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只能选一个。
只能活一个。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顾暖慌了全身无力的想要爬起来。
“你冷静点！”谢霆用力抱紧顾暖。“先冷静点，我们会想办法，会想办法，海城警方已经找了拆弹专家，很快，很快的，别怕，别怕。”
顾暖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怎么也涌不出来。
不要……
她不要陆霆琛出事，她不要！
“程家兴，你就是个疯子！”陆晔城一字一句的开口。
“不，城哥，我是个死人，不是疯子。”电话那边，沙哑的声音笑了起来，再次开口。“告诉在远处监视的警察，别躲了，顾延津的女儿也在吧？让她乖乖来小木屋，也许我还能让她参与选择，不然……两个儿子你一个都别想要，哄！一声，我让你也尝尝妻离子散，孤独终老的感受。”
“程家兴！”陆晔城全身发麻。
他连警方在远处埋伏监视居然都知道！
远处。
谢霆蹙眉，警惕的看着四周。“有人泄露消息？”
“谢哥，也许不是……”小刘指了指天上，他们居然有无人机侦查，真TM！
顾暖深吸了口气，起身看着那边。“谢霆，我要过去！”
“不可能！”谢霆警惕的拉住顾暖的胳膊。“这是他们自己家人的事情，让陆晔城先生解决，你现在去了也是添乱！”
谢霆这道这个选择题根本就是无解。
“他是我女儿的爸爸。”顾暖话语透着坚定。
也许，陆霆琛还在等她的答案。
“我不会让你去的！”谢霆执意，背后算计这一切的人就是疯子！他不敢让顾暖去冒险。
“陆晔城，让顾暖出来，你们一起选择，省得你将来后悔。”监听那边，那人还在执意，很明显他早就算到了顾暖会来。
或者，就算她不来，他也有办法把顾暖带过来。
“我陪你去。”谢霆起身，把身上的家伙事儿全都放在小刘手里，拉着顾暖往那边走。
他知道，他如果强制顾暖不过去，顾暖会后悔一辈子。
“谢霆，你不需要淌浑水。”这里面，最无辜的人就是谢霆。
不管是陆晔城还是陆子琛陆霆琛，包括她顾暖，在程家兴的报复算计中都不是无辜人。
“我是警察！”谢霆始终都是那句话，他是警察。
今天不管是谁被威胁，他都会趟这趟浑水，因为他是警察。
“把电话给顾暖。”电话那边，程家兴笑着让陆晔城吧电话给顾暖。
“你想干什么？孩子们都是无辜的，你要报仇就站出来，我们之间好好算算这笔账，你要杀要报复都随你，别把孩子牵扯进来！”
“不把孩子牵扯进来？我的女儿，你们放过了吗！”电话那边，程家兴的声音透着颤抖。
“但凡顾延津有一天善待我的女儿，我也不会把你们的孩子牵扯进来！”
“那是你自作自受，你自己犯下的错……”陆晔城抬手揉了揉眉心，说话有些没有底气。
对于艾丽，他错了，顾延津也错了。
顾延津之所以选择失踪这么久，他早就在那件事之后后悔了，愧疚了半辈子。
“是啊，我犯下的错，我该死，你们却报复在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顾延津也没有想过那个管家是那种人渣！他只是想让那个女孩有个平凡的生活，他从没有想过报复，他交给管家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她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还能在他的视线之内！”陆晔城声音有些发抖，没有人能了解顾延津的良苦用心。
只是弄巧成拙罢了。
“是吗？现在说什么都是你们！我儿子已经死了，女儿也被你们毁了……却要我看着你们儿女幸福，看着你们儿女联姻？”程家兴笑了。
这就是他千方百计让让慕采薇拆散顾暖和陆霆琛的原因。
第422章 你把我当什么？
“秦铭，我是顾暖……”
去之前，顾暖用谢霆的手机给秦铭打了电话。
秦铭似乎一点都不吃惊，倒像是在等顾暖的电话。
“你知不知道陆霆琛和我哥在程家兴手里的事情……”顾暖不是质问，但她有预感，这一切秦铭早就知道。
“嗯，知道。”秦铭也没有撒谎。
“帮我……”顾暖声音有些沙哑。“那个疯子让陆晔城先生选择，不管选谁另一个都会死！”
顾暖已经开始慌了，声音忍不住的发抖。
“嗯，其实我也很好奇，同样是儿子，陆晔城会选择谁。”
秦铭笑了一下。
“秦铭……求求你。”顾暖几乎带着哭腔恳求。“求你，我哥和陆霆琛，谁都不能死……”
“顾暖，是不是太贪心了？人不是我绑的，让我救……”秦铭叹了口气。
“秦铭，我知道你有办法，我知道的，你帮帮我，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都答应。”顾暖声音有些颤抖，全身都在发软。
“暖暖，你把我当什么？”秦铭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我不是神，我救不了所有人，就算你求我，我也做不到……”
“我知道你可以，我求求你，只要你求求他们，我跟你走，跟你回M国，去哪里都可以，求你。”顾暖颤抖着声音恳求。
她把自己所有的尊严都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