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琛给顾暖洗脚的手僵了一下，抬头看着顾暖。“夏晴？凌沐阳身边那个女人？”
顾暖乖乖点头。“是她让你回来找我的？”
“嗯嗯，她是好人，上次我跑出来也是夏晴帮我的。”顾暖点头。
陆霆琛的眸子暗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擦拭这 顾暖的双脚。
“嗡！”手机震动了起来。
陆霆琛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他还没有找凌沐阳，倒是凌沐阳自己先打过来了。
“喂？”
“陆霆琛，暖暖是不是在你那？”凌沐阳的声音透着焦急。
“我受伤的事情，你告诉夏晴了？”陆霆琛起身，下意识避开顾暖。
“什么？”凌沐阳愣了一下。“没有。”
陆霆琛的气压低了些许，再次开口。“来西城别墅，我有话跟你说。”
“我也有话跟你说！”凌沐阳有些急，再次开口。“现在的顾暖，是不是小傻子。”
“你说谁是傻子？”陆霆琛有些生气。
“你先哄她睡着。”
挂了电话，陆霆琛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打嗝的顾暖。
小傻子哭久了就会打嗝，蠢萌蠢萌的厉害。
“暖暖，困了吗？”陆霆琛小声开口，紧张的厉害。
“阿琛，抱抱……”顾暖伸手让陆霆琛抱，趴在他怀里拱了拱。“阿琛，疼不疼？”
“有你在，就不疼……”陆霆琛小心翼翼的抱着顾暖，只要她在，好像心都要融化了。
“阿琛，不要离开我。”
她爱陆霆琛，不管陆霆琛以前做过什么，她都爱他。
至少现在的陆霆琛是爱她的，她不傻，能感觉得到。
第157章 程继舟被刺杀
“阿琛……别离开我 ……”
好不容易把顾暖哄睡着，陆霆琛紧张的坐在床边。
小傻子睡觉都在喊他的名字，明明就是那么爱他。
果真，还是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太多难以让人原谅了。
“陆霆琛，暖暖她……”楼下，凌沐阳有些着急的把车停在院落里。“她睡着了吗？”
“睡了。”陆霆琛回头看了一眼，抬手扯住凌沐阳的衣领。“那个夏晴，什么来历。”
“你不是都已经查的很清楚了？”凌沐阳冷笑，抬手推开陆霆琛。
陆霆琛受了伤，轻微咳嗽了一下。“我手上的消息没有传出去，故意封锁的很严密，她怎么知道的？”
凌沐阳微微眯了眯眼睛。“确定没有走漏风声？”
“就算有一个两个走漏了风声，那这个女人也一定不简单。”陆霆琛再次咳嗽了一下，开始担心顾暖在凌沐阳那里也不安全。“而且，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她怀了你的孩子？”
“你连这个都知道，专门找人调查我？”凌沐阳冷笑。
“我……需要确认，暖暖跟着你是不是安全。”陆霆琛垂眸，他是调查过夏晴，不只调查了一次。
在顾暖手术失败假死的时候，他就调查过这个夏晴。
除了被人拐卖失踪，在M国被迫……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你有真心实意的想让她回到我身边吗？”凌沐阳反问。
“我……”陆霆琛有些语塞，他是不放心的，如果小傻子一直不恢复记忆一直都想留在他身边，也许他真的做不到。
“现在在你楼上的女人不是顾暖。”凌沐阳再次开口。
“你什么意思？”陆霆琛蹙眉。
“或者说，她是顾暖，但不是我爱的顾暖。”凌沐阳再次开口，一步步走到陆霆琛身边。“你有没有听说过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
“多重人格？”陆霆琛愣了一下，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
“对，那个依赖你的小傻子是顾暖身体里的第二人格。”
陆霆琛惊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着二楼窗口的位置。
小傻子，是顾暖身体的第二人格？
“她只是记忆混乱，怎么可能……”陆霆琛不愿意承认。
“难以接受的人应该是我。”凌沐阳眼神有些暗沉。
“所以呢，你是什么意思？”陆霆琛蹙眉，不知道凌沐阳想干什么。
“医生说，这是她在受刺激以后的应激表现。”凌沐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想彻底清楚顾暖体内的第二人格，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暖暖见天去医院打胎了。”
“你的意思是孩子受到了威胁，所以失忆的暖暖才会出现？”陆霆琛蹙眉，用力握紧双手。“我不管你说的什么身份识别障碍，她是顾暖，就算人格有两个，她这个人只有一个……”
“陆霆琛，造成这一切的人，你以为是我吗？”凌沐阳压不住心口的怒意，扬手给了陆霆琛一拳。“如果不是因为以前受了刺激，她怎么可能！”
“那你呢！你不是照样没有保护好她！”
两人在院落吵架，对面房子的程继舟迷迷糊糊的被人吵醒。
睡觉都睡不安稳。
“你们让不让人睡觉了？”程继舟拉开窗帘，站在楼上喊了一声。
陆霆琛抬头看了程继舟一眼，蒙了许久，这家伙什么时候住在他家对门了？
“凌沐阳，你大半夜不睡觉拉着陆霆琛来打架吗？”程继舟乐了，坐在窗边吹了个口哨。“我也不睡了，你们继续。”
远处，几个黑影溜进程继舟的别墅，摸着一楼的窗户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