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勾小狗下巴,问他:“起名字了吗?它叫什么?”
“等你起。”
小狗通体黑色,因为被遗弃显得很瘦弱。钟令抬眼看着檀舟,笑着打趣道:“它好像你啊,叫它小舟好不好?”
檀舟跟着笑,又问她:“叫它小舟,那叫我什么?”
钟令笑得眉眼弯弯,骤然贴近他耳边说:“老公。”
“叫你,老公。”
他眼眸澄澈,笑得干净。
干脆道:“好,就叫它小舟。”
看他一双眸熠熠闪亮,钟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抬手拨着他湿润的刘海说:“真是傻,拿你名字给小狗你也愿意。”
他还是寻到空隙轻啄了一下钟令的唇,笑着说:“只要你叫我老公,你叫它檀舟都行。”
钟令知道,她就是在这样温柔深情的眼神里步步沦陷,也是在这样干净迷人的笑容里感受到热烈的爱。
她重新看着檀舟怀中的小狗,说:“它既然全身黑,不然就叫它黑米粥好了。多可爱。”
“小舟这个名字,还是你的专属。”
知道他又要吻过来,钟令伸手隔在中间,催他:“快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自然的关心,还真有点儿新婚夫妻的味道。
家里多了一个新成员,云姨爱不释手。
钟令工作忙,时常不在家,虽说有舍员工很多,但云姨并不是一个热爱社交的人,现在多了一个小可爱陪着她,钟令心里也开心。
晚上两人相拥着躺上床,钟令靠在他胸膛,问起来如月的事情。
檀舟说:“以我的初步判断,他们应该对方案挺满意的,但到底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董事长的意思。”
他轻声问钟令:“要是成不了怎么办?”
“没关系啊。”她很轻快地说:“已经是年底了,不接也是好事,能让大家轻松一点儿。”
“我虽然生意做得不好,但只要我不冒进投资,家里的资产不会轻易缩水,我也可以非常舒坦过一辈子。你不用担心这个。”
“你是在安抚我吗?”
钟令不能随意动弹,只能点点头说:“嗯,怕你有心理负担。”
檀舟小心拥着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突然没了声音,钟令有些不适应,便问他:“在想什么?”
他轻吻着她的肩膀,低声问:“宝贝,等新年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回家吗?”
她之前犹豫过,要不要了解他更多?要不要认识他的家人?要不要真正融入他的生活?
她为此反反复复思考过。
好多次的答案都是,不要,再等等。
但这一次,她没有犹豫。
“好啊。”她笑着说:“往年跨年都是和容卓一起,不是在夜店喝酒就是在家喝酒,回回醉得一塌糊涂,这回正好,我跟你回家。”
他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钟令正在对他敞开心扉,让他可以触碰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想要抱她更紧,又怕弄疼了她。
想要吻她更深,又怕野火难消。
他只能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钟令。”
“钟令。”
...
逐渐放晴的第二天,钟令接到了如月杨总监的电话,他说他们很满意当前的方案,但还有些细节需要商讨,让她派人再去一趟。
她受伤的这些时间,工作上的事情一并交给了檀舟处理,方案推进得非常顺利,每一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进行,她从未感觉如此轻松过。
黑米粥来到家里之后,钟令这空荡荡的大别墅骤然热闹了起来。
云姨对黑米粥特别上心,它的狗粮,零食,漂亮的小衣服,温暖的小窝全都是云姨亲自给它买。有黑米粥陪着,她这养伤的日子也不算难熬。
容卓和傅樱姐姐来家里看过她一次,因为被黑米粥吸引,两人并没有察觉到家里多了一些男人的东西。
钟令的伤势逐渐好转,已经拆了绑带准备做一些小幅度的康复训练。
家里请了专门的康复训练师,但钟令怕痛,稍稍一动就痛得只打哆嗦,一整个上午也没什么进展。
临近如月的展会,檀舟也忙得脚不沾地,每一天都是早出晚归,两人见面的时间也骤然缩短。
晚上檀舟回家,得知钟令的康复训练进展缓慢,他先找了康复训练师了解钟令目前的状况,又跟着学了康复训练的动作,打算自己帮着她恢复。
连续好多天被关在家里,钟令心情低落异常,看到檀舟回来也只是习惯性说一句:“你回来了。”
而后神色恹恹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盯着膝上放的那本书,一双细眉就快皱出小山。
知道她不开心,檀舟走近前,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而后直接进了浴室洗漱。
卧室新买了星星灯,也换了适合冬天的香氛,他开浴室门带来一丝温热水汽,钟令微微偏头,见他赤/裸半身走出来,心情莫名就跟着那漂亮的身体明朗了起来。
察觉钟令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他也回以温柔的目光,不过刚刚对上,钟令又匆匆别开,快速合上膝上那本没看完的书,装作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