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楼瞳孔的颜色变得很深，盯着臂弯中的人，汗水沿着脸颊流下。
他只用手。
游昕昕猛得睁大眼睛，肌肤战栗，药物点燃了身体最深处原始的东西。她的手指紧紧嵌入季楼汗水淋漓的肌肤。
她双目盯着车顶，张开口想要尖叫。季楼低头吻住她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游昕昕狠狠咬了他一下，一点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散开来。
季楼松开她，嘴唇被咬破了，沾着血迹。他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白，染了血的唇又比任何时候都艳丽。
游昕昕的双手缠上他的脖颈，把他往下拉。
季楼发出一声低沉的鼻息，急促而混乱，沉稳的冰湖裂开了缝隙。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他，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身体深处很热，有火焰在灼烧，很想不管不顾毁了这个女孩，放纵自己的欲望，得到渴望的快乐。
她明明如此顺从，瘫软在自己怀中，脆弱得毫无反抗能力。任凭他予取予求。
她是人间最美味的食物，已经摆盘上桌。只要自己愿意，可以将她一点一点细细品味，尝遍她的每一种风姿，让她在自己眼前露出从来没人见过的风景。
然而季楼只是看着她。
季明煦曾经骂他是一个废物，说他早已失去男性应该有的能力。季楼无比清楚，这一刻欲望极度喷张的地方正提醒着他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站在最薄的冰面上，只要略微放纵，就极可能不管不顾拉着游昕昕一起坠落欲望的深渊。
他小心翼翼站在那片脆弱的薄冰上，帮她度过这一关。
冷玉般修长的手指行走，无师自通一般，很快就掌控了一切。
游昕昕忍无可忍地咬住了季楼的肩膀。
季楼轻轻嘶了一声，“轻一点，昕昕。”
游昕昕咬着季楼的肩膀，盯着季楼看。药物摧毁了她的理智，身体在颤抖，她闭上眼睛，热泪从眼角滑落，掉在季楼的肩头。
季楼任凭肩头的血滴混着汗液滚落，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没事，昕昕。别害怕，你只要享受就好。”
游昕昕伏在季楼肩头，长发微微颤抖，发出一点幼兽般的呜咽声，含混不清的，像十分委屈，又像是极度愉悦。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她松开了唇，舔了舔季楼肩上被咬出血迹的牙印，眼波氤氲，像一只偷尝了腥的猫。
季楼的后背一僵，伸手把她按了回去。
游昕昕神智回笼了一线，依稀知道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谁。也知道他带给自己什么样的快乐。
不想逃离这种欢愉，靠在他的肩上，两个人的汗液好像融化到了一处，想要阻止的手垂下了。
“没事，”季楼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很快就结束了，会让你得到快乐的。”
第208章 玫红色的夜
“昕昕……”季楼的声音艰涩，像是被火烫到，“别乱碰……那里。”
游昕昕抬头看他，湿润的眼睛在黑暗中勾魂夺魄。像是一只藏身在湖水深处的水妖，在氤氲的水藻中缓缓游走，从浓稠的水雾中仰起美艳的脸庞，性感到令人失控。
季楼的呼吸乱了，肩背紧绷着，抓住了游昕昕企图再次作乱的手。
“可以了，你别动，乖……”季楼的嗓音低哑，尾音拖着长调，手指不留余地，
游昕昕缩了回去，发出一丝极其妩媚的声音。
两个人的气息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朝着未知的无底深渊坠落。空气中的温度炙热得可怕，他们无所依从，只能紧抱着彼此。
季楼的眼尾发红，额头溢汗，只有手指依旧稳定，温柔地做着最亲密的事。
游昕昕随着他的手指起舞。修长白皙的手指走到哪里，哪里的肌肤就为之战栗。
她看着车顶，听着自己浓厚的呼吸声，承受着铺天盖地的快乐潮水一般淹没自己。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游昕昕脑袋放空，什么也想不起来。一种刻在骨子里最原始的东西把神志撕碎，吞噬。
快乐一阵阵舔过全身肌肤，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季楼的动作开始变得不再温柔。
她太美了，此刻怀中的人熟悉又陌生，摄魄钩魂一般。季楼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被下了药。骨头被药物腐蚀，身体被欲望的火焰烧得快要疯了，每根神经都像是绷紧的弓弦，随时都会崩断。
想要看她露出更多的反应，让她流露出更多自己从没见过的妩媚模样。想把她撕成碎片，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吞噬，刻进自己的骨髓中。
平日里的她是那样强大坚韧，生机旺盛。如今的她可怜可爱，躺在自己怀中，不断颤抖。让人心底涌起得到她，征服她的欲望。
游昕昕的眼泪从眼尾落下来，掉在季楼的臂弯——她一直在哭，大大的眼睛里有泪水不受控制的掉落。
季楼盯着她掉落的眼泪，找回理智。在这个被药物扭曲的混乱空间里，自己是唯一具备理智的人。
他停顿片刻，揽住游昕昕，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游昕昕在他的怀中，脆弱到极致，身体在颤抖，失去了魂魄，只能任人摆布。
她一直看着季楼，一会认得出来，一会又陷入迷茫。在一片高热中，身体时而轻飘飘飞上云端，时而急速下坠，掉进地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