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和直接指责周父想要靠拉关系不劳而获没什么区别。
我不由侧脸去瞄周时予。
他的脸有一半藏在阴影中,不悦仍然看的很清楚。
我以为他会出言反驳,已经做好后退一步,把战场留给他和暮江寒的准备。
却不料他居然把暮江寒给掠过了,只是温和的给我说,“苏苏,几天不见,你气色好了不少。我托人给你带了源头产地最优等的阿胶,听说温补效果特别好,到了以后我给你送过去。”
这主权宣示的,真是时候。
暮江寒用比变戏法还快的速度,把面无表情变成黑如墨汁。
“怎么了?”
“缺你阿胶吃了吗?”
“没有啊,不过有人给买不是省我自己的钱吗。再说,他是孩子的爹,花点钱无可厚非。能省则省对不对,勤俭持家是美德。”
“行,你等着,明天我给你送一车皮,我花钱,省吐你。”暮江寒像是个争宠的孩子,说的话都像是硬从牙缝里挤出来,冷森森,硬梆梆,能冻死人。
“别,吃不了还得经管,不想费那精神头儿。再说,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花什么钱?”
于是,暮江寒的脸更黑了。
周时予打断我和暮江寒的精神交流,温柔的牵着我的手说,“我先去给爸妈打个招呼,一会儿出来陪你迎宾。”
“啊,不用,今天江寒哥哥会是我的男伴,他会陪我的。”我麻溜儿的拒绝。
笑话,一个人两个男伴,不上锦城头条哪儿跑。
“家里的事,不要麻烦别的人。乖,我马上出来。”周时予不由我拒绝的掉头离开。
真不用!
这次周时予说话算话,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
他站在我身边,拿出叶家女婿应有的气度和把暮江寒当成空气的定力,笑呵呵的跟进来的宾客打招呼,把女婿的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前来的人自然知道周时予是我丈夫,该给的面子得给;也更识得暮江寒这位归来即是巅峰的新贵,该拍的马屁更是使劲儿拍。
他们回应过周时予后,纷纷热情的和暮江寒握手表示敬意,多多少少都要攀谈几句。
暮江寒是见过大场面的,应对自如。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尽管是在和暮江寒交流,却也在暗中打量周时予和我,眼睛里的八卦之光煞是明亮。
一女两男的迎宾模式在锦城来说,还是初次出现,挺具有轰动效应。
我两次让周时予进去就行、我应付得来,他均不答应也不拒绝,脚上长跟了似的站我旁边,仿佛我的左膀;
我三次试图和暮江寒商量,请他进去帮我照顾客人,三次均以见到他的黑脸心生胆怯,而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任由他一棵千年老树似的,立得根深蒂固,仿佛我的右臂。
我哥站在对面,目睹着我左右两边门神似的存在,好几次转过去偷笑。
这叫什么事儿啊!
宴会正式开始,我老爹搂着我老妈的小细腰,上台激情昂扬的讲了足有五分钟,换来台下阵阵热烈的掌声。
到了开场舞的环节,宠妻如命的老爹抱着老妈就滑下舞池,接着是我哥和玄大小姐。
第三对儿肯定是我,可我左膀右臂的,甚是为难。
最后狠狠心,歉意的看了一眼暮江寒后,带着周时予下海。
不是有意让他没面子,而是刚刚门口的一幕已经引起一些人的猜测,不管怎么说,我和周时予还是合法夫妻,这种场合和别的男人跳开场舞,说不过去。
当然,我更喜欢和暮江寒跳这场舞,让周时予和周家成为笑柄是我所乐见的。
只是,那样做会让暮江寒陷入非议之中,我不能那么自私的牺牲他的名誉换我自己开心。
况且,我这做女儿的不能混蛋到在自己老爹的寿宴上惹事。
只不过,我今天的选择肯定会惹得暮江寒不开心。
回头再想办法哄吧,从小一声长大的兄弟,气不太久的。
周时予对于我能选择他,显然是受宠若惊,他轻柔的托起我的腰,带着我滑入舞池。
我的国标是经过专业培养的,当年练舞的时候,连拥有国际盛名的老师都说我柔韧度好,乐感极强,没有专攻跳舞可惜了。
舞曲过半,宾客们也纷纷加入进来。
一时间,舞池内人头攒动,舞姿如燕子翩跹,各有特色,热闹得很。
美中不足的是,下半场也不知怎么回事,周时予的鞋掉了,还被谁不小心踢了一脚,飞出去好远,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气得他要死。
暮大公子善良的及时救场,在他手里接过我,陪我跳完整支舞,然后牵着我的手接受了大家的注目礼。
掌声如雷灌耳。
我真是!
终于熬到吃饭,一人以我今天男伴的身份坐在我左边,一人以我丈夫的名义坐在我右边,弄得我像是左拥右抱的渣男君王,再度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第55章 真的是意外吗
为了不成为话题中心,我被逼得让服务生拿把小凳子挤在爸妈中间做电灯泡,总算平衡了这个混乱的世界。
饭吃到一半,我胸口憋闷,来到宴会外边透气。
外边是一个过厅,正中央的位置上,一个服务员小姐姐,正在给备用的香槟塔注入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