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趣，好奇，又有种小动物不好的预感。
不知做出选择会如何刺激。
她没动，沉珂又缓慢抬眼看向她。
“也好”，
他站直身体，从第一颗衣扣开始缓缓往下，“不穿也可以。”
抬起小臂，解开袖口，随意扔在地上。
衣衫落地。
啪一声，仿佛砸在她心上。
顾筱之暗自屏气，紧盯着他的动作。
下一秒，他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定定地看她一眼后，低头。
恍惚间，顾筱之想到曾经外婆给她讲过泉眼的故事。
外婆说，她幼时家附近的村子干旱，只有一处被护起来的泉眼还有水。
那泉眼周围的石头已被水流冲地平滑。
最初一上午泉水能填满整个水洼，后来一天，再后来许久都积不出水。
村民被饥渴逼的没有办法，只能俯身贴在那，用舌头一遍遍舔泉眼四周石壁上的水，舌尖往泉眼里钻，渴得更多甘泉。
她此时好像就化作那个泉眼。
顾筱之扬起头，纤细的脖颈像紧绷的弓。
眼泪洇.湿了眼尾，染红一片白皙的肌肤，像漫开的夕阳。
贝齿紧咬唇瓣，留下深深的印子。
指尖抓不住他脑后短利的发茬。
她难.耐地躬起腰，捂住唇，难耐地吟.唱。
沉珂半点没心软。
在她哽咽，在她哭出声，在她振颤着求他时都没心软。
他终于逼出她鲜活真实的情绪。
哪怕是在这种时刻。
他闭上眼，更加投入。
双手钳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再捂住嘴。
渐渐地，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
连隔壁的小猫都听到，贴着墙根发出担忧的喵喵叫。
可惜此刻顾筱之什么都听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嗓子都哑了。
无力地摊在床上，像被抽去灵魂的破娃娃。
大脑一片空白，没半点别的想法。
她被他扶起，喂了水。
他又为她擦了汗。
刚刚她身上出了一身汗，白洗了澡。
床上被褥都湿了。
沉珂为她换了衣服，整理妥当后抱她到隔壁，放到床上后又转身回到她那。
住得近就是方便。
小猫跳上床，担忧地看着她。
用鼻尖碰她脸蛋。
可她连手都懒得抬，看了一眼小猫后就陷入昏睡。
再醒来时，听到滚筒翻转的声音。
意识回笼，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顾筱之难得生出一股无言。
一转头，才意识到身后有人。
她的头发湿淋淋搭在肩膀上，被他捋在掌心。
然后下一秒，感觉到身后的异样。
大概是脑袋空白，让她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
她下意识回手按在那，然后心想，她感觉的果然没错。
片刻后，听到沉下来的呼吸后，她才意识到什么，想收回手，又被按住。
她收紧手指，腰间揽着她的手臂也跟着收紧。
“炮.友吗？”他突然问。
顾筱之头昏脑胀，嗓子还疼着，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然呢？”
沉珂笑了笑。
点头，又摇头，“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
“我可没让你做什么”，
话音顿，他慢条斯理，“都是我心甘情愿地，伺候你。”
他觉得自己在沉应雄那被折磨出来的淡然，正渐渐被吞噬。
即将露出赤黑的底色。
沉珂指尖从她下巴缓缓往下，停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好像犹豫到底是往上还是往下，最终又原路返回，突然松开她。
他仰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没想跟你做炮.友”
察觉到她的眼神，沉珂低眸示意她往下看，“不信你看它。”
夜色中，薄被仿佛藏了山峦。
说罢，沉珂起身。
站在床边，解开腰带，啪一声金属脆响。
脱掉长裤，在拽住内裤边缘时，顾筱之忙侧头，闭上眼。沉珂低笑一声，转身走了。
片刻后，卧室外响起关门声。
顾筱之安静等着，可许久，都没响起水声。
她有些疑惑，侧耳倾听。
终于听到很轻的、难.耐的闷哼，凝滞的大脑终于轰隆隆重新运转起来。
轰的一下，脸居然红了起来。
重新躺回床上，她摸摸被他吮痛的锁骨，出神看着窗缝透过的月光。
居然没碰她。
初步得出结论，他好像对她，不止是愧疚。
不止是愧疚，那有喜欢吗？
顾筱之眸光闪烁。
喜欢？
喜欢又会有多少呢？
像小猫得到喜欢的毛球，眼里迸发出新奇的光。
许久后，沉珂带着一身水汽回来，在她身旁躺下。
不顾她推搡，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现在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一搭没一搭吻着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