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正事,秦若见她一额头的汉,不由问道:“这么热的天双花你不午休吗?”
“这不算啥,在农业队里割麦子的时候比这苦多了,”郑双花坐在小马扎上抬起胳膊擦了下汗,前面一个大塑料盆,里面支着搓衣板,抓着衣服用力的揉搓着,里面浸满洗衣粉泡泡的都是土黄的训练服。
见秦若神色惊讶,郑双花笑道:“以前只觉得秦嫂子你命好,遇上了宠媳妇的团长,昨晚那一场见识让我明白了,是团长命好遇上了你。”
今天,军嫂们少不了一番跟她打听昨晚的事,郑双花也没隐瞒,把秦若神奇的治好狼王幼崽的腿的事如实的说了,又说了狼王夫妇要托付小狼崽给秦若养,还说了秦若受小狼崽喜欢,死乞白赖也要跟着。
众人在见了到处跑的白狼幼崽之后心下再无一丝怀疑。
“你家小刘才命好呢,这么大中午给他洗衣服的媳妇儿他可要好好地疼爱。”
秦若笑着跟郑双花聊了几句,溜溜达达往外面走去,小狼崽看见之后奔跑着走了过来,挡在她前面狼爪抓住她的裤子赖在了她鞋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热的天我抱着你咱俩都得中暑,你自己跑,不然打屁股。”
秦若脚尖儿轻轻一踢,想把耍赖的毛孩子敢起来,可是白狼幼崽就是耍赖不起来,一只狼爪勾着她裤脚,然后翻个身露出了肚皮,一副你不抱我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怪不得你哥嫌弃你,”秦若无奈的嫌弃着,还是弯腰抱了起来,然后走出军营转了一圈儿,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她抱着毛孩子又回来了。
“嫂子好。”
午休结束的士兵见了秦若一路问好,秦若也笑着点头朝他们应和。
回到家里,贺钧剑已经起身穿戴整齐,见到秦若脸上的汗,上前动作十分自然的给擦了擦,“若若这大热天的去哪儿了?”
秦若微微一笑,踮起脚尖给他抚了抚衣领,笑道:“保密,晚上回来记得看我的信,四点半我就出门了,你别惦记,我没事。”
今天回来天都几乎亮了,也没说几句话,趁着最后几分钟,秦若见他一脸担心,道:“那个山谷里的清泉,底下有通往囚禁你战友魂魄的地方的阵法,虽然这一趟确实有危险,但我保命的手段你知道,最多半个月我就回来。”
贺钧剑所有的话都被秦若堵在了口中,注定高飞的凤凰,他不能锁在身边,那就安心等她回来,贺钧剑抬手抚上她的脸,“若若,我不能自私的把你困在身边做一个在家等我归来的军嫂,我无法跟你去,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在我心里谁都没有你重要,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掌柜的,我一定好好的回来。”
秦若双手揽住他的脖颈贺钧剑适时的低头,她踮脚抬起下颌,轻轻亲了下他的唇角,悄声道:“等我回来。”
贺钧剑紧紧抱住她埋首在她颈窝处良久,最终一枚清浅的吻落下,他放开手任由秦若给他戴上帽子然后大步出了门。
白狼幼崽迈开小腿跟在他身侧同时跑了出去,似乎知道秦若要离开,跑到院门口的时候回头朝秦若看了一眼,“嗷嗷”的叫了一声才离去。
秦若目送一人一狼的背影走远,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头。
随即,从抽屉里找出纸和笔开始写信,这笔还是贺钧剑带去凌阳县的那支派克钢笔,贺远十七年前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
先给贺钧剑写了一封不长的信,然后装进信封里放在桌上,紧接着又抽出三张纸,寥寥几笔写好之后叠起来在北面标记出一二三,做好标记,三个叠好的六芒星放在了抽屉里。
处理完这件事,秦若打开箱子,开始找自己要带走的东西,五帝钱辟邪剑时必然要带走的,罗盘,还有那个铜镜,最后,秦若把齐国六字刀币和剩下的一块佛雕玉牌装进了兜里。
獓因木雕在桌上蹦跶,秦若道:“少不了你的,放心吧。”
她正要合上箱子,才看到箱子里卷起来的那幅采莲图她忙忘了给忘记挂起来了。
“大师终于想起奴家了?”柳如玉妖妖娆娆的声音响起。
“我太忙了,现在就把你挂起来。”
秦若歉意的笑笑,拎起画挂在了客厅里的墙上。
“怎地不往卧室挂?”柳如玉玩笑道:“是怕奴家看到大师的夫君吗?”
“看到算什么?”秦若笑,“有本事你去上他床都没问题,我的男人我还是信的。”
随即她又闲闲的道:“只是我没在,你千言万语别人也听不到,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秦若把画挂在了客厅里,却没想到这一举动,成全了柳如玉一段姻缘,不过这都是后话。
找齐要带走的东西,秦若看了眼手表,还早,外面太热了她不想出门,于是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本来她就没睡醒,被贺钧剑叫起来吃饭硬叫醒的。
一觉醒来,正好四点,太阳西斜,秦若给白色的雪纺短袖衫上罩了一件外套,提着包裹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