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随即虞听无情的嘲笑声在房间里响起,“阿知,没想到你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闭嘴?”宴知顿时恼羞成怒,捂着叶温荀嘴巴的手不由用力了几分,差点捂得他喘不过气儿来。
“哈哈哈,好的好的,我不说。”虞听连忙伸手捂着嘴巴,一边偷笑一边说道,“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请带上我好吗?我也想看。”
宴禹再次举手说道:“师姐,我也想看?”
“阿知,我也想!”展星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连忙附和。
就连张清也忍不住插一脚,弱弱开口道:“那个...我也想...”
“你们可给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宴知感受到掌心那抹湿润的柔软微微颤动着,她转头看着叶温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始作俑者被捂着嘴,还能笑得出来,可恶!
这叶温荀不是自视很高冷吗?在搞什么鬼?
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不说话的时候偏偏要说话,她真的会谢。
“噗——”
“哈哈哈——”
话音刚落,展星河他们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比起刚才有过之而不及。
他们大概笑了有十几分钟的样子,终于在宴知的怒视下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
宴知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地发,直接撒在了叶温荀的身上。
晚上11点,硬是让他做了一道佛跳墙以及几道家常小菜。
是以,等他们成功吃上饭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凌晨两点了。
大家都饿得饥肠辘辘,吃个饭就像囫囵吞枣,猪八戒吃人参果,佛跳墙什么味道他们压根就没吃出来。
大家非常有默契的埋头干饭,一股脑的填饱肚子。
等他们肚子里终于有点东西,回过神来想要细品一下炖了快两个多小时的佛跳墙时,罐子早就已经空空如也,汤都不剩。
“唉,这佛跳墙也太少了点吧,我都还没尝出味儿呢,就没了。”展星河吃饱喝足后躺在藤椅上,有些遗憾地摸了摸鼓鼓的肚子。
“想吃啊,下次再让叶温荀做呗。”宴知目光幽怨的,看向厨房正在刷碗,欣长挺拔的身影。
“好啊,好啊。”宴禹顿时开心地拍了拍手。他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这么香的东西,和以往他吃的那些好吃的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
“这叶温荀确实有点东西啊。”虞听靠在椅子上回味着刚才佛跳墙的味道,突然轻轻用手肘碰了碰自家小姐妹,看着厨房叶温荀的背影,神秘兮兮道,“阿知,你有口福了,他佛跳墙都能做得出来,其他菜系对他来说,岂不是小case?下次再有这种机会记得把我带上。”
“你怕是在想屁吃。”宴知嘴角下扬,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张清休息了一会儿,和众人寒暄了几句后就打车回家了。
宴知这才想起柳小燕的事情,她转身看向虞听,好奇道:“柳小燕处理好了?”
“那当然。”虞听下颌微扬,她亲子出马,就没有处理不了的事情。
“柳小燕?什么柳小燕?”展星河敏锐的闻到了瓜的信息,连忙凑了过来。
虞听的视线从左到右依次从他们身上扫过,对上他们渴望的目光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三言两语简单的给展星河和叶温荀讲了柳小燕的故事后,这才说起她在阴司遇到的事情。
虞听带着柳小燕走完最后一道程序,带着她去奈何桥排队投胎的时候,途中遇到了两位阴差,拿着一副画像挨个找鬼。
那两位阴差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好巧不巧就撞到了虞栀。
顿时吓得一哆嗦,连忙将画像藏到了身后,恭敬道:“虞大人。”
“你们俩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虞听凤眸微微眯,强大的气场顿时从周身蔓延开来,吓得的那两个阴差瑟瑟发抖,直接竹筒倒豆子,不敢有一丝隐瞒,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全盘说了出来。
原来,在奈何桥众多排队等着投胎的鬼魂中,有一位战死沙场的将军,在此徘徊了很久,迟迟不愿意投胎。
靠着阳间亲朋好友给他烧的纸钱,在奈何桥混的风生水起。
他不仅出手阔绰,更是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帮众多阴差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在它们面前刷足了好感,就连孟婆也欠过他的人情。
其中不乏有阴差开后门,给他选了几户不错的人家,投胎过去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一辈子衣食无忧,后半生更是不用愁。
但是无一不例外都被拒绝了。
一次醉酒,有个阴差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不愿意投胎?”
将军半醉半醒,看着杯子里黄泉酒倒映出来的身影,不知想到了什么,勾唇轻笑道:“我想再见她一次。”
阴差疑惑的道:“见谁?”
“夫人,我那未过门的夫人。”
阴差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只是不愿意投胎的原因。
只是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一千多年过去了。
他在奈何桥徘徊了一千多年,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鬼魂,却独独没有那抹令他朝思暮想,熟悉的身影。
哪怕有阴差劝过将军,说这么些年过去了,该投胎的鬼早就投胎了,让他不用再等了。
将军只是淡淡一笑,沉默不语,常常一个人孤寂的站在忘川河边,鬼见了都摇头,就连摆渡人都看不下去了,长叹一声: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