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抽最多的还是砖头,她甚至还抽到个床头柜……楚沁当时气得想骂人,床头柜她想要她自己会做啊,哪里需要抽奖呢。
楚沁最终还是骂骂咧咧的把床头柜摆在了床头,骂的时候很爽,用的时候更爽。
别说,有个床头柜后她平常都方便不少。床头柜还带抽屉,她平常看的书就可以放抽屉中,而煤油灯则摆在柜面上。
周抽还有一个让楚沁欣喜的东西——驱虫水。
上面介绍说是“驱虫至宝,虫类克星”,说是什么虫都能驱。
按理说,楚沁头一个想到的是“妈妈再也不要怕我被蚊子叮咬啦”。
但她不是正常人,她脑回路清奇。
楚沁当时脑子噌地就亮了——她恨不得上山去找蜂蜜!
有这玩意儿,她还需要全副武装去取蜂蜜吗?呵呵呵。
驱蚊驱苍蝇都太大材小用了,这明明是发家致富从此实现蜂蜜自由的利器呀。
除周抽盲盒外,月抽盲盒也抽到好东西。
最得楚沁心意的是铁壶。
是的,就是现在放在火炉上的铁壶,铁壶底已经被烤得满是黑炭了。
虽然说作用跟陶壶重复,但铁壶方便带出门,烧水什么的都方便,陶壶却不能。
再就是葡萄糖水,这是个好东西,体力消耗过大或者低血糖时都能喝。
整理完这些楚沁揉揉脑袋准备睡觉。
被窝已经烘暖了,楚沁进入被窝后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啊——”
好爽啊。
翌日。
天气晴朗,似乎有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征兆。
黄豆子这次上门时楚沁就答应了,其实如果可以,她更想跟张飞燕合作。
这人嘴巴不严实,跟她走亲近点指不定还能从她嘴巴里听到关于未来的事,只要只言片语就足够了。
这么大的优势,足以让楚沁忽略她过于粗心的劣势。
然而楚沁不晓得的是,她惦记的张飞燕最近也在时时刻刻惦记着她,甚至惦记得更深。
因为张飞燕掰手指数一圈,发现村里难得的聪明人应该是楚沁。
是的,脑袋一直没开窍的张飞燕,上下两辈子活了几十岁的张飞燕终于开窍一回了。
张飞燕发现楚沁这一年来的生活简直实现质的飞跃,绝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可以做到的。
她从前觉得楚沁是蛮牛,只是力气大,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但现在发现人家还有点聪明,人家只是不爱来事儿,真来起事来……瞧瞧,哄得村支书多欣赏她,韩队长多爱护她。
从叔婶儿家搬出来,还不得罪叔婶儿,就算不理,也是家里人闹着玩儿的不理,瞧瞧现在她叔婶儿对她多亲近啊。
啧啧,都是本事。
只是这次张飞燕的一时聪明像是透支了后面一段时间的智商,非等到年过完了,忽然想起事儿了,才恍惚记得不能再拖了,该找楚沁了。
张飞燕还有点害怕。可万一楚沁太聪明,把她看穿了怎么办?
她踌躇几日,没等上门呢,就看见楚沁去韩队长家了。
楚沁出门是件难得的事,出门还不是去她小叔家是件更难得的事。
“队长,我有事儿想问问你。”
只听韩家门外的楚沁这么说,接着楚沁便走到院里去了,再进入堂屋,张飞燕彻底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韩家堂屋。
韩定国好奇:“你问这事干啥?”
楚沁是来问水渠的事,他这几日确实在考虑水渠什么时候修。
水渠是必定要修的,和水库一起。
当然了,是先修水渠,还是先修水库,亦或者是边修水库边修水渠。
“问问呢。”楚沁没答,继续道:“离咱们村也要争些人去挖水库是吗?”
韩定国:“……当然啊,明摆着是要咱们村出些人去挖的。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来报名,我听说乡里在统计人数了。”
楚沁蹙眉:“也就是说现在才进行的统计人数的这一步?那么挖水库还得多久啊,总不能拖到年底吧。”
韩定国喝口水:“嗐,咱们乡里的做事效率没这么低,拖到七八月份吧,应该差不多。”
楚沁:“……”
瞪大眼睛,这还不低吗?
统计人数都要好几个月。
楚沁不晓得的是,还得安排,更得勘测,各项工作都包含在这几个月里了。
但楚沁明白,挖水渠是拖不得的事儿,挖一段都好。趁着现在没开工,而土又没那么坚硬了安排人挖,那么今年的收成或许就会好不少。
“那咱们就不能先修水渠吗?”楚沁忙问,“如果两件事挤在一起,想必到时候肯定很忙。”
韩定国想翻白眼,事儿哪里是这么做的。
他本来想让楚沁别管这事儿,但想想楚沁也是他在村里很看重的晚辈,更是劳动模范,便耐下性子跟她解释:“挖水库用的工具……如果能借来用的话,修水渠会便利很多。”
楚沁恍然大悟,难怪呢,原来是这样啊。
她又问:“咱们自己不能做吗?”
韩定国奇怪:“为什么要做?有得借还不好吗,反正挖水库又不是只有一套,咱们也不要最大套的工具。”
楚沁噎住,难得无言以对。
等等啊,自己有比不上找别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