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呢？”顾暖看着秦铭。
“我会杀了他们。”
顾暖倒吸一口凉气，不再说话。
“饿了吗？”天色已经很晚了，秦铭知道顾暖一直没有吃东西。“我让酒店送些吃的上来。”
顾暖依旧沉默，她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很明显秦铭还是没有当回事儿。
“喝点水。”秦铭帮顾暖倒水。
他总是对她很好，好到骨子里，可这种感觉却让她很不舒服。
“秦铭……”沉默了很久，顾暖抬头看着秦铭。“凌沐阳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把顾暖还给他好不好？”
“顾暖！”安静的空气像是被突然打破，秦铭的情绪第一次肉眼可见的失控。
“秦铭，我很感激你帮了我这么多，对不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当初是她求秦铭帮自己，现在反悔的人却也是她自己。
“离开陆霆琛就让你那么难受？”秦铭压下火气，小声问了一句。
“我就当你今天心情不好，回房间好好休息。”秦铭揉了揉眉心，再次开口。
顾暖紧张的看着秦铭，他生气了。
“别伤害我身边的人。”顾暖恳求的看着秦铭。
“我没有伤害任何人。”秦铭摇头，他从没有亲自伤害过任何人，不是吗？
“你也曾经说过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秦铭低沉着声音说出口，示意顾暖赶紧回自己的房间。
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失控，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顾暖垂眸，起身离开。
其实早在陆霆琛车祸那次她就想明白了，如果有一天凌沐阳真的发现了真相，她可以选择沉睡，让顾暖回来。
秦铭看着顾暖离开的背影，等房间门关上，用力将手中的水杯扔了出去，砸在了地面上。
陆霆琛，她爱陆霆琛？
……
凌家别墅。
凌沐阳从慕采薇那里回来的时候乔晨宇已经走了。
他给乔晨宇打了很多电话，那边始终无法接听。
烦躁的一脚踹在桌子上，上面的物件四分五裂。
慕采薇似乎是知道自己儿子生气了，一直都在躲着他，他去了老宅两次，守到现在也没有见到慕采薇。
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件事终究是他对不起乔晨宇，毕竟慕采薇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乔晨宇去了哪？”打了个电话，凌沐阳依靠在沙发上，感觉从没有过的疲惫。
一次又一次的挫败感让他胸口有些呼吸不顺。
不管是顾暖还是乔晨宇，他都没有保护好。
自以为是……
陆霆琛说的没错，从始至终都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顾暖。
“回家了，我一直跟着呢，不会有事的。”电话那边，那人叹了口气。“这帮孙子……”
“好好盯着点儿。”凌沐阳怕乔晨宇想不开，毕竟一个男人经历了这种事儿……
“他有抵抗力。”张嘉河点了颗烟，像是在可怜乔晨宇。
“什么意思？”凌沐阳蹙了蹙眉，神经紧绷。
“您不知道？乔晨宇上学那会儿就被一群小混混认成女人欺负过，有几个小子是我的小弟，所以他讨厌我。”张嘉河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去干了这种事儿。
凌沐阳暗骂了句该死，起身扯了扯领带。“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挂了电话，凌沐阳开车往乔晨宇的住处走。
“砰砰砰！”乔晨宇还住在他之前和乔萌住的那个地方，即使当了环球的当家人也没有更换。
凌沐阳一直懒得问他，现在想来应该是这里更有安全感吧？
乔晨宇窝在浴室把自己泡了很久，都泡的有些秃噜皮了。
以前他就想，经历了这些事儿以后也就不找老婆要孩子了，多膈应人啊。
现在想来，他从一开始九不配有个稳定的生活。
他这个人吧，命硬克人，在娘胎里克妹妹，害她出生就有心脏病。出生了克他妈，害他妈妈年纪轻轻就去世。
后来还克死了乔安子，又克死了乔新华，这一路克下来，还真是……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了。
无奈的笑了一下，乔晨宇感觉有些幻听。
有人砸他家的门吗？
“乔晨宇，你给我开门！”他在楼下看见乔晨宇家亮灯了，所以他一定是在家。
凌沐阳不敢多想，万一他想不开……
四下看了一眼，果真在门框上面摸到了备用钥匙。
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是真的心大，也不怕小偷来偷光他家底。
门被打开，乔晨宇没穿衣服站在客厅，惊愕的看着推门进来的凌沐阳。
还真有人。
凌沐阳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气压极其低沉。
“凌……凌总。”乔晨宇吓得不会说话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先去穿上衣服。
“我喊你这么长时间，你没听见？”凌沐阳黑着脸问了一句，还担心他想不开。
“没有……我在浴室听歌了，所以。”乔晨宇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无力。
“跟我回家。”很明显，凌沐阳不把这里当家。
乔晨宇这房子里空旷的厉害，这段时间又把该卖的都卖掉了，除了床什么都没有，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这是我家啊。”乔晨宇不想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