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黎音楼双手握拳,博了一把:“你给我两百万,我就告诉你。”
“账号。”
贺山南连没皱一下的样子让黎音楼觉得自己好像要少了。
她看到到账信息之后,跟贺山南说:“昨天沈书砚跟我说了沈书墨的事情,在沈书墨从精神病院出来之后,找人打听到了我的消息,跟我说解决完宋城的事情就会来维加斯找我。”
“当然我现在才知道,他那段时间继续装疯卖傻,好像是在帮什么人做事。不然沈家都已经破产了,他根本没办法在宋城翻出花来。帮沈书墨的人,大概就是当时帮忙在手术上瞒天过海的人。”
“我本来今天在想办法把号码送到顶楼的总套去,但还没送过去,远哥的人就把我转过来了。”
贺山南听完黎音楼的话,说道:“号码给我。”
很快,黎音楼从手机里面找出了那个号码。
黎音楼补了一句:“这个号码一直处在关机状态,打不通。”
贺山南试了一下,的确是关机的。
他掀开眼皮子,目光冷淡地看着黎音楼。
黎音楼立刻澄清:“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
如果贺山南没有猜错,沈书砚应该是跟帮沈书墨的人走了。
那个人帮过沈书砚,又帮了沈书墨。
会是谁?
沈书砚也不可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跟他们的人走,也就是说那个人她可能认识。
“贺总……”
“滚。”贺山南打断黎音楼的话。
黎音楼还得为自己解释一下,“如果我早知道当初沈书砚坏的是你的孩子,我当时肯定不会答应那么做的。让孩子的父亲根本不知道孩子安全出生,真的很过分……”
“我说,滚。”贺山南一记冷厉的眼神扫过去。
他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评价。
黎音楼被贺山南这道目光所震慑,愣是半个字不敢多说,拿着手机迅速地从总套里面出去。
出来的时候,撞见在外头抽烟的温岭远。
在他们赌场,很多姑娘不自量力地想要攀上温岭远。
她们觉得这个男人很有魅力,让人捉摸不透,越是危险的男人就越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的确很帅,忍不住让人多看两眼的帅。
但眼神里透着的狠,让人望而却步。
黎音楼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远哥”。
温岭远吐了口烟圈,青白的薄雾模糊了男人原本凌厉的神色。
男人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好好干,别再出什么差错。”
“是的远哥。”
温岭远走进总套,瞧见的,是贺山南阴郁的表情。
哪里还有昨天在赌桌上,恣意张扬的模样。
有的,是满身的戾气。
温岭远觉得像贺山南这样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是不会真正狠到一定程度的。
毕竟根本没机会接触到真正的恶,所以他们的“狠”,多少还带着点人性。
可偏偏这时候,感觉不到贺山南身上那股子矜贵少爷气息。
温岭远觉得自己算是无妄之灾,说道:“我刚让人查了监控,下午给这个房间送餐的那个侍应生,不是酒店的员工,现在人也找不到了。人是在我的地盘丢的,我肯定给你找回来。”
听到这话的贺山南,眉头微微一拧,竟还有人跑到房间里面来跟沈书砚联系?
他们在维加斯,知道的人,可并不多。
是消息从身边被传递出去,还是本来就有人盯着他,或者盯着沈书砚?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肯定盯了很长时间。
贺山南从烟盒里面抽了一支烟出来,像是在点烟,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给宁不为发了消息,让他盯着他给沈书砚那张银行卡的动账信息。
如果有任何的消费,立刻查出是在什么地方刷的卡。
……
沈书砚跟褚未乘坐私人飞机去的纽城,估计他们是有办法,抹掉沈书砚的乘机信息。
从机场出来之后,又做了许久的车,抵达了在郊区的一座酒庄。
冬季的葡萄园区略显萧条,放眼望去,是广袤的葡萄藤架。
这样一个酒庄,那也要不少钱。
而且在来的路上,褚未零散地提了几句,沈长宁在这边经营现代化农场,说是喜欢这样的田园生活。
沈书砚觉得她这位姑奶奶对“田园生活”的定义,跟普通人的不一样。
这样规模的酒庄和现代化农场,每年的盈利非常可观。
从车上下来,沈书砚问褚未:“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姑奶奶?”
“老夫人刚和家人过完春节往酒庄赶,最快也要明天。沈小姐可以在这边休息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沈书砚立在客厅里,看向褚未,“褚先生你在我跟姑奶奶打完电话没几个小时就出现在酒店里接我,那你们应该早就知道我去了维加斯。的确是我要求来见姑奶奶的,但姑奶奶应该也想见我。”
褚未面不改色:“那我催催老夫人。”
沈书砚话锋一改,说道:“不着急,冬天路上滑不好开车。天色马上也暗了,就不要让姑奶奶赶夜路回来。我不着急,正好趁着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