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愿,不愿因为迫不得已委屈了对方,也不愿意乘人之危。
偏怀里的女子却不这样想,许是觉得这冰块抱着舒服,竟开始抱着啃咬了起来。
湿濡的吻一个接一个的落在他的脸上。
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些许,随后一双大手紧紧的禁锢住对方柔软的腰肢。
声音变得沙哑,“知道我是谁吗?”
女子突然被剥离了冰块,身体里面的灼热又再次席卷而来,一双眼带着迷蒙的看着对方,似乎在消化他的问题。
只是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回答,有些委屈的瘪瘪嘴道:“冰块,我要冰块。”
抽抽噎噎的模样好不可怜,顾安琛无奈的放松了对方腰间的桎梏,任由对方贴上他。
在他的身上胡乱点火,一双眼里忍了又忍,最后将贴在他脖颈间的小脸拉扯出来,郑重的说道:“我是顾安琛,知道了吗?”
身上人意识昏昏沉沉的,只会重复对方的话语道:“顾安琛,知道了……”
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也如此动听。
顾安琛再也忍不住,贴上那红唇,吮吸着,也不知是不是喘不上气。
如同蚌壳般的红唇开启了一个小缝,仿佛打开了新的大门一般。
怀里抱着的冰块好似因为气温的原因,开始变的热起来,程婠玥有些不喜欢,想要将其丢掉。
却不知为何,却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
……
日落西山,橙黄的夕阳从西边落下。
松柏守在门口,过了许久,才听见门里传来备水的声音。
屁颠屁颠的去了厨房,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送进来,退出去的时候又低垂着头走出去了。
顾安琛坐在床边,看着已然陷入熟睡的程婠玥,又有些犯了难。
这府邸里因只有他一个人住的缘故,所以府上的奴仆全都是男子,这往日里伺候对方的小青如今也还在昏迷。
但是若是不洗漱一番,睡着不安稳才是。
做了半晌的心理准备这才抱起熟睡的对方往浴桶走去,盖在身上的锦缎被不小心滑落,露出内里带着点点红梅的雪白肌肤。
顾安琛连忙移开了视线,抱着对方的手又紧了紧。
一番艰难的梳洗过后,这才抱着对方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程婠玥从睡梦中醒来时,只觉得腰间被什么禁锢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努力睁开眼看去,不料腰间竟横亘这一只男人的手臂。
不由得惊呼出声,脑袋瞬间清醒了起来。
昨日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一股脑的涌入她的脑海里,脸上的红霞止也止不住,看着横亘在她腰间的手臂。
视线下移,来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程婠玥从没有那一刻觉得如此羞愤,只恨不得立马消失在此处才好。
昨日,她怎么能……
有些接受不了如今的现实,如同一个鹌鹑一般,默默的转过了身,意图让自己以为这是一个梦境。
只是,天不遂人愿,身后传来对方沙哑的声音:“抱歉,昨日……”
“你不用说了,我,我都懂……”
程婠玥急忙阻止了对方想说下去的话,背对着对方,咬紧了下唇,口齿不清的说道:“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看着对方像是逃避的模样,顾安琛突然就不想再徐徐图之,若是一直这样逃避,那什么时候她才能接受他。
“不好!”
似是没反应过来,对方会说出这话,惊讶的转过身,却忘了自己身上未着寸缕。
锦缎被顺着她的动作下滑,身上的红梅经过一夜的酝酿,已然变得浅淡了许多。
只是印在这雪白的肌肤上,总有种禁欲的美感。
看着对方瞪大了的杏眼,顾安琛将对方下滑的锦缎被往上拉了拉,这才说道:“我说,等我们回京之后就成亲。”
程婠玥躲避着对方的眸子,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如果是因为……”
“我不想再叫你程姑娘了,我想你嫁给我。”
程婠玥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眸,转过身说道:“我,我今日有些累了,改日,改日再说。”
身后之人沉默片刻,这才开口道:“好,那我明日再来问你。”
听见身后之人悉悉索索穿衣衫的声音,又听见那脚步渐行渐远,程婠玥突然开口:“等等……”
顾安琛的眼里闪过亮光,站在原地等着对方发话。
程婠玥小声点开口问道:“那人要你交出的东西,你真的给了吗?”
许是没想到对方问的会是这个,眼神黯淡下来道:“别担心,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随后便走出了房门。
等对方走后,程婠玥这才掀开锦被仔细的看了看她这惨遭蹂.躏的身体。
朵朵红梅在身上绽放着,就连手腕处都或深或浅的有着,更别提别处了。
只是也不知是庆幸还是什么,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不然此刻她估计也不能这般平静的坐在床上了。
躺在床上沉思了片刻,脑海里又响起昨日施涧说过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对方并不欠她什么才是,相反,应该是她欠对方良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