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罪恶的东西……
果然是能给她送葬的……
苏幼虞下意识摇头,“不行我不能要,表哥贴身之物怎好让我收着,秋恬快帮秦大人收起来。”
秋恬小心的看了一眼秦封的脸色,踟蹰不前。
旁边秋莲反倒积极些,款步上前拿帕子包住了桌子上精致的玉骨哨,面容羞涩的伸手递到秦封面前。
秦封没接,望着她眼神莫测,“为什么不想要?”
苏幼虞寻了个说辞,“这样的护身之物,是应该留给表哥心爱之人才对,我不便收着。”
秦封笑了,径直起身离开,“我送出去的东西不收回。”
苏幼虞上前跟了几步想要叫住秦封,直到秦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还是没能张开嘴。
她停下来,凝眉看着一旁秋莲手里的东西。
秋莲握宝贝一样握着那骨哨,“姑娘,这骨哨该怎么办?”
第20章 暴君住隔壁
苏幼虞轻叹了一口气。
当晚用晚膳的时候,苏幼虞听说秦封的府苑还在收拾,现下无处落脚就没走,暂时留宿在苏家。
安排院子的时候,秦封还专门点了他幼时住的别苑。
说什么他住惯了那个别苑,其他地方睡着不踏实。
曾经最爱欺辱秦封的大房一家立马命人把别苑收拾了出来。
里面的橱柜床铺都换了一个遍,收拾得比当年那个堆满了杂物的院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前后反差甚是打脸。
别说秦封了,就是旁人看着都一阵唏嘘。
偏也巧了,那个别苑就在苏幼虞院子旁边,离得最近。
苏幼虞晚膳都没心思吃了。
暴君住隔壁可真刺激。
深夜,苏幼虞屋子里灭了灯秋恬便退了出来,她一出门就看见秋莲站在院门口伸着脖子往外面看,秋恬疑惑上前,“看什么呢?”
“你来的正好,”秋莲拉住秋恬的手腕,“那个秦大人院子里有人伺候吗?”
“应该是主母安排人伺候吧,怎么了?”秋恬也不是很清楚。
秋莲眼睛转了下,“没什么,我就问问。”
秋恬打量着秋莲的样子,多少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不是吧,我劝你别打歪主意,那位主子可不好伺候。”
“好不好伺候也得伺候过才知道,”秋莲缠着帕子,一脸娇羞,“秦大人是新贵,小时候姑娘可都是让我去给秦大人送吃的,秦大人应该记得我。”
而且听说秦大人常年奔波在外,连一个通房都没有。
这男人年轻气盛的,怎么好忍得住。
秋恬眉头紧锁,“可……我记得你当时总闹着不愿去,不是还说那位表少爷要是死在院子里就不用你送……”
秋莲立马伸手捂住了秋恬的嘴。
“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我每次最后不也都去送了不是?”
秋恬拿下来秋莲的手,“咱们还是伺候好姑娘比什么都重要,你今晚守夜仔细些别着凉。”
她说完就回了屋子。
秋莲盘算着什么根本不听秋恬说话。
屋子里苏幼虞躺在床上,睡梦中一幅幅画面迅速闪过。
漆黑深夜沈鹤宸故意将她抛弃在荒野流匪之中,她吹响了玉骨哨,忽而一阵寒风刮过,秦封出现将她从流匪中抱走。
她在他偏房里沐浴清洗,接着外面打雷的缘由,佯装惊慌叫他进来,死死的抱住他,一声一声的表哥唤着。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把她扛上肩头,摔在床上……
苏幼虞额角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惊叫一声睁开眼睛。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四周摆设才松了一口气。
又是这样的梦。
这不是剧本吗?
怎么像是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样。
这下苏幼虞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翻来覆去,脑海中将这些天的事情过了一遍,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一下坐起身来。
不对!
原剧中秦封不是在花朝宴上接到急任离京了吗?!
而秦封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她被迫嫁入沈国公府前夜!
花朝宴上她才刚刚进来,怎么可能影响到他的轨迹?!
第21章 小骗子
苏幼虞眉头拧紧,她坐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很不安稳的下床,披了一件斗篷打开了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记错剧情了?
夜里初春微凉的风吹得她清醒过来。
守夜的秋莲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院子一片寂静。
苏幼虞裹紧了身上的斗篷缓步出门,坐在院子池塘亭廊里,迎着月光看向手里质地通透温润的玉骨哨。
她葱白的指腹轻蹭了下玉纹,紧盯着手里的玉骨哨。
如果说原剧中是因为她受困嫁与沈鹤宸做妾,他为了帮她才把这个给她,那现在他为什么要给?
苏幼虞正想着,忽然手一抖,手里做工精良的玉骨哨一下子掉进了小池塘里!
“噗通!”
莹莹月光之下,玉质光泽闪过细微的光点随后落入池塘里在苏幼虞眼底消失。
苏幼虞吓了一跳起身撑在围栏边往下看。
看到那玉骨哨惊动了池中的小鱼儿,纷纷摇尾朝着玉骨哨掉落的地方围了过去。
那群小家伙似乎都以为是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