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爱是禁锢◎
连郑清棠喊她, 都没有听到。等到人来到跟前的时候，已经晚了，对方瞧见她手里的玉佩, 顿时心知肚明。
这两个人, 真要死灰复燃了才好，也省得自己多费心血，还得处处提防赵怀英。
“衡阳, 你怎么了？”郑清棠看她眼眶红红的，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我没事。”她接过以后, 胡乱抹了几下。
“是陆照枝吧？”郑清棠叹气, 安抚道, “无论你有多在乎一个男人，都不值得你为他这般伤心。男人本就是没有感情的东西，他们的眼里只有权力和欲望，你若当真，那才是傻了呢？莫要难过, 想想自己的身体, 到时候生出病来，苦得还不是自己？”
衡阳最是听劝，她其实也早就猜到一半了，就是从陆照枝说出来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
赵怀英下了好大一盘棋, 只为了报复。他说过，讨厌被别人抢去喜欢的东西，也说过这世上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还真是半点不假。
听雪院内安安静静, 时有几声细密的虫鸣穿杂, 不算响亮。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她独坐在花窗前，看着天际升起的明月，神情憔悴。萤灯几次送了晚膳进来，她都推托没胃口，只是静静坐着。
赵怀英还没回府，自从那封假信给了他以后，突然就变得忙碌了起来。偶尔得空来看，衡阳问起的时候，他总能用最简单的话语安抚住她的情绪。
她太好骗了，像个好骗的孩童，人人争着骗她，没有半分愧疚。人人也都觉得，她很好哄，给一颗糖，就好了。
厚实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赵怀英看了眼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忍不住蹙眉，“怎么不掌灯？”
屋子里无人回话，赵怀英借着月色皎洁往里走了走，看到坐在窗前的那个纤细身影。
窗台拂过一阵凉意，她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赵怀英知道她的习惯，睡前留一盏，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一盏。
他不知道她去过端王府，还以为是自己回府晚，她不高兴，为此有些窃喜。
“一时被绊住脚，”他在她身旁坐下，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回来得有些晚了。”
公务缠身是常事，如此有耐心地同她解释，倒是头一回。很多时候，回来得晚，他就在书房将就睡下。
“不高兴？”他轻轻捏住她下巴，左右看了看。今日兴致不错，对她的不理不睬也没有一点要发火的意思。
她仍旧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听不到任何声响，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赵怀英从身后搂紧她，把脑袋轻轻搁在她修长的脖子旁，用脸颊蹭了蹭，双眼微闭，嗓音低沉，“发生什么事了？”
她身子本能抗拒，他察觉到她在挣扎，酒气上涌，越发抱得紧了些。她力气本就小，如此一来，更是难以动弹。
他吻了吻她耳根，缓缓睁眼，“谁惹你生气了？”
“赵怀英……”她被他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用手推开他沉重的脑门，可没过一会儿又靠了上来。
“说。”他喝得昏沉沉，她身子软绵，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贴贴就足以让人褪去一整日的疲乏。
“大理寺都查到了什么？”她颤声发问。
他从半醉半醒中收敛困意，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人，微微凝眸，“严奉之手头压着的案子多，一有进展我自会告诉你。”
他仍旧不肯说真话，没有半点真心。
冗长的沉默，直到眼泪滚落，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和愚蠢。
“衡阳，我不想提他。”他醋意大发，在她耳畔咬牙切齿。随即，他把手伸进她衣襟，粗暴地揉了揉，最后慢慢平静。
他很不满。
而这种不满，似乎只能通过侵占她的身体，来弥补自己的内心不甘。
很快，他掰过她身子，野蛮地撕裂她的中衣，整个人付上去，贪婪索求。
她没有反抗，僵直着身子，任由他一点点侵蚀。她悠悠开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把那封信呈给大理寺。”
身上人突然停了下来，他脸上的□□泻了一半，神色冰冷，“谁告诉你这些？”
“你知道那封信是假的。”她喃喃吐字，整个人想被抽剥了灵魂，痛苦不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彻底没了兴致，一个翻身从她身上下来，穿整好衣裳下榻，“你累了，早些睡吧……”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告诉我真相么？”她问，“当年，是你按兵不发，更是你派亲信临摹他的笔记，造出密信。”
“赵怀英，真正想他死的人，原来一直都是你。”
“为什么啊？”她眼里雾气翻涌，握紧拳头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我怎么就爱上了你？”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衡阳，我说过，没有人可以阻拦我。江山和你，我都要，”他道，“你并非第一天认识我，十几年前我们就认得，也更应该懂得我的苦楚。”
他掂起她下巴，眼中饱含泪水，“你只要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能把黑得描成白的，还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口，没有半点愧疚，也就只有他了。
她伸出手去，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打得掌心红肿，疼痛难忍，却没有半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