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这里面来了,饿了?等一等,锅里的菜已经熟了,我把酸菜切好了就吃饭了。”
在沈知意看不到的地方,他不再是一副冷淡克制的模样,眼里有了她不知道的难以抑制的欲望,怕吓着她,所以低眉潋眼。
沈知意却只听到了他早上起来显的有些低哑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也有些酥酥麻麻的,把她耳朵都听红了。
这可是自己的男朋友,以后还得过那么久,怎么就一个声音就把自己迷住了,真没出息!
不过想着以后这个男人用这声音天天在自己耳边和她说话,想想也挺美。
“好,我饿了,就是进来看看你偷懒没有,我先把馒头端出去,你把酸菜切好之后再端出来。”
她耳朵上染上了一抹彩霞,极快的出去了。
早上起来脑子还不怎么清醒的沈知意好不容易干了件坏事,对方什么都没说,结果还把自己整害羞了,想想都羞愧!
吃完早饭的他们在家里也磨蹭了半天。
云玉书感慨的说道,“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我以前公司的员工为什么总是踩点到了。”
想着他马上又要去扛着锄头挖那些冻硬了的土,有时候甚至还能把他的手震麻,他就完全提不起兴趣了。
几人懒散的掐着时间点刚到现场,发现他们来的也不算晚,竟然还有比他们来的更晚的人。
这时候其他早到的人也没开始干活,还是围在一起聊着天。
“这昨天刚挖好的沟,怎么又给这雪给填上了!”
“没填上,这雪可松软了,你上去踩踩,准掉沟里。”
“雪多了不就瓷实了嘛,这可得想个办法啊。”
“啥办法?这雪要一直下还有啥办法!还能给这沟上面搭个棚子不成。”
“诶,你这个想法没准还真行!”
“柱子一家怎么愁眉苦脸的?”
“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野猪又过来了,去了柱子家,把他们家院子也给嚯嚯了,还好他们听到消息之后就留了个心眼把东西收拾进了屋子,让那些畜牲扑了个空,那些畜牲又绕到了李刚家里,把他们家院子里的鸡鸭全吃了。”
“那这不是没吃柱子家的东西嘛,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野猪没吃,黄皮子吃了啊,黄皮子溜进了柱子家里,他们家的鸡全被咬死了,吃的整个屋子到处都是骨头和鸡毛,整的案发现场似的。”
“说起来,你们昨天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一阵一阵的,把我馋虫都勾出来了,但是刚打开门,那味道又没了……”
“对对对,我也闻到了,真香啊,好像还在煮鸡肉和猪肉,像火锅的味道……”
云玉书悄悄看了看说话的几个人,全是住的离他们家比较近的人家,不过住的最近的大概都有一两千米,在这种雪天还能闻到味道,他也是没料到。
可能还是因为大家最近吃的太清汤寡水了,一有点其他香味立马就能察觉。
这他们家可不能承认,患寡而不患均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不能脱离群众,在别人家都吃不起火锅的时候,他们家也必须吃不起。
云玉书在旁边插了一句,“有火锅?我们家没闻到,昨天太累了,吃完晚饭我们家就休息了。”
“确实很累,我昨天回家坐在椅子上就不想动了,连晚饭还是我妈给我端过来的。”
说着说着,赵德柱数了数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于是大家伙又开了个小会。
今天他们又多分了一组出来,负责给挖好的沟渠上面盖一个篷布。
首先每个人第一件事不是开始挖沟,而是回家把家里的篷布扯一截出来,要把他们挖的这沟渠遮盖完整,至少不会给里面填满雪。
于是众人有条不紊的开始工作,挖沟的挖沟,盖布的盖布,做陷阱的做陷阱……
毕竟村里人多,谁也不想自家被那群畜牲嚯嚯,干的活是相当卖力,当天晚上回家之前,他们的陷阱差不多已经挖好一大半,甚至已经挖到了那个围墙的洞口。
村里人顺手就在村子里找了几块废砖石头,把这个洞给补上了,接着继续挖沟。
当天晚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围墙已经补好,所有人家里都没发现野猪的身影。
“没有还不是好事?怎么,想那群畜牲来你们家?”
“谁想了,我就是好奇,这是不是因为我们把洞补上了他们就进不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干什么还这么大费周章的挖沟?
这么想的还不止一个人,不过没明说而已,不过沟渠挖好之后过了几天,他们就转变了想法。
自从那天这洞被堵上之后,这群野猪还真又下来过一次,不过没有那么多了,就一两只,它们找不到洞,凭一只猪的力量也顶不开这墙,于是只能悻悻而归。
这天它们一家子又下山了,看着领头的那两只脑袋上还有伤疤,就能确定这就是那天撞开围墙的那一群野猪。
此时的他们眼眶通红,看起来并没有上次那么健壮,因为山里的食物越来越少了,它们找不到吃的,一整个野猪群被迫开始减肥,身上用于度过寒冬的膘越来越少,它们终于忍不住,又带着族群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