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让你没有安全感了，你生气，是因为你在乎我……”顾暖淡笑了一下，拍了拍凌沐阳的后背。
她在赎罪。
赎自己欠下的债。
等一切都还清了，她也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自己，凌沐阳会过得更好。
“暖暖……”凌沐阳突然有些心慌，不知道为什么。
他感觉顾暖怪怪的，莫名让他慌。
“凌沐阳，我们还领证吗？”顾暖问的小心翼翼，领了结婚证，他们就是夫妻了。
“暖暖，你……愿意嫁给我吗？”这句话，凌沐阳在M国跟顾暖求婚的时候曾经问过。
那时候的他们心中都只有彼此，没有隔阂，也没有阴霾。
可时隔一年，一切都已经变了，物是人非。
“我愿意……”顾暖点头，笑着说她愿意。
“暖暖，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凌沐阳紧张的开口，生怕顾暖反悔。
“好 。”
……
院长办公室。
陆子琛和程继舟面色有些凝重的坐在会议桌前，气压有些低沉。
“你们还没有做通病人的思想工作？”院长问了一句，有些担心。“她现在脑内有大量的淤血等待清除，颅内压力一直在增高，你们也知道压迫脑组织的后果有多严重，之前是失明，明天就有可能致命！能好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陆子琛握紧了手中的检查单，沉默了很久。
“不需要经过她同意，直接手术，一切风险我来承担。”猛地站了起来，陆子琛走出办公室。
他不可能看着顾暖去死。
也绝对不可能看着顾暖去死。
“手术必须是在病人的同意下进行，师兄应该很清楚这一点的重要性，如果病人没有求生的本能，也是会增大手术的风险性……”程继舟追了出去，有些担心。
顾暖那么抗拒手术，怎么能强迫她？
“我去找凌沐阳。”
……
离开医院，顾暖一路都在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秦耀雄入狱，证据确凿，秦氏也在苟延残喘。
听说陆霆琛早就召开了记者会公开说他不会娶秦洛……
陆霆琛的母亲也亲自辟谣说秦洛不会是他们陆家未来的儿媳妇。
看似自己的报复都成功了，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凌家，别墅。
“顾暖，凌沐阳，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秦氏好不好？”秦氏被查封，秦洛早早就等在别墅外面，哭着跪在顾暖面前，求她和凌沐阳放过自己。
凌沐阳冷漠的看着秦洛，用力抱紧顾暖。“别听疯狗乱叫，你先上去休息。”
顾暖头晕的厉害，双腿有些无力。
点了点头，顾暖也不想面对秦洛。
虽然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但现在她也算罪有应得。
“去拿钢针。”见顾暖离开，凌沐阳冷声开口。
佣人先是一愣，随即赶紧去拿了一盒缝衣服的钢针。
“你在暖暖体内扎了一根钢针，只要你亲自给自己扎十根，我保证放过秦氏，如何？”凌沐阳眯了眯眼睛，半蹲在秦洛面前，将那盒钢针扔在她面前。
秦洛吓得哆嗦了很久，颤抖着身体看着地上的钢针。
凌沐阳都知道了。
“凌沐阳，你放过我……”
“我放过你？你怎么没有想过放过顾暖？”凌沐阳冷笑了一声，亲自从盒子里拿出了几根钢针。“你自己动手，还是我让佣人帮你？”
“凌……凌沐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秦洛瞬间慌了，她差点忘记了凌沐阳是什么人。
她招惹了凌沐阳，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而现在，没有人能护着她。
陆霆琛不再娶她，不再追着她唯命是从，没有了陆霆琛这个保护伞，她秦洛会死的很惨。
“凌……凌沐阳，你放过我好不好……”
“或者，我再给你一个选择，绑架顾暖的人，是谁？”凌沐阳很想知道，当初布局精密，而且恰好知道顾暖那天会出门的人，到底是谁。
“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绑架……”秦洛的脸色瞬间惨白没有血色，眼中的惊恐比被威胁扎钢针还要害怕。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凌沐阳吧钢针扔在手下手里。“把人带走，别弄死了，她什么时候 肯说出背后的人是谁，什么时候放她走。”
秦洛惊恐的看着凌沐阳，似乎不敢相信。“凌沐阳！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这是非法拘禁，你犯法的，你不能带我走，我不走！”
秦洛慌了，凌沐阳也是个疯子，一牵扯到顾暖的事情，他就是个疯子。
“犯法？你一次次伤害我的女人，我没要你的命，已经是你运气好。”凌沐阳慢慢起身，示意身边的人动手。
“凌沐阳！你不能这么对我，凌沐阳！”
秦洛撕心裂肺的哭喊。
“凌沐阳！你和顾暖不得好死！”
……
凌沐阳冷漠的看了眼手下的人，示意他们把秦洛的嘴堵上。“看紧了，别让她死了，尽快问出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
手下开车带着秦洛离开，凌家别墅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