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举饮完后,她才后知后觉味道似乎不太对?
白灼灼傻笑着将瓶身举起来贴在眼前,但看却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于是手一甩,就将酒瓶甩脱了出去。
“算了,喝便喝了。”
于是便懒散地又将上半身倚在了岸边。
等到泡到她浑身发软,浑身上下都泛着一层荼蘼的娇艳色泽,白灼灼才从中爬出了,登时感觉又娇又无力,哆哆嗦嗦地将稠裙穿到身上后,她才上了岸,顺着那大黑石铺就地石子路而去,等站在路的尽头时,白灼灼发现她迷路了。
于是左顾右盼后,却见眼前不知是连客人都不见了,甚至连汤池的老板伙计统统都不见了,依靠着记忆,白灼灼穿过中庭后,便来到了一处长廊下,廊檐下悬挂着的风铃碰撞着,发出空灵清脆的声响。
白灼灼站在廊檐下,将手腕翻开,将房间号确认无语后,这才准备踏上长廊,但手指还未触碰上房门时,房门却从中打开了,从里面便挤出来一个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童子。
转过身来看到白灼灼后,脸颊竟红了,慌忙便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呐呐地道:“我是受与你一同来到的公子所托,往你的房间里放置衣物。”
她说完后,似有所觉地一回头,就看到方才那个好看的公子,竟立在不远处,目光牢牢盯住那廊檐下发丝蓬乱的少女,里面的东西隐隐让她感到害怕。
于是连忙屏住了息,转身便跑了。
白灼灼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脑袋里晕乎乎的,迫切想要躺倒床榻间好美美的睡上一觉,正要踏上长廊时,猝不及防地脚下一滑,眼前登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情急之下她伸出手正准备攀上一旁的柱子时,腰间却多了一双手。
那双手便紧紧地扣在了她腰间的内侧,来不及反应,脚下却是一重,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白灼灼吓得闭上了眼睛,可预想而来的痛感却是没有传来,反而身子却被什么牢牢地圈了进去,躺在了来人的臂弯里。
白灼灼抬起迷蒙地双眼,不甚清晰的视线里,就见头顶人低下头,墨黑色的天,一半月影投在他身上,本该是冷寂的色泽,却在此时此刻透露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她未曾从翁玉宸身上看出过此等神色,一时不由得发愣,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就朝着对方紧皱的眉头而去,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抚平了。
可还未曾触到,竟被其紧紧地攥在手中,白灼灼不由得有些恍惚,但随即就被接下来的巨响惊得浑身一抖。
翁玉宸彭地一脚将门踢开后,就抱着怀中人来到了榻上,怀里的温香软玉触感明显,他需要竭力忍住才能不流露出那么一份不合时宜地反应。
所以脸庞好似被乌云笼罩,偏生脚下却慢了,怀中人很轻很轻,又恰好与他的怀抱如此契合,因为走神的缘故,怀中人也在此时剧烈挣扎了起来。
他有些意动,继而放开了揽着白灼灼腿弯的手,白灼灼双脚踩在地面时,身子还无端地晃了晃,好不容易稳定住后就见身前站了个面色不善的翁玉宸。
白灼灼有些想笑,她极力忍住,下一秒,身子一扭,双臂便朝着灯影下的翁玉宸罩去,牢牢地挂在对方的脖颈后。
此时此刻她整个人好像挂了上去,努力的垫起脚尖,只为对上翁玉宸低垂下的眼。
有一簇细小的火苗跳跃在他的眼底,他定定地看着白灼灼,纵容着她的一举一动。
望着少女微微撅起的唇,手便轻轻地揽到了白灼灼的腰上,白灼灼嘴角便轻翘了起来,却还是不肯轻易地放过眼前人,她也只有接着酒疯才可以大胆的诘问眼前人。
于是将脑袋又往前凑了凑,双眉下压,努力扮作一副凶悍地模样:“说,方才为何勾引我?”
翁玉宸眉一条,眼里的光一闪而过,可他还未想过怎么回应,面前的少女竟上前一步,赤脚踩在了他的脚上,随后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一般的埋进了他的胸膛。
他还来不及阻止,少女却在此时抬起头,脸上竟还漫着丝丝的疑惑,双唇无意识地开合:“什么味道?”
言罢,她的鼻子还轻轻地皱了皱,还要在细细分辨时,鼻子连带着下半张脸就被翁玉宸抬手捂住,白灼灼只得用眼睛去看,才发现灯影下方才还理直气壮的少年,脸上却有了不自在,耳尖宛如剔透的红玉,掩饰性地低咳了一声。
可望着眼前人被他捂得只剩下那颗足以占据脸上三分之一的大眼睛,正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眼底逐渐聚起了一丝不悦,长长的眼睫有一瞬间竟带到了他掌边缘的位置。
翁玉宸心中一动,紧接着身上却是一轻,同时胸口竟是一重,他还来不及反应,登时就被白灼灼推在了床榻上,正撑起身子时,身前的人却跻身上前,竟直接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原本纾解过的又有重新反复的架势,他还来不及反应,身前人却又挤了上来,这一次却是紧紧将他的脸托住,鼻端突然多了些温温热热的触感。
他后知后觉这是少女的鼻息,骤然脖颈处都泛着红,翁玉宸起身狠狠地盯着少女,可眼前的她却逐渐发大,少女紧闭着的睫羽还乱颤着,双唇竟是朝着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