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才缓慢开口:“依依,我从来没和其他女孩子亲密接触过,连牵手都没有。”
“我,身体健康,清清白白。”
钟令一怔,猛地回想起容卓今天白天说过,不知道他有没有病。
心上像是被人揪了一下,酸得不行。
她知道,如果不是容卓那些的话,他应该不会想要这么直白将此事提起。
她知道被人误解和怀疑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缓慢抬手,碰上他干净清爽的头发,她柔声回:“我从来没有介意过你。”
她微微侧脸,贴近他耳边说:“如果我只是想要挽救失足男青年,有很多种方法,不用让你上我的床。”
他没说话,只是将手臂一再收紧,像捧着珍宝般,将钟令捧在怀里,一点也不愿意松手。
她低声安抚着:“睡吧,别胡思乱想。你的老板今晚好累。”
他终于弯了唇角,将最后的晚安吻印在她的额头。
他也终于感觉到,她的心正在一点点向他靠拢。
难得的周末,檀舟早上和云姨一起去买了菜,钟令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昨夜由他胡闹,身体格外黏重,有些身体深处的东西在不受控外溢,她一起床就进了浴室洗澡。
照镜子时,她瞥见肩膀上那一抹红痕,抬手轻抚,擦干了肌肤上晶莹的水珠。
她唇边带了丝笑意,保留下这“罪证”裹着浴巾开了门。
没想到他正站在门口,身姿挺拔如松,眼眸温柔如水。
只是他没想过钟令会裹着浴巾出门,匆匆忙忙就别过身子不敢去看她。
钟令眉梢微抬,心道,这看和被看,果然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她故意绕到檀舟身前,随意抬手撩了撩湿润的头发。
他又着急偏头,视线根本不在钟令身上停留。
性感喉结频滚,艰涩说了句:“午餐,做好了。”
钟令故意凑近,他身上还残存一点浅淡的油烟味,并不难闻。
她问:“是你做的?”
他看着门的位置快速点了点头。
钟令低声发笑,刻意用甜腻的声音问他:“昨晚是谁把我摸了个遍?怎么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了?”
缱绻记忆潮水般涌上来,他墨黑的瞳仁天崩地裂般震颤。
他的视线还是不离门,说:“该吃饭了,云姨会看见。”
“看见什么?”
他默不作声。
钟令视线下移,最后偏头指着肩膀上的红痕问:“这要怎么办?”
闻言,他终于肯将目光落在钟令身上。
热水冲过的皮肤透着淡绯,湿润的那缕黑发正正好落在红痕之上,他不受控制伸手移开那缕黑发,将那朵灿烂的,娇嫩的粉红玫瑰完完整整露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极其私密的,独有的,昭彰情爱的痕迹。
他不是故意的,却也没有因此生出抱歉的情绪。他多贪心,竟然觉得这就是他想做的,该做的。
他的眼睛像被施了魔法,专注着凝望,视线丝毫不动摇。
钟令抬手点他下巴,转身轻说:“进来帮我挑衣服。”
他混杂的思绪被迅速整理好,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进了衣帽间。
下午要去接那位张总看展,他不想她穿得太招摇,从她众多衣服中间挑了一件纯黑色的挂脖羊绒毛衣,搭一条纯黑色斜摆荷叶边半身裙,足够低调,也算保暖。
就是这挂脖毛衣......露着肩膀。
钟令一眼看穿他的想法,莹白手指点着他的胸口将他推到了墙边。
她高昂着天鹅颈,眼眸明净毫无杂念,她点着檀舟胸口,一字一句问:“檀助理,你故意的吗?”
明明知道她在调戏,他却一脸认真肯定:“嗯。”
她靠在他身上,“给我一个理由。”
他单手拥住她,俯身接近她耳畔:“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心动瞬间,她却感觉身上一松,不争气的浴巾就这么缓慢往下滑。
她急急拽住浴巾边角,力挽狂澜般堪堪遮住身前。
她抬眼,双眸水润透着明光,一分慌乱,三分羞赧,余下的都是柔情。
身前人的镇定不知真假,他双手牵开浴巾,严严实实将她裹了起来。
他声音平静:“你先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她听话点头,退开一步让他出了衣帽间。
他自己喜欢穿黑色,也给她挑了黑色,这一套纯黑look上身,还真有种......死了老公的美。
下楼进餐厅,云姨立刻凑上前来说:“今天的菜都是小舟做的哦。”
钟令扫了眼餐桌。
玉米排骨汤,青豆虾仁,清蒸鱼,银芽鸡丝,还有一碗南瓜糖水。
她惊喜回眸:“这些都是你做的?”
她的眼睛像晨星般闪烁着惊讶,见他点头,她由衷夸了句:“你好厉害。”
他走上前,无意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唇边笑容宠溺,语气却很平淡:“都是家常菜,很简单。”
钟令落座,开开心心拿着筷子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不说能媲美酒店大厨,和云姨的厨艺相较也能平分秋色,她笑着感叹:“真好,以后每天都有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