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害羞的看了眼她阿婆。
“几岁,告诉漂亮姐姐你几岁。”
小女孩这才肯回答:“六岁~”
“六岁呀,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李雪~”
“小雪真可爱。”
暮瓷摸了摸她的羊角辫,看到小雪,忽然想起了家里的时暮朵。
小女孩还是盯着她看,暮瓷问她在看什么呀?小女孩捂着嘴巴说:“看到姐姐你穿花裙子,就想每天送给你一束鲜花!”
“什么什么?”
小孩子害羞,说得飞快,她没听清。
老板娘给翻译了一遍。
时暮瓷惊叹于六岁的小女孩能讲出这样的话,笑赞道:“小雪你好可爱、好灵动欸,只是姐姐哮喘花粉过敏。”
有了这么个小姑娘,几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下雨的时候天黑也格外快,时暮瓷一看时间,已经八点过了,两个多小时了司机还没有来,时暮瓷赶紧打了通电话,司机说他正在找路,他已经换了两条路,一条车祸堵车,一条山顶滑坡堵死了,时暮瓷去请教老板,还有哪条路能到这儿,老板接过她的电话直接指挥司机,刚说完,忽然屋里断电了,紧接着手机信号也没了。
身处陌生的环境。
时暮瓷全身紧张、戒备。
老板娘翻出几根蜡烛点上,老板穿上雨衣,出去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工厂老板这一出去,凌晨十二点才回来,回来时满身泥泞,原来是大雨导致了山体滑坡,三条公路都被堵死了,电线和网络也被砸断了,他跟着去抢修电网,“太严重了,今晚是修不好了,时小姐不嫌弃的话,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老板娘也说:“楼上空房间多,就是工人宿舍,简陋了点儿。”
“太麻烦您了。”
时暮瓷这一夜,简直是如坐针毡。
“谁能想到暴雨下了这么大。”
“不知道城里怎么样,雨该没这么大。”
“都先去休息吧,明天救援就过来了。”
他们在讨论这场雨,时暮瓷心乱如麻,看来今夜只能如此了,希望这场暴雨明天能停。
借住在工厂宿舍里,时暮瓷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砸的四周建筑噼噼啪啪响,好像九天裂开了一个口子,决堤往下,司机师傅肯定是过不来了,除了乔徵晖,现在没人知道她被暴雨滞留到了这里,暮瓷时不时站起来找信号,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四点才打了个盹儿。
时暮瓷不知道的是,户山的雨下得早,乔徵晖从户山回燕京,路上还是畅通无阻,只是乔徵晖也没注意,他的车刚过去,身后那条路就被堵死了,晚上他想给时暮瓷打电话来着,可又担心暮瓷反感他紧追不放,最后还是没按下播出键。
赵芃成和林朝露晚上倒都给时暮瓷打过电话,不巧,都是户山网络断了的时段打的,赵芃成要是再早五分钟打,时暮瓷都能接到他的电话。燕京气象台预告,今晚到明天,有中雨到暴雨,后面还发了暴雨预警警告,大家都没当回事儿,反而期盼这场大雨快些来,酣畅淋漓地冲刷掉这个夏日的暑气。
梁柏珊和林朝露周六要加班,两人得早早去趟行止,所以周五下班后梁柏珊就没回家,向她哥哥申请能不能住在他家,梁惟也这么宠爱他这个妹妹,他那房子让她住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柏珊在电话里撒娇,梁惟也说了句下不为例,挂了电话。
梁柏珊开心地上了竹林。
第二天,燕京也开始下雨了。
林朝露一脸担忧,上了车就和梁柏珊说暮瓷昨晚没回来。
梁柏珊随手拨了遍暮瓷的号码。
朝露说:“没用,电话也打不通,从昨晚到今天,我打了七八个了。”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时暮瓷走时没交代,梁柏珊和林朝露并不知道时暮瓷昨天是和乔徵晖一起出去的,柏珊念叨着,脑海里有个猜想,犹豫了一会儿,打给了她哥哥,“哥哥、”
“大小姐,是我,也哥在忙。”
“是小寒哥哥,我哥哥能接电话吗?”
“现在不行。请问大小姐有什么事吗?我可以替您转达。”
“没事儿,我哥哥和谁在一起?”
小寒远远看了眼站在梁惟也身边的人,挑了个能说的,“周小姐。”
“哦。”柏珊语气一泄。
小寒多问了一句:“您那边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我们去行止工作了。”
“好的,大小姐。”
欧阳柘最近不在燕京,梁柏珊挂了电话,打给赵芃成,赵芃成还在睡觉,一听时暮瓷一夜未归,人也联系不上,立刻睡意全无坐了起来,了解完情况,欧阳柘赶紧打给乔徵晖,电话却是他助理接的,说老板正在开重要会议,关于暮瓷的事,助理一问三不知,气的欧阳柘直接开车去公司找他。
承德的雨下得比较迟,周老爷子的寿宴就在家里的山庄办,宴会邀请的人其实不多,但是莅临的宾们身份贵重,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将整个湖心小筑围地密不透风。
外面大雨滂沱,宴会厅里听去,只是锦上添花的细流涓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