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听着秦俏说话，一边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旁边那两个婢女说话的风格和内容。
*
次日清晨，一片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整个皇宫中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童晚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过来，一时半刻还没有醒神，只是望着手边薄纱床幔发呆，床幔淡红，被她紧紧的攥在掌心。
甚至能看得出来她昨晚是用了些力气，以至于掌心中的床幔布料被她捏得一片褶皱。
受尽摧残。
她闭了闭眼睛，混沌之中像是突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
她寝宫里的床幔并不是这个颜色！
童晚心下一惊，忽然间睁开眼睛，再次看向掌心的东西。
随着身上的动作，被子也不自觉的被她的动作掀开，童晚愣愣的看着不属于自己的寝衣，宽松偏大。
这根本就是一件男人的寝衣，现在穿在了她的身上。
童晚一回头，恰好撞上旁边霍昭牢牢锁住她的眼神。
童晚瞬间屏气凝神，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霍昭看着她的反应，也慢条斯理的起身。
他起身一下，童晚就跟着后退躲一下。
霍昭动作微停，“怎么？是用过了就翻脸不认人吗？”
“用过，什么？”童晚的表情异常复杂，但她这话说出来，身上还残留的酸胀怎么不能明白用过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霍昭的语气并不太好，似乎还是在记恨那句，“阿离也好。”
“这又不是我强迫你的，你自己想想发生过什么。”
童晚眉头紧锁，隐约能够想起来一点，大约是她昨日不胜酒力，和沉离出来透气，却被那两个异族兄弟缠上。
对，沉离好像还被打了。
童晚身形微微一急，下意识的想要去看沉离。
身上的寝衣却落了下来，她适才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去。
床边散落着被撕碎的衣服。
她没有可以穿出去的衣服，“这……”
霍昭发觉她看见了那地上被撕成碎片的衣服，那些并不是他撕的，但是又不能够把这些东西留在那个房间里，只能暂时先带回来，“这不是我……”
霍昭话刚出口，却又停住，总不能告诉她这是那两个人撕的。
“这是我弄的。”
童晚轻轻攥紧了不受控制往下滑落的衣衫。
“但昨晚，是你求我帮你的，不是我强迫你的。”
“我不记得了。”
第1379章 那是意外
童晚是当真不记得了，但是隐约也能够猜到，她能摆脱那两兄弟的纠缠，多半也是因为霍昭，“但，但但，那是意外。”
童晚已经不想这样的状态跟霍昭说话了，“应当是多，多多谢王爷帮忙，眼下我得回去了。”
虽然这个样子说谢，很是奇怪，但是童晚也别无选择。
她动了动身子，一时间有些无措，“王爷这里有没有能换的衣服。”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霍昭望着她，“但我可以拿我的衣服送你出去，但你须得承认，你我的关系。”
童晚一愣，索性咬了咬牙，“宫女的衣物也好。”
霍昭憋闷了一整晚的心情突然间又被点燃，他一把攥住童晚手腕，重新把人压了回去，“你就算是自降宫女身份出去，也不愿意再回来吗？”
童晚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兴许是太久没有和一个男人在床上这样亲近，她所有的反应都显得敏感，“王爷！”
霍昭握住她的下颚，“昨晚你真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你叫我阿昭，你明明心里还有我，你是先叫得我的名字，你为什么……”
“不，不是。”童晚挣扎了一下，“人在不清醒的时候，说的话是不能作数的！”
霍昭凝眉望着她。
童晚挣扎的动作停了停，“你从前虽在意别人，但不清醒的，不也会叫我的名字。”
“但那有什么意义呢？”
霍昭顿住。
童晚趁势推开他，掀开床幔下床。
霍昭回神，起身，“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童晚没有应声。
霍昭走上前，“那如果我说从前，不清醒的时候，我……”
霍昭的话语微微一滞，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那个时候，他心里已经换了人而不自知。
现在所有的解释，都像是为了挽回什么而找的借口，略显刻意。
“对不起。”
霍昭半天只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随后披好外衫离开。
屋门“吱吖”一声关上。
童晚站在原地，轻轻闭了闭眼睛。
她心下一片混乱，混乱到根本看不清楚自己的心绪，甚至也不想要看清楚。
不过一刻钟，房门再次被打开。
一个婢女走进来，“夫人，奴婢替您沐浴更衣。”
童晚看着婢女空荡荡的手，她明明什么都没有拿进来。
婢女只在她面前简单的行了个礼，而后走到衣橱旁。
“呼啦”一声衣橱打开。
童晚愣在原地，衣橱里全部都是量身定制的女子衣物。
而刚刚霍昭才说过他这里没有女子的衣服。
婢女询问她，“夫人想换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