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一看。
赫然是林心越和卓珩的婚纱照。
这两人的婚礼倒是办的快。
而在董事长办公室的程隽礼也收到了同样一份请柬。
他只看了眼名字就丢进了垃圾桶。
随后摁了桌上的红色按钮。
文立很快就进来了。
程隽礼轻敲桌面,“心越有集团多少股份?”
“加上林总去世前过继给她的3.5%,和这次结婚老夫人作为嫁妆转赠给她的,表小姐手上持有的集团股份一共是6.32%。”
“卓家那边是什么态度?”
文立答道,“自然是欢欢喜喜的,这些股份表小姐将和她丈夫共同持有,卓珩已从医院辞职,不久要代替表小姐进入子公司任职了。”
“她从小脑子就不好使,越长大还越不好使了。”
文立低下头想笑不敢笑:这么礼貌的吗?好歹是亲表妹。
程隽礼又问,“何颍那边还在不断买进股份吗?”
文立点头称是,“虽然做的很小心,但一直都在收购。”
“她倒是会伏线千里,还想着改朝换代吗?”
文立不太同意这个看法,“像是防备着您父亲回来,她毕竟不知道当年的事。”
程隽礼起身走到窗前点了支烟。
程印把事情做的太绝,何颍当然不会知道了。
要是知道的话,不会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精心教养这么多年,把他教成这样。
可是不知道不代表她不狠心,当年她对妈妈做的那些事情。
总有一天,他要何颍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而且,这一天不会久了。
文立试探着问,“董事长,今天是您母亲的忌日,下午是不是去......”
“今年就不去了。”
“好的。”
“太太呢?”
“一直都在家,没有出过门。”
程隽礼这才有了两分笑容,“没人比她更会躲懒了。”
姜枝躺在院子里睡得很香。
她闻见了风中栀子花的味道。
很像小时候大院里常闻到那种。
程隽礼提前回了家。
就看见她睡在摇椅上。
身上盖了床薄毯。
姜枝的气血一向很差。
这已经是初夏天气。
她却总还举得冷。
晚上睡着了,踢了被子以后又冷得直往他怀里缩。
要不是程隽礼睡得浅,好几次她就要着凉了。
今天倒是乖乖盖了毯子。
所谓十全美人,睡着了也是赏心悦目的,姜枝就是这样。
程隽礼越看越心生喜欢。
忍不住俯下身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后来觉得不够,索性手撑着摇椅,半跪在了地上。
一下又一下,吻得越发深。
睡梦中的姜枝像是察觉到了似的。
嘟囔着转了个头。
程隽礼听得很清楚,她说的是,“不要淘气了,Joseph.”
Joseph?
是谁?
她在国外的男朋友吗?
听着的确像是个男名。
程隽礼如遭雷击般立在原地。
所以姜枝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她在国外已经有了心上人。
只是他没有查出来而已。
那么。
不想生孩子。
非要三年后离婚。
都是为了这个Joseph了?
还想着去国外找他不成吗?
程隽礼痴痴惘惘地起身。
上门口的台阶时一个没站稳。
跌坐在了地上。
又拿出支烟来点了。
他们已经发展到这么火热的地步了。
想必做得亲密事不会少。
都做什么了呢?
云雾缭绕间,他脑子里已转过十来种情形。
每一种他都接受不了。
程隽礼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文立,“去查一个叫Joseph的男人。”
文立一头雾水,“是哪国人?”
“我怎么知道!总之不是维也纳,就是纽约的。”
程隽礼突然变得暴躁,他就差直接摔手机了。
文立忙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查。”
心里却暗暗觉得奇怪,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了?
这程先生一向是最稳重镇定的,这多年也没见他发这么大火。
维也纳?纽约?
又是和夫人有关?
文立好像突然明白了。
醋坛子翻了。
一阵风吹落几片树叶掉在姜枝脸上。
她醒了过来,拿着毯子走回去的时候,看见程隽礼坐在台阶上,她狐疑地问,“今天下班那么早?”
程隽礼抬眸看着她。
姜枝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她说错什么了吗?
下班早也不能提了吗?
他又不是在保密局上班。
姜枝大度地不和他计较。
刚要迈步上台阶。
却被程隽礼一把拉住。
程隽礼缓缓起身。
看着眼前姜枝那张明媚无邪的脸。
他撩开她鬓边的发丝就吻了上去。
姜枝退两步,他就进三步。
姜枝挣了半天,“这是在外面。”
程隽礼喘息着抱住她,没多久,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姜枝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可她那点子力气,在程隽礼看来和撒娇没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