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见她还是跟你一起那次, 现在她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那时他们高三快毕业,时静父母带她过来参观滨城最好的高中, 想激励她学习。沉珂请时静在食堂吃了一顿午饭。
他又不知道跟那么大的小家伙说什么,理所应当拽上顾筱之。
沉珂玩着她的手漫不经心地回答, “要是好奇,到时候我们一起请她吃顿饭?”
顾筱之想想,“如果没工作安排的话,可以啊。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
又聊了会儿天,两个人默契都没提空白的两年时光。
沉珂一直玩她的手,玩着玩着就玩出火花。
他轻轻揉捏她的手腕,徐徐往上。
俯首到她耳边,“今晚累吗?”
顾筱之耳根发红,睨他,“累如何,不累如何?”
沉珂垂眼笑了,浓密的睫毛无意扫过顾筱之柔软的耳廓,顾筱之不经意小小哆嗦一下。
他轻轻捏了捏,“越来越敏感了。”
然后到她耳边用气声说,“累了就让你舒服舒服。”
微顿,“不累的话,那就让你开心开心。”
想到他嘴里的舒服和开心,顾筱之白皙的脸蛋骤然通红。
她也不知,怎么他到床.上居然那样疯?
甚至没到最后一步都能攒出来那么多花样,非要听她哭。
每晚他都温柔耐心拨.弄花.蕊,俯首让其绽放。
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有时血液奔腾,动作很重,但一直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等她微闭着眼看到天边灿烂的烟花时,他就会小心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哄她,轻轻亲她。
这晚她就像水面的小舟,被水浪冲击,一荡一荡。
最后全身湿淋淋的都是汗,不知是她的还是沉珂的。
沉珂抱她去洗澡。
这些天他已轻车熟路摸索出一套既快捷又舒适的替她洗澡的方式。
等她被抱回去,身上已经被擦干,一滴水珠都没留,干燥舒适。
她侧头窝在枕头里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好像回到九年前。
突然想到自己高中时幼稚又大胆的设想。
她那时极度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可能因为她的成长经历,她非常早熟。在同龄人还惦记着玩,或者情窦初开时,她已经默默在琢磨同学里有哪些人能作为成家的对象。
像中年长辈一样以各种条件为考量。
最重要的是人品好,家庭气氛好。
其实最初,是她无意撞见一个男同学妈妈骑着破旧生锈的三轮车来学校门口送饭。
他们看着朴素,衣服洗的发白,条件并不十分优越甚至可能算是困难。但妈妈温柔慈祥,那位男同学呢,也丝毫不在意其他人异样的眼神,依旧如常与母亲说笑,并坚持分出一半饭菜让母亲陪他一起吃。
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也生在这样的家庭就好了。
她不怕穷,不怕苦,她可以自己努力赚钱。
那时,她脑海中骤然升起一个想法。
虽然没有生在这样的家庭,她可以给自己选个这样的家啊。
她后来偷偷观察了解过,可惜那个男同学有喜欢的女同学。
顾筱之不屑于横刀夺爱。
她就像躲在暗处的猎人一样,不动声色地寻找满意的猎物。
可惜年幼的猎人技艺生疏。
但没关系,她耐性足。
一个不行,她可以继续寻找下一个。
一开始她放眼同级,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太幼稚了,每天聚一起打游戏,还琢磨着怎么从父母手里扣钱买点卡。
她觉得不行。
后来她将范围扩大到全校,结果也不乐观。
没办法,后来她想,实在不行找个人品好的,她可以从头培养。
她又想,如果长期生活在一起,起码口味要相似。
要不然也挺痛苦。
这都是她从柳姿和顾方行失败婚姻中得到的经验。
最初沉珂根本不在她的筛选范围。
因为他无父无母,根本不在属于她最初定的家庭和谐的标准。
但是后来呢。
笔记本上的名字被一个个划掉……
最后怎么就发展成非他不可的呢?
手机突然震动,打断她的思绪。
捞过来一看,是梁初蕾。
她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梁初蕾着急地问,“你那忙吗?我明天晚上去找你。”
顾筱之:“怎么了?”
话音落,电话里诡异的安静下来。
梁初蕾:“……你刚刚干嘛呢之之?”
顾筱之:“没干嘛?怎么这么问?”
实在是因为你的声音太勾人了啊!
慵慵懒懒,话尾像卷了钩子,直勾人魂儿。
不过梁初蕾转念一想,顾筱之窝在山里头能干嘛。
估计是她听错了。
梁初蕾:“那我明天去找你,咱俩一起吃晚饭啊。我跟你说,所里最近风起云涌,风雨欲来。我感觉可能要出大事了!”
心里发慌,梁初蕾迫切想跟顾筱之念叨念叨。
别看顾筱之是小两届的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