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面是覆盖了信号的,所以不会中断通话。
男人冷嗤,“你想多了。”
“那你快睡吧,我可能还得过几个小时才回去。”沈书砚盯着电梯内不断上升的数字。
“几个小时?”
“嗯……三个?”
“行啊,三个小时。”他像是欣然答应。
随后,沈书砚就没有再说话,电话也没有被挂断。
等电梯抵达顶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
沈书砚赫然瞧见站在电梯外,单手插在居家服口袋里,另只手拿着手机的男人。
他冲沈书砚勾了勾嘴角,说道:“三个小时,你说的。”
她没敢往电梯外面走,是被男人从里面给拉出来的。
几乎是被他拦腰抱起,她很轻,轻巧地就被他搂在怀里。
门一关上,贺山南就将她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喝酒,点男模,夜不归宿,谁教你的啊,嗯?”
红酒后劲儿大,她这会儿又被贺山南弄得情绪很上头。
她笑着说:“南哥,你怎么天天吃醋啊,你是醋王吗?”
“再大点声笑。”
沈书砚放低音量,“会不会把点点吵醒?”
“你还能想起你儿子,真是不可思议。”
沈书砚捧着他的脸,嘟着嘴问:“难道当了妈妈,所有的事情就得围绕着孩子吗?”
贺山南挑眉,潜意识里是觉得,孩子的母亲好像应该付出更多。
但沈书砚这话,也没错。
男人有了孩子尚且事业为重,女人就得牺牲自己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贺山南说:“我的意思是,女性在外面喝多了,不安全。”
“都在跟女人说外面不安全,怎么就没有人教男人不要去做那些伤害人家的事情呢?”
“你要跟我杠是吗?”
“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你想我了,我肯定马上就回来。”沈书砚碰了碰他的唇,“南哥,你真的,一点都不会谈恋爱呢。”
似乎差点要忘记了,他们两还在恋爱。
贺山南凝着沈书砚迷离的目光,片刻之后,回:“嗯,不会。”
她咯咯地笑,“你怎么连恋爱都不会呢?”
“嗯,你教我。”男人声音很低地说,可能他也知道,这样的声音,很能让人着迷。
有被蛊惑到。
沈书砚有两秒地停顿,然后跟贺山南说:“好啊,我教你。”
“怎么教?”
“你跟我说,说……砚砚,我想你。”
玄关的灯,是应声灯。
在她说完这话之后,两人都安静下来了。
没有动静的玄关,灯便慢慢地暗了下来。
只有从客厅那边透来的光,并不明亮,昏昏暗暗的地方,最是暧昧。
沈书砚在心中默念,在数到十的时候,贺山南的吻,压了下来。
冗长的吻在淡淡的酒精味道下结束,男人轻咬她的下唇,声音暗哑道:“砚砚,我想……”
“嗯?”
“干、你。”
“不是这样!”她哼了一声,“是我想你!”
她不依,非要贺山南说那样的话。
男人回:“既然想我,就早点回来。”
“你耍赖,贺山南你耍赖,你多大人了,还耍赖!”沈书砚拿拳头锤他胸口。
“去洗澡,一股子酒味。”
“一股子酒味你还亲?”
“看看你有没有和男模接吻。”
“亲了!就亲了!”
“沈书砚,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办了你?”男人神色一凛。
她哼唧一声,“信……”
她从柜子上下来,准备去洗澡。
刚走两步,男人问了一句:“真亲了?”
沈书砚脑子当时没转过来,没顺明白贺山南这句真亲了是什么意思。
顺口就赢了下来。
然后,她看到贺山南表情刷的一下沉了下来。
她跑得很快,但还是在浴室门关上之前,被男人给抓住。
后来,贺山南问了她好多遍亲了没。
没有亲,连男模都没有点。
因为这一句无意识的回答,她给自己累得够呛。
后来结束的时候,她嘴唇都泛着红。
但她好像依稀记得,在浴室里,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上耀眼的灯光时。
男人在她耳边似有若无地说了一句——砚砚,我想你。
可能是幻觉,可能是真的。
这会儿的沈书砚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委屈道:“都肿啦。”
“自找的。”
“你让我顺其自然嘛,那我喝完酒出来,的确看到有人跟踪我。”
贺山南看了沈书砚一眼,说道:“已经让人去找了,梁辉应该在维加斯。”
“你这么快就找到梁辉的下落吗?”
贺山南轻嗤,“又不是什么难事。”
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花了现在价值十多个亿的地皮去换的而已。
“找到之后呢?”
“把消息透给他的仇家们,他们的恩怨,让他们去解决。”贺山南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尤其是为了那样一个烂人。
沈书砚说:“黑吃黑什么的,的确是他们的归宿了。”
“把人解决了,你还怕么?”
沈书砚摇头,那样一个危险份子被解决了,她自然是不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