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回到床上,男人伸手将她往怀里带。
“不要了……”她小声哼唧,“你伤口出血回头还要去医院包扎,医生问你伤口怎么出血的,你难道要说跟我女朋友打架导致的出血吗?”
男人餍足地笑了笑,但也没有将她松开,只说:“抱一会儿,不是你说的吗?”
尘封的记忆开始袭击沈书砚。
她掀眼看了看靠在床头的男人。
男人轮廓分明,英俊潇洒,帅得很。
但最帅的,大抵是将她说的话,都记住了吧。
她心头发热,忍不住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南哥,我说的话,你都记得啊?”
而且还是在那会儿,他烦透她的时候。
贺山南回:“这种事更容易记住。”
“我刚想说你这棵小树苗成长为参天大树了呢,结果还是四处漏风。”沈书砚觉得可以永远相信贺山南的嘴,一秒钟就能将浪漫的氛围破坏掉。
贺山南听到这话,显然不是很满意。
垂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怎么,我还有哪儿让你不满意的?”
真要说起来,贺山南变成现在这样,是沈书砚也没想到的。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真的会在一起。
有点……不太真实。
但抱着的人是真实的,手指上的戒指,也是真实的。
“哪儿……都很满意。”沈书砚回,眼神凝视着他深邃的目光,“真的,我很满意。”
男人对这个答案,也很满意,说道:“那就好好的,别想那么多。等回头回宋城了,先去领证,婚礼等你回来再办,不着急。”
“这么快吗?”
“嗯?”
“我想等到明年——”
“你不如说等到你事业有成,成为知名艺术家的时候,再跟我结婚好了沈书砚。”贺山南对沈书砚在领证这件事上不积极的态度,已经有很大的意见了。
沈书砚笑了出来。
男人眉心微拧,“笑什么?”
“我是说想等到明年植树节啊,是我算出来的好日子。”
“我只听过二月十四,五月二十,七夕领证的。植树节——”贺山南说道植树节这三个字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算是明白沈书砚为什么要在植树节这天领证了。
他轻笑出声,回:“行。”
“南哥,你真好,我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她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上。
“你今天已经说过很多次‘你真好’,换点别的词。”
“南哥。”
“嗯?”
“我爱你。”
……
没过两天,听闻蔡松华那边想见周尤与贺山南,开出巨额的赔偿以达成和解。
希望他们能够谅解蔡思婕,撤销民事诉讼。
这次的谈判,贺山南也带沈书砚去了。
蔡松华那边的律师表示他们是真心实意想道歉,希望周尤和贺山南这边能够念在蔡思婕年纪还小,不懂事。
以及往日双方合作好几年的面子上,能够收下蔡家的赔偿。
要是能达成和解,蔡思婕至少在有生之年内,是能出狱的。
当然了,蔡松华那边的律师还委婉地表示,这件事如果真的要打官司的话,那些出现解救周尤与贺山南的武装人员,肯定会被调查,调查结果会对他们不利。
在纽州,雇佣那些人员是违法的。
靳揽月很好奇地问了一句是什么武装人员,她说她的当事人当时还以为是纽州的警官去营救的他们。
总之一句话,并不承认跟那些武装人员有什么关联。
那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很难被调查到身份。
何况,纽州这边的执法人员,也不会承认他们的漏洞,竟然有外国人员可以通过非法渠道进入本国。
那简直就是看不起他们的防御系统。
最后,靳揽月跟蔡松华以及他那边的律师团队说:“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周尤先生向各位传达一个意思,我方不接受和解也不接受任何赔偿,唯一接受的,就是犯罪嫌疑人早日被绳之以法。”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今天这场谈判,目的是告诉你们,我们的态度,以及对解决这件事的决心。”
“你们——”蔡松华一拍桌子,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婕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被迫!”
对于蔡思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靳揽月略有所闻。
不过还没有想好措辞怎么开口,一旁的沈书砚便先说道:“蔡先生,蔡思婕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你不过是一丘之貉沈书砚!”蔡松华道。
沈书砚忽然间就明白蔡思婕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原来是家教如此。
沈书砚说:“早在蔡思婕被侵犯之后,我就告诉过她,她该追究的是施暴者的责任,把他们绳之以法才是她要做的事情。她没有听,一错再错。蔡先生,而你到现在还在包庇你的孙女,只会让她万劫不复。”
巨额赔偿并不代表他们真心悔改。
而是想通过金钱的方式达到减刑的目的。
别说贺周两家不缺钱,就算是缺钱,也不可能跟他们达成和解。
听沈书砚说完,靳揽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