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脖子,姝晚再忍耐也不自觉的伸手挠。
“呀,砚哥儿媳妇,你这是……怎么了?”高氏大惊小怪,捂着嘴巴指着姝晚道。
众人的视线扭了过去,姝晚白皙的脖颈处密密麻麻的起了红疹,随着姝晚的挠痕发了出来,甚是触目惊心。
她抬手间,衣袖滑落,白嫩的皓腕上也是轻轻浅浅的痕迹。
胡氏面色一变:“快去叫大夫,这是起风疹了。”
徐氏皱着眉头问:“你方才吃了许多蟹黄粥,你这孩子不能食海鲜怎的不说,赶紧的,快别挠了。”
章氏和高氏面色一变,躲得远了些生怕传染到自个儿身上,胡氏不满,直来直去:“天色不早了,二人先回去罢。”
章氏讪讪:“你这是何意,我们……”
徐氏保持着仪态笑着对他们说:“今儿个二位娘子也瞧见了,确实有些失礼,改日临走前必登门拜访。”
章氏高氏面色好看了些,说了几句叮嘱的场面话便离开了。
姝晚则红疹愈发严重了些,徐氏叹气,对明荷道:“快,快去通知世子一声。”
明荷早想去了,闻言忙不迭的去了。
姝晚起了疹子不能见风,徐氏便把她安排在了偏房,赶紧把人塞到被窝里歇着。
闻时砚正与吏部的下属商议公务,他们掌管全国官员选调,譬如这几日有两位到了升迁时,他们便会商讨哪儿有合适的职位安排到这里。
“世子爷,不好了。”明荷敲着门大喊。
闻时砚眉头一蹙,并未计较明荷的失礼,若非姝晚出了事儿她不会这般冒失。
门打开了,闻时砚先她一步:“怎么了?姝晚出了何事?”
明荷喘着气把情况说了一遭,闻时砚便留下一句:“改日再议。”随后刮了起一阵风般离开了。
下属们面面相觑。
闻时砚比大夫早到一步,他到时姝晚正在睡着,发了些低热。
“怎么好端端的会起了风疹。”他抚着姝晚出了许多红疹的脖颈,心间泛起细密的疼。
徐氏自责不已:“怪我,不知道她不能食海鲜,误打误撞的食了许多蟹黄粥。”
闻时砚摇摇头:“她不是这般不谨慎之人,定是不识的才不小心入的口。”
大夫来后把了一通脉:“无事,喝几贴药便好,最迟今晚便会退热。”
徐氏到底是女子,拉着大夫问:“红疹何时能退,我瞧着这般严重,还有些肿,会不会留下疤痕什么的。”
大夫:“得些几日,夫人无妨,待老夫开些活血化瘀的药有助于疤痕消退。”
闻时砚放心了:“多谢大夫。”
刘妈妈在一旁插了句:“大娘子,近段时日因着暮影居那边儿有了身孕,怕是知晓了府上有这样的药,会闹腾。”
闻时砚淡淡:“无妨,不必管她,左右她的饮食汤药并不与众人一道儿管。”随后他把葛忠唤了过来叫他与大夫一道儿去抓药。
徐氏见无恙了,便起身道:“我乏了,先回去歇着了。”,闻时砚把母亲送回屋后便回到了姝晚身边照看她。
姝晚阖着眼沉睡,双唇微微张开,因着发热,似是红梅般糜艳。
他静静瞧了片刻,矮身覆了上去 ,在唇上吮吸着轻吻,随后越来越深,直至睡着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他这般作弄,睡得再深的人也醒了,果然他起身时姝晚已然醒了过来,好似被摧残过的,零落成泥的梅花,无力地推拒他。
随后她抬手捂着脸,背过身去,闻时砚揽过她:“怎么了,嗯?”,他当然知道姝晚的心思,只是随意的引导着她,不想叫她特别难受。
姝晚闷闷道:“起疹子了,太丑了。”
闻时砚低低的笑,嗓音带着暗哑:“不会。”,呵出的热气扑在了姝晚的后颈处,痒意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姝晚抬手就要挠。
谁料被摁在了一侧。
“你做什么。”姝晚有些恼怒。
“大夫说不能挠,会留疤。”闻时砚不容置疑。
姝晚哀求:“夫君,你帮我挠。”,如小猫似的轻哼叫闻时砚一僵,他似是忍耐,但又无奈的伸手帮她轻轻的挠着。
姝晚哼哼,想叫他劲儿大些,闻时砚却收了手,姝晚带着水意的眸子恼怒地瞪着他。
得到的回应却是一个安抚的吻。
轻贴的唇泄露一丝呢喃:“乖,再叫声夫君。”
廊道上风卷枯叶,浮散飘过,天气渐渐阴沉,流云聚在了一处,恍然间豆大般的雨滴落了下来,传来阵阵雨打芭蕉声,湿润了窗棂,透进了水汽。
明荷熬药果然受到了阻挠。
厨房的婆子一瞧见药便警觉的上前问:“这是从哪儿来的药。”
明荷不满这婆子的语气,挺直了腰板说:“尹大娘子病了,自是给大娘子抓的药。”
婆子软了下来,“明荷姑娘,不巧这段日子顾大娘子怀着身孕,所以府内一切药物都得查问明白。”
明荷翻了个白眼冷笑:“怎的,若是查到了与胎气相冲的,便不能熬药了?我家大娘子出了事儿你那几俩重的骨头配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