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看到林稚鱼这条消息,眉心一跳,脑海中下意识就浮现出傅晏辞的身影。
而同时,林稚鱼也发来了下一条消息:【你说,搞傅氏的是不是傅晏辞?】
时柚想了想,回复:【这跟我们没关系,我经纪人她们吃完了要去剧组了,回聊。】
【回聊。】
与此同时,傅晏辞也从粟氏大楼里出来,坐上保姆车赶往剧组。
现在粟老爷子在一点点地放权给傅晏辞,粟氏的事情也就越积越多。
之前在录综艺的间隙他处理了一些,还有一些必须他本人过来的,便都堆在这了。
这次回北城,他马不停蹄就来了公司,现在午饭也来不及吃就得赶到剧组拍摄下午的戏份。
严吴有些担心地问:“傅哥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不然待会儿可能又会胃痛。”
傅晏辞看完手里的文件,揉了揉眉心道:“那你待会儿到影视城停车了之后下去买点吧。”
“行。”严吴应道。
现在不能中途下车吃午餐,要是吃饭到剧组就得迟到,到时候耽误的是整个剧组的时间。
车开到影视城,傅晏辞下车走进剧组。
导演看到他,隔着老远便冲他招手:“晏辞来了,快去准备一下,换上衣服,十分钟之后就可以开拍了。”
傅晏辞点点头,走到专属休息室。
而这个时候时柚已经化好妆在看剧本背台词了。
剧本她已经前前后后看过很多遍,台词也记得滚瓜烂熟了,但开拍前看看剧本是她的习惯,也是为了让自己心中有个底。
不算太厚的剧本早已被翻得卷了边,每页的空白处也都被她做上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化妆师给她化妆师瞟到她手里的剧本时都惊讶了一瞬。
很快,时柚听见门外场记喊她过去,于是起身将剧本放下,推开门出去。
余念一拿着保温杯站在她旁边,等她走到镜头中间,才接过她脱下的羽绒服。
这场戏是宋蕴桢和陈致在一起之后,宋蕴桢来陈致家照顾发烧的陈致的情景。
为了这场戏,剧组临时搭建了一个室内的景,时柚站在门外,开始酝酿情绪。
随着导演一声“开始”,她的表情瞬间转变,像是一个真正在为恋人担忧的小女生。
这时时柚演的一场戏,也是宋蕴桢演的一场戏。
她必须让陈致足够信任自己,信任到不会怀疑那个案子和她有关。
她深深吸了口气,在大门被打开前将神情调整到完美。
不一会儿门开了,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后,俊朗深刻的脸上多了两抹绯红,发烧烧的。
女孩担忧地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后道:“怎么样,吃药了吗?有没有吃饭啊?”
男人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而后身子一弯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之中。
时柚愣了一瞬,短暂地出了戏,但好在当时正好拍的全景,没有铺捉到她瞬间的出神。
她一手揽住男人劲瘦的窄腰,一手背过去将门关上,而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怎么了,很难受吗?”
男人靠着她的肩膀,呼吸都带着灼烫的热意:“头疼。”
“家里有药吗?”
女孩扶着男人走到沙发前坐下,而后就被抱住了腰,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时柚仿佛能感受到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下男人紧绷的身体和跳动的心脏。
她努力想让自己成为宋蕴桢,生涩地扶着他靠在沙发背上,温柔道:“我去给你找药。”
她起身,手腕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
这一刻她在想,傅晏辞的演技可太好了,连身体的细节都演到位了。
而她的分神在镜头里则是宋蕴桢一边抗拒着和陈致谈恋爱,一边不得不照顾他假装爱他的生动写照,不仅不出戏反而恰到好处。
时柚挣了挣,见挣不开后转向正在发烧的男人,刚准备继续说台词,手却被男人一扯,脚下一个不稳猛地往前栽去。
她瞪大了眼,猝不及防地摔进了一个温暖坚硬的怀里。
“桢桢,我好想你。”
男人的声音沙哑磁性,带着几分生病之人的慵懒,听在耳中像是有小猫用猫爪在挠,痒得很。
时柚见他还在继续说台词,导演也没有喊卡,于是也继续演了下去。
她将手撑在他的身体两边起身,抬头时目光与他相撞,顿时愣了一瞬。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缱绻,像是有无限的爱意与思念,还有一丝由于生病才流露的脆弱依赖,看得人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桢桢,别走。”
时柚心头一跳,眼睫颤了颤,下意识移开目光:“嗯,我不走,我去给你找药。”
“你家药放在哪啊?”她起身后问。
“电视柜下面。”
“咔——”
“这条可以,休息一下准备下一条。”
导演说完,片场顿时喧哗起来。
这里不少工作人员都吃过时柚和傅晏辞的那个瓜,甚至还有因此入坑半糖cp的。
这场戏拍下来,简直就是在现场给他们喂糖吃啊,这谁能不激动。
时柚穿上余念一递过来的羽绒服,抬头就看到一些工作人员用一种很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愣了愣,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