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忙完了,才能来医院挂个盐水退烧。
沈书砚这下是避开了那根输液管,放下了勺子,然后伸手过去环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来的时候那个吻是很直接的宣泄情绪,这会儿,软软的,带着几分示好的意味。
接吻比那事儿,更亲密。
是情感的交融。
她吻得单纯,男人呼吸变得沉了些。
他身上温度本就偏高,这会儿跟个火炉似的。
黏腻的时候,贺山南脑袋微微往后挪了半寸,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沈书砚闭着眼睛,凭着本能去寻他的唇。
只听到他略显无奈的笑,“沈书砚,老子没烧死,你想给老子整死是不是,嗯?”
“怎么会呢?”
“退烧药输了,身上热度半点没褪。”男人捏着她后脖颈,“还比刚才烧得更厉害,你的功劳啊。”
掌心灼热的温度很直接的专递到了她的脖子上,的确烧得吓人。
沈书砚不知道别人发烧起不起得来,但贺山南的,起来了。
她心道不就是接个吻么。
但其实,她可能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南哥,其实我是有事情要跟你说,我……”
“咚咚咚——”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敲响,随即传来护士的声音,“贺先生,您的点滴应该快没了,我来给您换。”
因为先前宁不为就离开了,所以护士算着时间,觉得他这边的点滴该换下一袋。
沈书砚忙地往后退了两步,跟贺山南拉开距离。
而那个靠坐在病床上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将被子拉过来,遮住了腰腹以下的位置。
似乎还有点痕迹,他干脆曲了一条腿起来,这样就完全看不出来。
看到这一幕,沈书砚低低地笑了出来。
在护士进来之前,贺山南瞥了她一眼,说:“你没感觉,嗯?”
沈书砚没回答,因为护士进来了。
护士没想到病房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多看了她两眼才来给贺山南换点滴。
换好之后,给他量了个体温,看到三十八度五的时候,以为自己看错了。
“贺先生,你这个体温怎么比刚才还要高了?这药用的都没错啊,还是让医生来给您看看。”
贺山南:“不用,房间温度太高。”
护士将信将疑,“那我去把温度调低一些。”
沈书砚真的是很想笑,又忍不住,只得转过身看着窗外。
但说实话,她这会儿也有点热。
要不是担心等护士离开之后,贺山南可能真的会收拾她一番,她是不会借口到外头去问问医生他身体异常发热的。
其实是想找医生给他看看肩膀,好像真的还挺疼的。
迎面走来了一个很有气质的姑娘,看到沈书砚,客气地问了一声:“你好,888病房是在那边么,找了好久没找到。”
888病房是贺山南住的。
沈书砚不认识这个女人,她给人指了方向。
女人说:“谢谢啊,我觉得你好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第194章 藏好
沈书砚的确是没有见过这个看着落落大方的姑娘。
她回了一句:“你可能认错人了吧,我就一个大众脸。”
蔡思婕:“你这么漂亮的人要说是大众脸,让我们这样的可怎么办?”
被男人夸的时候,沈书砚倒是不会觉得有多开心。
他们的夸奖大多数是建立在某种目的上的。
而同性之间的夸奖往往是发自内心的。
沈书砚道:“你也很好看,很有气质。”
简单地聊了两句之后,沈书砚便借口先走了。
蔡思婕也转身去贺山南的病房,就是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已经没有人影的走廊。
的确是觉得有点眼熟,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蔡思婕没想那么多,敲了敲门。
很快,里头传来了男人冷淡中带着点威慑力的声音,“没事,你进来,我保证下手的时候轻点。”
蔡思婕以为自己敲错门了,但是开门往里走进去的时候,病床上的人,的确是贺山南。
贺山南看到进来的人是蔡思婕,冷峻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刚才说了那番话而露出半分的尴尬神色。
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蔡思婕走进病房,将买来探望贺山南的郁金香放在桌子上。
说道:“民警找我问话了,当时正好宁律师也在,我问了一句,他说你在医院。”
在江知安失踪的那天,贺山南看了自己的日程表,就差调行车记录仪了,才想起来那天跟蔡思婕见了一面。
贺山南:“谢谢。”
“不用,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蔡思婕坐在椅子上,多少有些苦恼,“麻烦的,是别的事儿。”
贺山南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蔡思婕也不是个会见人就倒苦水的人。
她意有所指,贺山南也就顺口问了一句:“什么麻烦事?”
“就是——”蔡思婕张嘴欲言,又想到了什么。
便改了口:“就是,我有一个朋友……”
一般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口的,大概率就是本人了。
贺山南靠在床头上听蔡思婕说话,伸手摸了手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