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钟令闷着不说话,檀舟又逗她:“反正结婚证我已经锁起来了,你想都别想。”
钟令心中柔软,她枕在檀舟肩膀,轻轻蹭了蹭他颈窝。
“我好想你。”
她声音轻轻颤动,小小声说:“我好想你,周璃哥哥。”
檀舟最受不了钟令的眼泪,特别是现在这样,声声喊着他,说想他。
他抱紧钟令,轻柔的吻一直落在她眼睛,他不想看见钟令的眼泪。
“我在。”
他回应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其实很多事情早有端倪,比如每年生日匿名送到她家里的画,他手机里眼熟的那张屏保,给她的那张数额为六千万的蓝色银行卡。
知道她不经常发朋友圈,清楚她的饮食习惯,了解她的想法,明白她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十一年的迷恋,从来不是浪费时间。
所有钟令觉得和他相处愉快的瞬间,都是他曾经的良苦用心。
多么庆幸,他们再次相遇,再次走向了彼此,约定永不分离。
他轻轻吻着怀中的人,将所有感情都倾注在这个温柔的吻里,不带一丝杂念,不掺一分欲色。
...
一周后,檀舟出院。
何清宁和檀岳各自公司都很忙,他们在第三天就回了国。
钟令一直留在医院里,陪着他日日夜夜。
每晚檀舟都要抱着她睡,每一次他忍不住想要,都被钟令严肃拒绝。
这一个星期,可把人憋坏了。
钟令跟着檀舟回家,他在美国的房子,钟令第一次来。
Beverly Hills一处安静的独栋别墅。
柔黄地灯照亮高出房顶的棕榈树,屋侧草坪修剪得整齐,花园泳池都被人精心打理。
当初买下这栋房子,檀舟特地在家门前留出了一块空地规划篮球场。
他早些年膝盖受过伤,已经不能再进行激烈的竞技体育活动,但偶尔约上朋友娱乐娱乐倒是无可厚非。
L.A的落日绚丽多彩,檀舟牵着钟令的手,在家门前的篮球场上散步。
四月的风吹拂钟令柔顺的发,那发顶染了远处落日的橙红,莹亮的眼睛里,天空绚烂,人影清晰。
钟令站在夕阳里,眼看远处落日照亮他的脸。
受伤这些时间,他难以避免地清减了几分,脸部线条更加明晰,轮廓更显锋锐,本该是冷漠矜贵一张脸,偏又生了一双深情眼,让人印象深刻,一不小心就沦陷多年。
钟令柔柔贴在他身上,仰起脸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打篮球给我看啊?我想看。”
檀舟弯下腰,凑近她耳边说:“今晚把你老公哄高兴了就可以。”
钟令不满拧他胳膊,“你是不是满脑子都在想那事儿啊?”
他压抑多年,早已不想遮掩,他吻在钟令的唇,承认道:“是,我一看见你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只想欺负你,欺负到你哭。”
他的唇移了位置,靠近钟令耳边说:“乖宝宝,你每次都让我好爽。”
钟令一下子红了脸,伸手推开他,蹙着眉不满道:“你现在真是越来越......”
檀舟追问:“越来越什么?”
钟令紧闭着唇不说话,檀舟又主动靠近她说:“这就是认不出我的惩罚,宝宝,你只能受着。”
钟令转身进家门,“不理你了。”
檀舟跟着走进去,落日的光装满整个房子,钟令站在客厅里,仰头看着墙壁上的巨幅油画。
钟令认得出来,这画上是她。
朦胧的雨雾中间,她撑着一把蓝色的伞,人潮向前,她却在回头望。
她的眼神很空,像是没有任何目标,只是偶然间回眸。
但细细看着,又觉得这一幕十分灵动,大片大片的青黑色里,只有她的伞格外显眼,还有那精致的面庞,出尘绝艳,特别是那眉眼间,极有她本人的神韵。
她忽地回身问:“这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啊?”
他这挑高又空旷的客厅里,这幅画占据了墙面相当大的一部分,若是只有一位画师执笔,没个一两年很难完成。
檀舟散漫靠在窗边,看着钟令纤瘦的身影立于油画之下,夕阳拉长她的影子,站在他的角度,他刚好能看见钟令的清影落在那副油画之上。
这样的场景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一朝实现,他竟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他启声回答钟令:“我画的。”
钟令不可思议回头,几乎是笃定道:“这不可能。”
他笑着反问:“怎么不可能?”
钟令走到他面前,仍是难以置信。
她的视线在油画和他之间来回,“怎么会呢?”
她还疑惑的时候,檀舟开口说:“2019年10月29号,你学校对面的安佩尔街,那天下雨,你很罕见地带了把伞。你还记得吗?有人在大雨声中叫你的名字。”
“那是你的声音?”
他上前拥住钟令,“是我。”
“好想你,发了疯地想你。”
“所以叫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