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绝对不是那种无病呻吟的人。
如果不是,这事儿已经有一段时间,甚至有某些证据。又或者贺骁真的有了不一样的态度。
或许喝醉酒了,情绪不稳定,但贺骁肯定也在某方面,有问题,让苏青青觉得不对了。
“你做什么了?”
“没有。”贺骁道,“等她酒醒了。我和她说。”
贺老爷子沉着一张脸,“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爷爷。”贺骁也无奈了,“您觉得,我会是这样的人吗?”
贺老爷子,也觉得应该不是。
可,男人嘛。
有时候,家花就是没有野花香,哪怕家里的是十八学士,外面只是狗尾巴草。
男人在这方面的事儿,就是理智跟欲望的斗争。
对好看的,新鲜的都有兴趣,就是得看有没有那个理智。
他虽然相信贺骁的人品道德底线,以及对苏青青的喜欢带来的理智,应该是很坚挺,可万一呢。
万一喝醉了。
万一出意外了。
万一有啥他不知道的事儿。
他道,“你们最近一周,都不太对。”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老两口早就知道了,可就是觉得夫妻俩的事,他们不应该多掺和,可没想到,这还愈演愈烈了。
贺骁张了张口,道,明天,我明天和青青说了,再和您说。”
贺老爷子沉着一张脸,“真没事?”
贺骁道,“没有。”
贺老爷子道,“那有什么事,是不能跟你媳妇说的,非要闹这么久?”
“你如果早早和她说了,至于让她伤心吗?”
“她又要工作,研究各种药,制作药,又要带孩子,还要继续上学,平时有空了,还要厨房忙活一些家里人喜欢的东西。”
“贺骁,你不能体谅她吗?”
贺骁沉默了一瞬,道,“是,爷爷,是我的错。”
这事本来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把什么都说了,其实,也不会让苏青青多想。
不会让苏青青难过。
也不会闹出今天这一出。
贺老爷子沉声道,“我相信你不可能做那些歪的斜的,但,有时候,总得好好沟通。”
贺骁刚要回答,就听到外面苏青青还抱着贺老夫人不松手,眼泪汪汪,“他肯定是嫌弃我没有生女儿。嫌弃我和儿子。”
“呜呜,我要带儿子离家出走,反正他不稀罕。”
贺骁在书房听到这里,头上的青筋都在蹦,“我先出去。”
都不等贺老爷子开口,贺骁直接出去,“苏青青。”
苏青青扭头,谴责地看他,“你就是。”
她抓着贺老夫人的手,“贺骁就是……”
贺骁一把将人抱起来,扛着就要走。
苏青青挣扎,“救命。”
刚刚进来,还没找到机会开口的苏永安急了,“贺骁!你有什么,跟她好好说。”
“千万别都动手。”
苏青青喝醉了,贺骁扛着人就走,这是要干什么?
可看看苏青青现在这样,那是能好好说话的样子吗?
贺骁脑门青筋蹦得越发厉害,他像是会对苏青青动手的样子吗?
他哪里做出过会对苏青青动手的可能?
贺骁深吸一口气,看着所有人,到底还是道,“奶奶说,频繁怀孕,对她身体不好。”
贺老夫人觉得他没说实话。“这你不能跟苏青青好好说嘛?”
妇联为了宣传计划生育,不要太努力。如今谁不知道,有小雨伞这种东西?
哪怕是未婚的苏永安和党小红也是知道的。
贺老夫人本来不打算开口的,可苏永安这个娘家人在,贺老夫人只能沉声道,“只是因为这个,你们俩也不能闹成这样吧。”
党小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真的是她这个,大龄未婚女青年能听的话题吗?
贺骁看了苏永安一眼,又看了看贺老爷子,沉默了一下。
“最近在宣传计划生育。”
贺骁去打听了所有的方式,“副作用最小是避孕套,但是,避孕套这种避孕方式,不是百分百成功。”
如今的这种,反复使用也未必就那么方便,卫生。脱落的概率大,意外怀孕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贺骁道,“吃药的话,不管男女,都是有一定的伤害。最保险的是干脆做了避孕手术。”
苏永安眉头皱了起来。
对如今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只要和“手术”牵扯上关系,都是有风险的事儿。
他虽然不知道这什么避孕手术是怎么回事,可,还是下意识的皱眉了。
自然怀孕,自然是证明身体没有问题,如果说要让做个手术,让人无法怀孕,那肯定是要做什么“破坏性”的手术吧?
他顿时就道,“什么手术?有什么后遗症?会不会有危险?
贺老夫人也皱眉了,他们这些退休的也经常开会,也看各种内部的的报刊,如今“计划生育”越来越被重视,今年写到了宪法里。可能很快都要成基本国策。
他们这些已经退休的,可也在政治中心的人,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些具体的东西?
所谓的接扎手术,她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