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拙言哭着哭着,沈书砚倒是也有点绷不住。
感觉一路走过来,多少是有些艰难。
沈书砚这会儿都觉得眼睛有点发胀。
贺山南则是说:“你先起来,过会儿化妆师他们会过去,早上九点零九我就过去接你了。”
“怎么还有零九?”沈书砚先前看过贺山南发给她的流程,但没注意到这个有零有整的时间。
“久久。”
“嗯?”
沈书砚这声询问发出之后,电话那头有几秒钟的沉默。
沈书砚才在贺山南的沉默中反应过来“九九”也是“久久”的意思。
原来,像贺山南这样的男人,在结婚的时候,也会取这种谐音来寓意吉祥如意。
沈书砚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上起来,说:“起来了起来了,我马上就去洗漱等化妆师他们过来。”
“看起来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贺山南这话里面,带着点情绪,毕竟那是个三点过就已经想起来的男人。
结果,还要打电话给要化妆要穿繁琐秀禾的人并且喊她起床。
沈书砚:“嗯呐,一回生二回熟。”
他们今天不仅要办婚礼,还要去民政局领证。
因为沈书砚父亲不在,母亲也不愿意出席婚宴,就省去了给父母长辈敬茶的环节。
在白象居接亲之后,就先去民政局将离婚证换成结婚证。
再赶去酒店举行仪式。
行程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赶的。
沈书砚这下是彻底醒过来,跟贺山南说:“我要先挂电话了,不然跟你一说话就让我分心。”
“行。”贺山南应下,“过会儿见。”
过会儿再见,就是贺山南来迎娶她。
沈书砚的确没办法跟贺山南聊太多,她这边还在洗澡,化妆师摄影师造型师都跟着来了。
白象居这个公寓本来还挺大的,结果来了这么一些人之后,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了起来。
沈书砚洗好澡穿着晨袍出来之后,就被摁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剩下的事情就全都交给他们来。
要说一回生二回熟,沈书砚觉得仅限于领证。
至于结婚这个过程,她是第一次这样真实的感受。
很奇妙。
而且还很吵闹,白象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
后面还来了工作人员给送来了早餐,沈书砚趁着造型师在给她做头发的时候吃了早饭。
还是化妆师提醒她多吃点,之后去民政局又去酒店过仪式,她可能没时间吃东西。
一如化妆师先前说的那样,沈书砚的确忙没时间吃东西。
从化妆到做造型,期间还有摄影师拍照。
七点过的时候婚礼的伴娘也都陆续过来,让本来就感觉有些拥挤的白象居公寓,就更热闹了起来。
沈书砚是在听到靳揽月声音的时候,又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
她实在是太困了。
然后听到靳揽月感叹沈书砚这次的秀禾漂亮的时候,清醒的。
化妆做造型到睡觉的,沈书砚觉得新娘子当中,她应该不是第一个。
沈书砚也是这个时候才看到她今天出门要穿的秀禾。
红色的喜服搭配用金线手工秀出来的图案,就算隔着几米的距离,沈书砚都能看到喜服上栩栩如生的凤凰。
漂亮又大气。
怪不得靳揽月会感慨这套喜服的好看程度,第一次看到的沈书砚,都觉得好看到窒息。
装造差不多完成了,造型师带沈书砚去换上秀禾。
秀禾繁复,沈书砚一个人穿不上,得让人帮忙。
这个尺寸还是按照沈书砚给的,个把月之前了,但沈书砚体重这两个月没有什么变化,穿上去正好合身,都不用现场改尺寸。
先前贺山南还担心沈书砚先前没试过成衣尺寸可能会不合适,所以还安排了服装师。
如果尺寸不合适的话,就现场改。
因为细节处都考虑到了,所以白象居里的确有许多为了这次婚礼忙碌的工作人员。
忙忙碌碌一个早上,等全部弄好,正好到九点。
正好赶在了接亲队伍来之前,弄好。
时间紧蹙到沈书砚都来不及紧张和期待,人都已经到门口了。
以庄拙言为首的伴娘,堵在房间门口,大有贺山南今天不交出让人满意的红包,就不让他进来的架势。
手拿团扇坐在床上的沈书砚,好像刚才忘记叮嘱庄拙言,不要为难贺山南了。
门外的伴郎们倒也是挺懂,门只开了一条缝,他们就把红包塞进来。
宁不为还好声好气地恳求道:“好姐姐,开门吧,红包都给你们。现场扫码也不是不行,我们新郎人傻钱多。”
或许也就只有在婚礼这样特殊的日子里面,宁不为才敢这样开贺山南的玩笑。
这不,连忙回头让贺山南把付款码拿出来让里面的伴娘扫。
庄拙言倒是不客气,让伴娘们拿了手机出来扫了贺山南的付款码。
而后,庄拙言说:“红包收了,那就给你们行个方便吧,只要回答出几个简单的问题,就放你们进来。”
“什么问题啊?”宁不为问,“放心吧,新郎一定答得出来,答不出来让他晚上跪榴莲!”
被挡在外面的贺山南很想踹宁不为一脚,因为他不知道庄拙言会想什么刁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