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看着程继舟的眼睛，不明白自己这股火来源于哪里。
“是我过多介入你的生活了，抱歉。”说完，詹姆斯转身就走。
程继舟蒙在原地蒙了许久，这人什么情况？
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冲他发火？
“少爷，这是太太的药。”助理匆忙跑回医院，把药放在陆霆琛手里。
陆子琛接过药看了一眼，药盒没有问题，但是药片……
打开包装问了一句，有看了眼铝塑纸的的字符。“米索前列醇。”
陆霆琛蹙眉，一脸蒙圈走回来的程继舟也惊了一下。“流产药？”
“就吃了一颗？”陆子琛抬头问了陆霆琛一句。
“暖暖怕苦，应该是没咽下去偷偷吐了。”陆霆琛知道顾暖跑洗手间吐药去了，还好没有阻止她。
“幸亏，她身子本来就弱，还对药物敏感，一定要注意。”陆子琛抬手把程继舟拉走，怕陆霆琛太不冷静。
“你去妇产科，找找张医生，问问这药是不是他开的。”陆子琛也怀疑，有人买通医生害顾暖。
“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想害顾暖的人很多，不想让顾暖嫁给你的人也很多。”陆子琛低沉着声音开口，医院人多眼杂，他也没有多说。
“是我没有护好她。”陆霆琛回病房看了顾暖一眼，心疼的厉害。
“还好，没什么太大问题。”陆子琛帮顾暖擦了擦汗，站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让她休息一会儿，流产药这事儿我帮你查，你别参与。”
陆霆琛眼眸暗了一下，双手用力握紧。
那些人的爪子若是再往顾暖身上伸，他一定给他们剁了去。
……
凌家老宅。
“宋叔，我爸什么情况？医生之前不是说病情还算稳定？”凌沐阳慌张的跑回家，他以为自己对凌潇肃不会有太深的感情。
可当听到凌潇肃不行的消息，他还是慌了。
“有人在先生的药里，动了手脚。”管家小声开口，示意凌沐阳先进卧室。
“沐阳来了……”凌潇肃虚弱的厉害，脸上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血色。“过来做。”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早些年你气我女人成群对你妈不忠。现在你气我擅作主张让那个夏晴给你生孩子……”凌潇肃的声音有些虚弱。“我和你妈，没有感情，这些你不懂……以前不跟你解释是觉得你太小。”
凌沐阳坐在床边，那句爸到了嘴边又让自己生生咽了下去。
第209章 你不以身相许吗？
“沐阳，你现在不理解，等以后你就懂了……我是你爸，我最了解你。我这辈子女人无数，但除了你妈我谁都没有娶回家，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女人有我的孩子来和你争宠……”凌潇肃笑了一下，再次开口。“可惜啊，你妈妈谁也不爱，她就是个疯子，连你都不爱。”
所有人都以为，凌潇肃去了慕采薇就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健康，想用她的基因来改变自己家族基因的缺陷。
可只有凌潇肃自己心里清楚，他曾经确实深爱过慕采薇。
只是这个女人太疯狂，一点点把他的爱消耗殆尽而已。
“小心慕采薇……她就是个疯子……”凌潇肃再次提醒。
“医生怎么说，还能拖着吗？”沉默了很久，凌沐阳开口，声音沙哑。
“不拖着了，从你从M国回来那天开始，我就放心了。凌家有你，我放心……”凌潇肃吧凌氏交给凌沐阳，就是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本想着用我的病情逼你结婚生子，还是我太高估我自己。”凌潇肃笑了一下，呼吸越发虚弱。“照顾好自己……”
“爸……”凌沐阳终究还是叫了。
“嗯，我知道了。”凌潇肃闭上双眼，慢慢点头。
医生给他打了舒缓，凌潇肃这会儿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可他撑不了多久了。
“你想留下夏晴的孩子，我答应你。”他的顾暖不会回来了，凌沐阳心里很清楚。
“以后的路还长……总还能遇上个自己喜欢的……”凌潇肃沙哑着声音开口，知道自己儿子也是专情的主。
“你有过那么多女人，遇上了吗？”凌沐阳反问。
“遇上过，但比起爱情，那时候……我更看重你。”凌潇肃笑了一下。
想要遇上个自己喜欢的人简单，可让他儿子看着他娶别人，他做不到。
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早就存在，若是他娶了别的女人，凌沐阳怕是绝对不会回海城了。
“对不起……”第一次，凌沐阳觉得自己的存在局限了凌潇肃太多。
“哪有父亲不爱孩子的，你和我上辈子就是冤家，我欠你的……”
凌潇肃时常想，他上辈子一定欠这个小兔崽子的。忙活了大半辈子攒下来的东西都给给人家，还偏偏不落个好。
“那下辈子，我欠你的……”凌沐阳眼眶红了一下，眼泪在眼角打转。
“占你老子便宜……”凌潇肃虚弱的笑了一下。
曾经，他无数次幻想和自己的儿子这么平平淡淡的聊聊天，像是寻常父子那样说说笑笑……
到死了，这个愿望也算是实现了。
“爸……”
空气沉默了很久，凌潇肃终究还是闭上了双眼。
“爸……我可以听你的，你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凌沐阳沙哑着声音，哭腔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