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支棱起来!
“那就早点回来。”李晨瀚说。
——这乖巧**的既视感又是怎么回事?
简直就是阿伟火葬场。
江容想了想,伸手握住他的手握了握。
“我把帷帽戴好了,你也不能招蜂引蝶,既然有事要处理,那就直接去房间,别在外面瞎逛。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不在旁边,肯定有很多女人想勾搭你。”江容语重心长地交代。
如果是站在妃子对皇帝的角度,这种话江容肯定是不能说的。但是现在既然不在宫中,她和李晨瀚又以普通的夫妻身份自居,她也想试试李晨瀚的底线在哪。
如果他不喜欢,那她以后就不说了。
好在李晨瀚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而是抬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轻轻一个吻。
“遵命。”
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没有半点敷衍。
就好像一个忠诚的骑士在认真聆听女王的旨意,并向她保证他一定会做到。
江容心里那只小鹿直接螺旋升天。
……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吆喝着迎了出来,站在客栈门口与马车之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容他们的马车。
在客栈里干活的,那眼睛可都尖着呢,随便一扫就能把人分出个三六九等。
眼前的马车看起来很低调,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挂谁家的牌子,但是车上的那些用料都一般富贵人家用得起的。
“两间上房。”
子秋说着,丢了一个大银锭给小二。
小二麻溜接住,扬声道了一句:“好嘞——”一边微微弓着身子往后退。
其实他也可以转身走,但车上的人还没下来,他很好奇。
没叫他多等,马车上很快下来了一个人,只粗略地看上一眼,就让他下意识憋住气。
男人身形颀长,五官俊朗。他周身的气势过于特殊,让店小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更是猜不透他的来历。
他下马车的姿势矫健潇洒,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看起来像练家子,偏偏身上却又有儒生文雅的气息,不似江湖上那些草莽之士,更不会显得粗狂豪放。
若仔细看看,他身上似乎还有久居高位者会给人的强迫压力。
店小二也见过许多达官贵人,眼前的男子儒雅却不似文官那般瘦弱,威势逼人却又不像武将那样锋芒毕露……
不说这个男人,就连给他递钱的侍卫,和马车前赶车的车夫,给人的感觉都很不一样。
真不知是从哪来的贵人,说不定是个久未回京的王侯。但是当今陛下的几个兄弟死的死,疯的疯,好像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存活下来的王爷有这样的气势。
又或者说是哪个隐世家族的人?
店小二还想多看几眼,却听给钱的侍卫轻咳一声。
——连看都不准多看一眼,架子真大。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有胆子把心里话说出来。
讨好地朝子秋笑了笑,他麻溜地走到掌柜的那里。
“来了贵客,要了两间上房。”店小二在掌柜的耳边低声道。
掌柜的打算盘的手不停,漫不经意地说道:“咱们店里天天都有贵客来,什么贵客值得你这么稀罕呢?”
店小二“嘿”了一声,笑道:“您见了就知道了。”
进客栈时只有李晨瀚一人,店小二在引他上楼时,又好奇又不敢问。
他刚才明明看见这个男人下马车后回头了,那姿势明显是接人下马车的姿势,怎么进来就只有一个人呢?
等把李晨瀚送进房间,那个给他银子的侍卫小哥又来了。
子秋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不该好奇的别好奇,眼睛不要乱看。”
店小二连忙赔笑脸道:“不敢不敢,小的再也不乱看了。”
子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他一步下了楼。留店小二一个人在原地呲牙咧嘴,一边揉着他可怜的肩膀。
——说不定都被拍肿了。
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个人,手劲怎么就这么大呢?他不就多看了两眼,犯得着这么教训他吗?
过了一会儿,一位戴着斗笠的神秘僧人进了李晨瀚的房间。
李晨瀚倚在窗边,目光追随着江容的背影,直到她渐渐消失在人群中,他才回过头,看向那个僧人。
“贫僧了寂,参见陛下。”
了寂是见过李晨瀚的,还知道一些皇家的秘辛事。所以李晨瀚这次隐瞒了身份带江容出来,却仍召见了他。
李晨瀚摆了摆手,子秋会意,无声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他和了寂二人。
他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颀长的手指在茶几台上轻点两下:“坐。”
“谢陛下。”
了寂走到茶几另一边坐下,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递给李晨瀚。
“陛下请看,这是当年引真禅师的手札。”
李晨瀚接过书卷,粗略地翻看了几页,就放在一边。随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在手中轻轻摩挲,若有所思。
“容妃的面相你可看清了?”李晨瀚问。
了寂皱了皱眉:“贫僧——”
李晨瀚:“你且说。”
了寂斟酌片刻,道:“娘娘命格特殊,看样子……似乎……似乎是早夭之相——”
他话音未落,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咔——”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