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也在西北, 这一呆就是小半个月,小镇的年味很足,正月初七前外面的饭店都不开张, 梁惟也除了在酒店用餐,其他时候都靠时暮瓷“偷”家里的饭菜回来。为了让梁惟也吃到新鲜可口的饭菜, 时暮瓷一到饭点就溜到厨房帮忙, 趁她妈妈上菜聊天的功夫,给梁惟也装好盒饭, 好在过年的饭菜每天都是做一大桌, 她悄悄装点儿也看不出来。
时暮瓷隔三岔五跑来给梁惟也送饭,被梁惟也调侃她像在外面偷着养野男人一样, 暮瓷笑怼他:“那您敢跟我回家吃吗?”
他笑了笑,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
“正好, 带点儿礼物给叔叔阿姨。”梁惟也说走就走。
“算了您快吃吧。”时暮瓷慌了,她可不敢真把这尊大佛请回家。
“干嘛, 嫌我拿不出手?”
时暮瓷拿起一块糖糕堵住他的嘴,梁惟也皱着眉吃完了, 要搁在平时,梁惟也是绝对不吃这种高糖高油的东西。
梁惟也吃完爱心盒饭,刷牙洗漱后凑到她身边, 让暮瓷摸摸他的肚子,问他是不是最近被她喂胖了,时暮瓷还真认真地摸了摸,“没有胖啊,腹肌还在。”
梁惟也蹭了蹭, 撩起暮瓷衣服摸了摸,“阿瓷, 我怎么觉着你瘦了。”
时暮瓷身体一僵。
梁惟也抱住她,咬着她耳朵诱惑道:“阿瓷,自从你回家我们都没有过,你不想吗。”
时暮瓷领会到他意图,心乱如麻地推开梁惟也的脑袋,强装镇定道:“温饱思淫.欲啊您,今天是元宵节,走我带您去看烟花。”
“不看。”
梁惟也黏糊糊的不肯罢休,使劲亲她的脖子。
时暮瓷全身发软,“但是我想看。”
“等回去了我专门给你放,放一晚上。”
“不要,我就要看元宵节的烟花。”
梁惟也无奈喘息,胳膊圈住她,语气没得商量,“那给我亲一亲,亲一亲再走。”时暮瓷没办法,只能答应亲亲,她里面穿了件高领的羊毛衫,被梁惟也轻易从下面推起来,两人吻了很久,情.欲上头,难舍难分,时暮瓷差点沦陷,紧要关头抓住他,“听,外面放烟花了。”
梁惟也:“……阿瓷,我都这样了,非出去不可吗?临时刹车要死人的。”
时暮瓷毫不留情,穿好衣服,整理头发,“那您自己解决。”
梁惟也抓住她的手,“那你帮帮我。”
时暮瓷:“……”
等两人收拾收拾出了酒店,外面烟火、社火节目全都表演完了,广场上的人都开始往回走了,时暮瓷一晚上都很沉默,梁惟也以为她是因为错过了元宵节烟火表演,搂着她安慰道:“等回去,我给你放最好看的烟花。”
时暮瓷看着月亮笑了笑。
“元宵节的月亮也不圆嘛。”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梁惟也接道:“我们年年月月圆。”
时暮瓷转头望着他,眼睛里闪闪的。
果然,愿望是最不会灵验的东西。
“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吧。”又问暮瓷:“一起回?”
“好。”这段时间的相处,平凡到像是偷来的一样,他们彼此间都心照不宣,知道离开了这儿,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这种幸福的时刻,不过一首寻常歌,谁都不可能唱一辈子。
梁惟也头一次这么不懂规矩,大过年的家里没见到他人,老爷子给他打过一通电话,梁惟也电话里拜了年,说他人在国外呢,气得老爷子骂他少拿话诓人,真当他要老要死了?梁惟也再没敢说话。
——
时暮瓷回到燕京,先去了趟医院,第二天就去香山别院找赵芃成,顺便看看小耳朵。
看到暮瓷来,赵芃成挂了电话,急吼吼地跑来和她分享八卦,“嘿,给您讲个新鲜事儿,我们一哥们儿,竟然被女人给阴了。”
“这女人跟着他玩了一年多,分手俩月后,啪——”赵芃成一拍手,“您猜怎么着,人又找来了,说怀孕了。”
时暮瓷抚摸小耳朵的手一顿。
“您说这不是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嘛,我那哥们也不是随便能让女人拿捏的,甭管肚子里是不是他的种,二话没说,找律师给那女的打了三千万分手费,两人签了合约后,当场带女的去医院做了手术。”
暮瓷觉得腰胀,抱着小耳朵坐下听。
“您猜又怎么着了,那女的真有心机,竟然暗中买通医院,耍手段没做手术,偷偷跑去美国还把孩子给他生下来了,现在我这哥们都已经订婚了,忽然这女的跑回来,还抱一儿子说是他的种。”
时暮瓷最近起色很差,嘴唇有点发白。
“这么劲爆的八卦,您怎么没什么反应?”
“怎么,孩子不是他的?”
时暮瓷低头静静地撸猫。
赵芃成一边八卦,一边泡好了茶,递过来一盏,替他那哥们苦恼道:“问题就在这儿,去验了DNA,孩子还真是他的。”
时暮瓷对这些豪门公子哥们的轶闻情.事不感兴趣。
赵芃成从茶台后面翻出来一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