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头脱困的野兽,那种汹涌的情绪在他眼里滚动着,欲火熊熊燃烧着。
他走过去,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又托住她的腿,就这样光溜溜地把她从水里捞出来了,也没拿衣服,二话不说就抱出浴室了。
他的掌心像是一团火,被他触碰的地方,已经有了明显的灼烫感了。
南焉呼吸忽然有点急促,神色也有些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你干什么,我衣服还没穿……”
“你的身体,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我看过了,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宴景禹目不斜视,似是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话。
也就是现在,她才能真切感受到,平时对她温柔深情的宴景禹并不是他的全部,而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但这一很小的一部分,却在她面前放大了无数倍,让她只看得到这一部分。
其余的,都隐匿在他那双幽深凌厉的眼眸中。
这虽然是事实,毕竟两人连孩子都生了,可想而知以前会有多亲密。
她都能在脑海里脑补出来那些需要打码的画面了
不堪入目。
但被他直杠杠的说出来,还是有点囧迫和不好意思的。
“我上次和你说的你都忘了是吧?”
宴景禹将她放在床上,在她准备挑起薄被盖上之前,先倾身压了下去,一手掐着她的腰肢,低喘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的脸上。
“没忘,但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克制住的,就比如现在。”
是她先裸着出现在他面前,然后还不得不让他去触碰。
南焉眼瞳一颤,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推他,可他就跟一块巨石似的压在身上,丝毫不为所动。
他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离了起来。
粗重的喘息声中能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压抑和隐忍。
“宴景禹,我现在腿还……”
许是身体对他的触碰还存在记忆,她其实并不排斥,而因为他的抚摸而熟悉的扭捏了起来。
宴景禹克制道,“我知道。”
嘴上是这样说着,他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顿的意思,抚上那团白软,用力揉捏着。
南焉忍不住软哼了几声。
他知道个屁啊!
知道还弄!
“爸爸,妈咪……”
忽然,门口处响起一道软糯慵懒的小奶音。
床上的两人都愣住了。
宴景禹向下伸的手也随着戛然而止,齐齐侧头看向了门口处。
十一推开门走了进来。
南焉睁大眼睛,立马怒推了下身上的人,低声骂道,“下去!我衣服还没穿。”
宴景禹被浑身的血液冲得特别难受,一直在隐忍着,现在被这个小家伙来打扰,那更得不到任何纾解了。
他无奈起身,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走到十一面前,将他抱起来。
眼底的情欲和浑浊散得很快,恢复了平日里那副高冷矜贵的模样。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还是要起来上厕所啊?”宴景禹抱着他准备往外走,像往常一样轻声细语地哄着他。
“我梦见有一头怪兽在后面追我,我害怕。”
十一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安全感才一点点回归。
他圆溜溜的眼睛里还闪着泪花,看着可怜又委屈,又撒娇道,“爸爸,我想和你还有妈咪睡。”
宴景禹几不可查的皱起了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十一撅着小嘴反问。
“十一都是五岁的男子汉了,现在应该学会自己睡觉,独立一点,不能什么都依靠爸爸妈咪,知道吗?”宴景禹试图和他讲大道理。
“可是我害怕……”
“那……”
宴景禹对上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话哽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人家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已。
撒撒娇也是正常的。
他差点就丧失了理智。
最后只能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将他放下来,“行,那你自己回去拿枕头和你的小海豚抱枕吧。”
听他答应了,十一立马笑了起来,“好哒,我现在就去拿。”
宴景禹回神和床上憋笑的南焉对视,抬手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那叫一个挫败颓废。
但还是回浴室拿了衣服给她穿上。
十一还没回来,他单手撑着床,抓着她的手慢慢下移,落在坚挺上,“还好笑吗?”
南焉浑身像是划过一丝电流一样,猛地抽回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管。”
宴景禹搂着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中,粗重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肌肤上,“你害的,还说没关系?得负责。”
“怎么负责?”
南焉推了他一下,身体也略微有些燥热。
都是成年人,她身上的体温骤然攀升,这代表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她也有所渴望。
恰好这时,十一去而复返,两人又不得不分开。
十一抱着枕头和海豚玩偶爬到床上,很自觉地把枕头放在两个枕头中间。
宴景禹却把他枕头扯到一边,“你睡这边。”
十一满脸茫然。
宴景禹本来就嫌这个小电灯泡碍事,浑身难受得要命,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空调口在这边,我和你妈咪睡两边,你就盖不到被子里,谁这边,你可以自己盖一床被子,还不容易着凉,感冒了可是又要打针针吃药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