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听见这话,心里有些动容,向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松柏,心里思索了片刻。
这才说道:“你知道这附近哪个大夫的医术最好吗?”
松柏听到这话,连忙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你家姑娘生病了吗?”
小青并不回答他问的这些,“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就行了。”
“自然是知道的,自从到了这儿,我跟世子便一直在此处打转留意。”
知道他晓得,小青的神色便柔和了许多,接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看诊?”
松柏见对方有些着急,便领着小青向大夫家中走去。
路上还不住打探程姑娘是哪儿不舒服。
对方帮忙找了大夫,小青自然也不好什么都不说,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就是可能前几日中毒没恢复好,导致姑娘现如今还有些乏力,头晕。”
松柏听言,想起好似这几日也没见程姑娘住处熬药,跟着说道:“那是得找个好大夫瞧瞧,不然要是留下后遗症可不好了。”
谁知小青听了这话,才柔和了两分的脸色又冷了起来道:“你说什么呢,你才留下后遗症呢,会不会说话呀。”
松柏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怎么还跟着说呢,平日里的机灵劲怎么都不见了。
连忙道歉赔罪道:“错了错了,是我嘴快,程姑娘怎么会有事,当然是平平安安的。”
两人从住处请来了大夫,松柏见小青带着大夫走了,这才马不停蹄的带着这个消息回去告诉世子。
日光从身后的窗户透了进来,照在坐在桌前的人身上,一眼瞧去只觉得玉质金相。
顾安琛坐在书房里,桌上摆着的宣纸不知在写些什么。
松柏悄然走进房内,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世子开口问道:“叫你去探听县令之妻王氏可有眉目了。”
世子一问,松柏嘴里要说的话顿时咽了下去,回答道:“世子,我都去问过了,这王氏是那张县令在桑河县娶的妻,鲜少露面,只听说一心礼佛,外出都极少。”
“然后呢?”
“不过根据探听来的消息,有一点让我非常疑惑,我打听了好多地方,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王氏是哪里人士,这些年也从未听说过其回娘家。而且那张县令明显也不宠爱她,但偏偏这正室的位置这几年从无动摇。”
“听说有一个小妾企图上位都被张县令给发卖了。”
顾安琛停下手中的笔道:“出去这么半天,你就听了这些八卦回来?”
松柏站在下方,喃喃道:“这时间也太短了,世子,半日的功夫也只听到了这些。”
顾安琛将桌上写好的宣纸递给松柏,语气淡淡的说道:“看看。”
松柏好奇的接过宣纸,一目十行的看完世子所写的内容,这上面竟是王氏的出生经历,详细的不能再详细了。
有些错愕,看着世子道:“世子,这,这是哪儿探听到的消息?居然这么详细!”
顾安琛浅饮了一口茶水道:“想知道?”
松柏疯狂点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拿到这么具体的消息,明显是个能人呀,他当然想知道。
顾安琛放下茶盏,一双冷冽的眼盯着那张宣纸,说道:“能说的这么详细,自然跟王氏亲近的人。”
“谁?”松柏低下头看着宣纸上王氏的关系网,只有寥寥几条,其中一人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赫然写着妹妹周书羽,越看越觉得眼熟,松柏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名字怎么这么眼熟,世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顾安琛坐在桌前点了点头,“见过。”
见过?在哪儿见过,他跟世子来了此处之后,就整天围着地方绕,要说见过还真有可能。
但是范围是不是太大了,松柏挠挠头,不对,匆匆一瞥,应该是没有这么深的印象,有这么深的印象应该不止匆匆一瞥。
想破了头,但依旧想不到是何人。
顾安琛实在看不下去,开口提醒道:“昨日你便见过她。”
昨日?昨日他见了什么人,片刻后,松柏终于意识到了,开口说道:“难道,难道是小花她母亲?”
顾安琛点了点头,还不算太笨。
松柏又说道:“世子,这么说那小花母女的身份水涨船高,”随即又想起什么道:“不对呀世子,要是王氏真心疼她妹妹,那小花母女怎么还会落到哪个地步呢?我昨天瞧着那两人身上的伤,我都觉得那两人过得太可怜了。”
顾安琛并未接着说,而是问道:“你去仵作那问问死因报告出来了没。”
“是。”
松柏抬脚走至门槛处,才忽然想起方才他进来是要说什么,转过头跟顾安琛又说道:“世子,我方才出去时碰见小青了。”
顾安琛执笔的手一顿,随后又恢复正常,语气淡淡的说道:“然后呢?”
“然后我上前问她,才知道是程姑娘病了,所以她这才出来找大夫。世子,你看要不要去看看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