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提议通过，陆婉婉颔首，问向大伙：“那然姐呢？”
“老大这么漂亮，穿什么都碾压的，我们的气势不能弱！”
“说的是！”
“说什么？”舒然困惑开口，打断了他们，“怎么还不回去？”
大伙儿惊异地回头，一见她，异口同声笑了笑说没什么。
各自回到工位收拾起东西。
刘键反手把随时加班的电脑拎在背上，出门时，面色慎重地同舒然说：“姐，你放心，我们绝不会给你丢人的！”
舒然云里雾里，望着他们个个鼓气提势的模样，直到下周一，才恍悟今天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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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清早，信管部的人早早守在门口长廊上，着意电梯口的动静。
老杨正了正胸前的领带，略有紧张地说：“应该不会那么早吧，他们又不需要遵循我们的上班制度。”
话音一落，叮——电梯铃响。
八点二十分。
电梯门开，舒然穿着杏白色的小西装外套，内搭一件碎花长裙，脚踩白色小单鞋，正低头看着手机，缓缓在长廊口出现。
公司对于员工的穿着要求不高，素日里，舒然的穿着已是信管部中最为正式的上班装。
毕竟作为负责人，时时要去开会，穿成这样，仪态于任何场合，都会比较得体。
今天，远远望着前方长廊上个个西装革履，直挺挺站在那儿堵路，舒然一时间，怀疑自己走错了楼。
回头望了眼熟悉的楼梯标志，她睁大着星眸犹疑靠近，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朝这一张张熟悉的下属脸打量了一眼，“咋回事？”
她忍不住盯向刘键一众年轻小伙子，“都准备今天去相亲吗？”
未待他们出声解释，舒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肖总走下楼来，满脸骇然，“咋回事？”
这话问的和舒然反应一模一样。
“都要去跳槽面试？”
果然发工作的领导和发工资的领导，想象力是有差距的。
刘键没料到肖总会亲自下来，悻悻回答：“这不是云起的人要来，我们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吗？”
肖总错愕，反应了两秒，笑了笑，“是好印象，还是下马威呢？”
上周开会，肖总还明示了他们要同人家和平相处。
舒然斟酌着给他们开解，只听电梯门那边又响了一声。
叮——
八点二十九分。
一群年纪极轻的大男孩，宽T，嘻哈裤，跟街头二溜子似的，个个打着哈欠，拎着电脑包走了出来。
转过长廊，先集体愣了一愣。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男孩，迎上肖总，礼貌带着大伙儿打了声招呼。
肖总笑得和蔼，“你们上班时间，竟也同我们一样吗？”
男孩如实回答：“我们其实是弹性工作制，但姜总要我们遵循您们的规矩，准时过来。”想了想，续说，“姜总就在后面，马上就到了。”
肖总显然没料到姜衍也会这么早过来，笑着朝电梯口处去，“那我可得到门口去迎迎他。”
她老人家的身影刚从转角消失，刘键扭头朝着自己人哼笑：“是挺准时，八点二十九分，就差了一分呢。”
对面领头的男孩闻声，目光漫不经心瞟过他，只见刘键紧了紧领带，扬起下巴，挑衅的意味极为明显。
男孩冷不丁笑了句，面向舒然：“贵司如此客气，竟还帮我们老大专门找了一群保镖吗？”
刘键一下就不爽了，“你说谁呢！”
男孩不甘示弱，刚回了一句“谁应说谁”，叮——
八点半，准点上班时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副极好听的男子嗓音在电梯门那厢传来，话里带着些困窘的笑意，“完了，第一天叫您抓着我踩点上班。”
继而是肖总笑逐颜开的声音，“是姜总太给面子了，我听说你们是弹性工作制啊。你的团队都到了，我看小伙子们的眼睛还惺忪着呢，都起早了吧。”
转眼，只见肖总同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并肩而来。
男人面容英俊，身上只穿着件简约的衬衫，并无西装革履，低调亲和，唇角衔笑，“入乡随俗，会习惯的。”
刘键瞥了对面和他抬杠的男孩一眼，“难怪二十九分来，就比自家老板来早一分钟。”
都年轻气盛，对方显然不肯落于下风，迎话而上，“没办法，技术男干起活都是没日没夜的，能多睡点自然要多睡点，不像一些绣花枕头，早上还有时间打领带抹发胶。”
刘键这小暴脾气啊，拳头都硬了，被舒然站前面一挡，强行摁了回去。
随之而来的，是肖总关切的询问声，“怎么了？”
两边互相冷哼一声，均说没事。
姜衍短暂而快速地看了舒然一眼，见她与她的团队神色都不算好，回眸望向男孩，“张臣，脾气又犯了？”
明明语调亲和，张臣登时没了方才的气焰，对着他，悻悻了声，“真没有......”
对方的大领导在此，姜衍没再续问。
直待肖总上楼后，他才侧首示意旁人，把始末贴他耳边说了说。
姜衍笑了笑，蹙眉：“我不争气你们就有样学样？怎能光比我早，以后舒总到了，就得看见你们。”
陆臣张了张嘴，望着男人不容置喙的神色，俯首说了句是，示好地看向舒然：“舒总一般几点来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