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野刚刚看到他们要去的旅馆那里也有停车的地方,于是他们直接就把车开了过去。
旅店老板是个男人,正窝在一张兽皮椅子里看手机。
云牧野上前,“老板,我们要住店。”
男人的眼睛终于从手机里抬了起来,看了看他们一伙人。
“一间房一晚上一斤粮食。”
这个价格他们给的起,但是刚刚阿七说的价格可比这个价格便宜,这老板明显是坐地起价。
蔡国兰这次没带多少粮食,还准备多存些粮食买些盐回去呢,怎么可能接受这么高的价,“不成不成,这价太高了,刚刚那人说的明明不是这个价。”
坐在兽皮上的老板咒骂了一句,“哪个混小子多嘴多舌给劳资添堵,MD,下次看到了揍死他。”
知道对方可能已经摸透了他的底细,说道,“行吧行吧,一个玉米饼一晚上一间房,玉米饼小了我可不同意。”
这时候楼上一个男人下楼了,衣衫不整,连裤子拉链都没拉好,里面的东西能明明白白的看到。
正准备拿饼的蔡国兰也看到了,当即又羞又怒的开始骂人,手上拿饼的动作也停了。
对面却像有个玻璃罩子能套身上一样,隔开了其他声音,完全不理会她的叫骂,依旧我行我素。
云牧野默默把沈知意的视线挡住了,不让这人污染到她眼睛。
他像是磕了药一般,晃悠悠的走到了老板台前,脸颊凹陷,身材干瘪,可以看出这人非常虚,连平地都能让他走成S型。
“阿旺,续房。”接着这肾虚男从兜里掏出一个玉米饼,正常的玉米饼是黄色的,但是这块饼明显已经开始发黑了。
“说了我不叫阿旺!这块牌子是我随便找的,叫着跟叫狗似的,你这饼我不收,都黑了,你自己都不吃还想来骗房,租不起房子就滚滚滚。”
那男人也不和老板犟,接着又从兜里掏啊掏,掏出来一个黑的没那么明显的玉米饼递给了老板。
阿旺看了看,最后还是皱着眉说道,“你这个饼只能住今天最后一晚上,明天早上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天天晚上找小姐,迟早有一天精'尽人亡。”
那人也不反驳,又晃悠悠的走了。
沈知意特意看了看,这玉米饼比她做的酸菜玉米饼都小,不过好像挺瓷实,刚刚那男人直接放桌上好像还敲出了“嘣”响声。
“你们要住什么房?”
蔡国兰也眼尖,看到了那男人给的玉米饼可没有他们的大,说道,“我们的玉米饼比你这个大多了,一个可以住上三四天了,你给我们安排好一点的屋子。”
接着就把包里的玉米饼拿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确实很厚实,而且还大,比他平时收的玉米饼要好得多,他甚至能隐隐闻到玉米饼的香味。
那老板有些饿了,咽了咽口水,看看他们二十几个人,“可以,你们……”他数了数,“二十八个人,给你们五个房间。”
蔡国兰叫到,“五个怎么够?”
老板说道,“我的房间里都是上下铺,六人间,五个六人间对你们来说已经够了,这是我们最好的房间了,差的有八人间,十二人间,还有十六人的,你们住不住?”
蔡国兰嫌弃的摇摇头,“行吧,那五间房间五个玉米饼,我们住两天。”
老板赶紧点头,生怕他们后悔,“行行行,就五个。”
蔡国兰见老板这么积极,反而有些后悔自己嘴快,明显能用更少的饼换到房间,她怎么就不一点一点的试试呢。
老板却开心不已,怎么说都是他赚了,这玉米饼拿出去,他都能换四五斤劣质玉米面了。
不过他还有些舍不得,这些玉米饼看起来就是用油煎出来的,看的他怪馋的。
“这是你们的房间钥匙,在二楼角落,自己上去吧。”
五间房一共三十个位置,确实足够他们住的了。
一群人上楼之后,打开了房门,确实是以前学校的那种上下铺,每个床铺上还有被子。
不过能看出来这被子并不是什么好被子,被上一个租过的人睡过的痕迹都能看出来,被子也是乱成一团随意的堆在床上,白色黑色杂色的被子被套都有。
“这旅馆是有多久没打扫过了,怎么这么大一股味,被子都没叠!”
“咱们这是出门在外,现在哪有这条件,将就将就吧。”
沈知意当即决定晚上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睡自己空间里面去,这被子上黄黄白白的各种颜色的污渍都有,还有很多黑色的被子上面的油污都能直接反光了,看的她直难受。
这是多久没洗过了?一年?两年?天灾不就才发生几个月吗?
其实现在这时候这种情况她也能理解,这地方将就将就也能睡,但是她有更好的环境为什么还要将就自己睡这更差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这些棉被非常薄,春秋的时候可能盖着正合适,但是在现在零下十几度的温度,睡这被子,他们直接第二天就得感冒加发高烧。
村里人也有些嫌弃,已经准备去车上拿自己带着的棉被,准备晚上一起挤一挤,反正睡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