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礼的手来回滑过她腰腹间,“那枝枝是怎么说的呢?”
过了好一会儿,姜枝才慢吞吞地说,“我说,老程是私生子不更好吗?这样他更摆脱不了我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程隽礼绕着她的发梢,心里温澜潮生,“嗯,枝枝最聪明了。”
姜枝微动了下身子,“卓珩的事你有法子应对吗?”
程隽礼轻笑,“你老公能是任他拿捏的人吗?”
趾高气昂的语气,让姜枝放下了心。
姜枝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
在她的久远印象里,卓珩一直是个温润君子,向来对人也是彬彬有礼,根本不与人相争的。
他突然间对程隽礼发难是为了什么?况且他已经是蔚然集团的驸马,林心越手中的集团股份应该不少。
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勾当,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吗?
程隽礼直言不讳,“为了心中那点子难平的欲望。”
“可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世俗的心愿。”姜枝对卓珩还是有几分了解。
程隽礼拨开她鬓边的碎发,“他一直的心愿不是你吗?”
姜枝微微侧过头,“小时候的笑话你也当真?”
“笑话也好,真心也罢。”程隽礼展臂将姜枝搂得更紧了些,“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姜枝被抱得太紧喘不过气,“说话就说话,你不要动手。”
程隽礼嗤笑一声,“抱你去洗澡吗?”
没成想在浴室里他还不老实,姜枝拗不过,又由着他要了一回,这次彻底瘫软在了浴缸里。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姜枝一边绑起八分干的头发,一边系上披上浴袍,“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程隽礼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你说。”
姜枝索性豁出去了,“以后做这种事,能在晚饭后吗?”
真的会低血糖好不好?她不想有一天低血糖发作送去医院,医生问起病因的时候,程隽礼在旁边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没吃晚饭我们就同房了。】
那她宁愿选择死在床上。
程隽礼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出去,“那你少勾引我。”
姜枝在浴室里抹精粹水的功夫,手机响个没完,全是来问她关于程隽礼身世的。
就这么短短一小时,网上铺天盖地都在讨论蔚然集团董事长程隽礼其实是私生子一事,沸沸扬扬争论不休。
有说这完全是无稽之谈的,有说程印风流的,还有说早就看出了眉目的。
就连她们三个人的聊天群里,卓歆都在问:【你家程董什么情况啊?被对家买通稿了吧?】
黎汀也在群里说,【就是啊,我打认识你老公起,他就是蔚然的太子爷,什么时候成私生的了?】
姜枝回了句,【没事,大家早点睡。】
卓珩这一个突然的大动作,让在佘山过出家日子的何颍也措手不及,忙给程隽礼打电话问情况。
姜枝出去时只听见程隽礼说,“这只是卓珩的第一步,接下来他大概就要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提出罢免董事长的议案。”
隔着手机姜枝都听见何颍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究竟是纸糊的还是泥捏的?稳坐了这么久的江山,竟然还会被这小子拉下马?”
程隽礼还有些委屈,“没办法,谁让我的身份惹人诟病呢?所以......我到底是不是您生的?”
“放你的屁!你不是我生的,还能是谁生的?”何颍如果出现在这里,应该会指着他的鼻子骂,“那个狐狸精生的儿子早死了!”
程隽礼唇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容,“那您想点办法吧。”
何颍默了片刻,“这几年我都在收购集团股份,是怕你老子卷土重来,没想到被个卓珩给打乱了计划,我把借名股份都转给你,就算是开临时股东大会,他姓卓的手上股份不如你多,罢免你的提案也不会通过。”
“好。”
姜枝似乎明白过来了。
程隽礼明知道自己不是何颍的儿子,却还这么问,那么很显然,何颍并不知道程隽礼不是她儿子。
而程隽礼任由卓珩上演这么一出闹剧,无非是想把何颍名下的股份都握在手里,所以才会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任由卓珩把新闻稿发给相关媒体。
难怪他那么胸有成竹。
虽说程隽礼的手段不那么上得了台面,但姜枝也不是圣母,有人对她丈夫不利,难道还不许她老公使点手段反击吗?
而当年谈婚论嫁时爸爸就说过,程隽礼的亲妈死的疑点重重,很难说和何颍没有一点关系。
程隽礼看她心事重重地走出来,打趣她说,“我还没愁眉苦脸,你就先懊恼上了?”
姜枝走进他怀里,“抱抱。”
程隽礼揉了揉她的头顶,“再撒娇可就真吃不上晚饭了。”
姜枝在他胸口磨来磨去,“我好担心你呀。”
“担心我什么?嗯?”程隽礼舒服地闭上眼。
“担心你破产了一无所有,被赶到大街上睡,我这点工资可养不起你。”
程隽礼:“......”
“你老公身经百战,这点小波折不算什么的,乖,你先在沙发上躺会儿,二十分钟后开饭。”程隽礼直接把她抱起来打平放到了沙发上。
晚饭后程隽礼去了书房开视频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