢，赶紧回道，结果又是一阵剧痛，“我回答……你了，为什么……”
“你说谎了。”桑九味摇头。
“我没……”何栋想狡辩，桑九味不想听，弹了一下他现在松垮无力的大拇指，又是一声惨叫。
“我们继续……”
院中的惨叫持续了很久，其余被绑在一起的小弟们紧紧闭着双眼，眼珠子不停转，眼皮抖动，就是不敢睁开，还悄悄往后缩，挤成一团。
第五十一章 断指一时爽
不知过了多久, 桑九味站起身，此时的何栋已经不需要江离再踩着，浑身湿透, 双手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像两根粗布条，喘气都没什么力气，更别说惨叫挣扎了。
小弟们鸡仔一样凑成一堆, 瑟瑟发抖, 不敢作声, 生怕祸降到他们头上。
刚才何栋能说的都说了，从这次算计桑九味到十几年前怎么在桑父桑母车上动手脚, 细节、证据都交代了, 不出意料，都是桑建业让他做的, 他偷偷留下了一些证据准备将来勒索桑建业，现在成了他俩的催命符。
何栋本身就不是好东西, 就算桑建业不教唆他犯罪，他自己就干过不少坏事, 几十年牢狱跑不了，很有可能死刑。
“人渣。”桑九味觉得这个词特别适合何栋。
“视频找到了。”江离拿着何栋的手机, 也戴着同款橡胶手套，找到了几段何栋强迫未成年少男少女的视频，为了能经常欣赏还有给其他人炫耀, 他就存在手机里, 甚至连密码都没加。
受害人很多, 但何栋干这种事很熟练，一点证据也找不到, 加上何家打点，哪怕明知何栋就是凶手，也没法让他绳之以法，有名受害者自杀未遂，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治疗，他的父母一直没有放弃上诉。
这些都是那群小弟贡献的信息，桑九味只是平淡地问了一句，他们争先恐后地全说了，生怕说得慢了手指也被掰断。
其他证据还要去何栋说的地方找，不过仅这段视频和墙边那群“人证”也足够把何栋先送进去了。
在报警前还有一件事要做，“……辛苦你了。”桑九味非常真诚地看着江离，用眼神示意了下地上的何栋，笑。
江离脸一黑。
掰手指一时爽，接回去火葬场，不接又不行，他们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怎么会做这种严刑逼供的事情呢，他们是纯正当防卫，最多把人捆起来，再“误打误撞”从犯罪嫌疑人手机里找到了一些视频，交给了警察同志。
江离闭了闭眼，轻轻叹气，无奈地看了桑九味一眼，蹲下去抬起何栋的手。
“你，你又要干什么？！别，别碰我了，求求你们了呜呜呜”何栋还没缓过来，绝望地哭喊，江离自然不会理他，冷漠地手一用力，接回了一条手臂，“啊！！”
众小弟们又是齐齐一缩，心里无比后悔参与了这次的事。
“你们……”趁着江离在给何栋“治疗”，桑九味踱步过来，很是亲切地对他们说话，“刚才都看到了吧？”
“没看没看，我没睁眼！”“大姐大，我知道错了，别打我”“我也没看，别打我，我自首！”“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我只是个混吃的，何栋那些坏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桑九味只是笑眯眯等他们自己说完，没几句他们就不敢再抢话，紧紧闭嘴等桑九味说话，背景传来令人牙酸的骨头“咯噔”声音和何栋的惨叫。
“我是好人，好人只有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反击，只要你们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找你们麻烦的。”桑九味语气甚至很温和。
“是是是，不敢不敢！”点头如捣蒜。
“那一会儿警察来，你们知道该怎么说吧？”桑九味稍微弯腰，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尾音飘进众人耳中，带来一阵寒意，小弟们哆嗦了一下，迅速点头，“知道知道，都是大哥，不是，都是何栋自找的，大哥大姐你们是正当防卫，我们都没受伤！”
桑九味弯了弯嘴角，“嗯呢。”随后直起身，江离那里也结束了，她转身时眼角睨了一眼那个提议何栋去大山里住的小弟，让他莫名浑身一冷。
“好了，警察二十分钟后到。”江离已经把何栋重新捆起来，扔回角落，再把手套一脱，和桑九味的手套一起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