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寒。”
女子的声音让庄少寒心中火气平息了不少,面色柔和下来,回首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宫青,你相信我,我心中妻子之位只有你一个,我定能让陛下收回成命。”
宫青淡淡一笑,点点头,她此番并未见到自己心中所想,如何不信他并未变心。
反而对方连门都没进得去,倒让她有些惊讶。
“武安公主为何不愿见你。”
庄少寒无奈摇头。
提起这个就来气,就是不见他,毫无缘由。
连个敷衍的理由都不给,既然答应了成婚,为何又躲着不见他。
庄少寒脸色一变,难道……
没错,吕佩佩就是想拖,拖到大婚日,屁事没有。
才懒得跟他演那一出,你我之间不可能,你还是去找陛下收回旨意吧。
这不闹嘛,小伙子,再等等,很快就到你长大成熟的时候了。
不得不说两憨憨留下的护院真是好使,回头给外面弟兄们加鸡腿。
整整一月有余,赵帝允了她成婚之前不用进宫的请求。
庄少寒与宫青不知用了多少办法,都没得见武安公主一面。
只因为整个公主府戒备森严,用了连坐法捆绑管理,一人出问题,一队遭殃,层层戒备,又设禁地陷阱,不知根知底的人,很难进入公主内院,更别说公主闺房。
不知第多少次都没混进公主府后,两人一脸懵逼。
这,这尼玛是公主府!?
一个公主府打造得铁桶一块,皇宫都没这般固若金汤吧。
再过两日,便是他们大婚的日子,难道真的要与那人成婚?
他想过私奔,可大婚在即,他父王母妃镇北王夫妇已奉旨回京。
预计明日便到,自己一走了之,父王他们又该如何。
庄少寒心中越发焦急起来。
这日,整个京城充满着诡异氛围。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大家却感觉不到那抹喜庆,明明有张灯结彩,明明有敲锣打鼓,却莫名其妙多了分怪异。
“公主,时辰已到,奴婢为您梳妆吧?”
如烟有些心急,大婚之日,公主怎一点也不着急,还有心思写话本。
吕佩佩抬眸瞥了一眼站成两排的侍女手中端着的嫁衣,首饰。
原身当时的心情她无从体会,想来是非常欣喜的,可惜是个悲剧。
“用不着了。”她漫不经心开口道了一句。
继续写着自己手中话本。
如烟一愣,疑惑地看着毫不在意的公主殿下,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吕佩佩突然眉头一皱:“你们退下吧,让人守好公主府,谁来也不见。”
思绪集中到遥远的司无名。
她们一行人刚到岭南地界,便遇水匪与岭南水军打群架,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曹监军令人原地待命,他不懂打水仗,不舍得自己军队冒险。
待一切风波过去,岭南水军获胜,曹监军立马让亲兵与为首之人交涉。对方一位将领亲自前来将其请入了船队,久久未归。
“曹监军此番交涉,恐凶多吉少啊。”诸葛光手持八卦白羽扇,置于胸前,举手投足间更显飘逸。
自从吕佩佩用白鹤羽毛为其量身做了这把羽扇,对方仿佛与这羽扇合体了一般,一直扇不离手了。
第98章 亡国公主基建中12
三皇子眉头微皱,“此地混乱不堪,早已不是朝廷能管控的地界,之后的路……”
正商量间,有士兵来报,水军首领请三皇子船上一见。
三人相视一眼,摇摇头。
三皇子虽是戴罪之身,但身份地位摆在那,他有理由婉拒并派人请对方来赴宴。
武氏兄弟在营帐外遥望远方船队,目露凝重之色,那太监都去了这么久了不见有亲兵回来传话,八成出事了,若打起来,自己这边恐会吃亏。
僵持了一日,他们等来了意外之喜,典伟黄老将带领近万兵马来投。
原来一月前两人上山剿匪掉队,一路捣毁不少山贼窝,自带钱粮一路壮大一路剿匪,一路洗脑诓骗,还承诺老幼弱残,待他们安定之后,定回去接人。
都是些走投无路之人,做贼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他们辛辛苦苦劳作,到头来却落得个饿死的下场,干脆召集一群人抢了富户还有活路。
如今三皇子仁义,明白他们的苦楚,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能光明正大做人,谁想做那个整天提心吊胆的贼。
当然也不乏一些反骨,就是十恶不赦,就是以作恶为乐,司先生给的本子上写了:
“绝对不能让这些老鼠屎,坏了他们整锅粥。”
一个月下来,二人回首当初两百残兵老将,唏嘘不已。
那抹羽扇纶巾的身影,真乃神人也。
典伟一个月来没有被洗脑,便开始了自我洗脑,老将黄国忠每次听到对方感叹,也由衷赞同地点点头。
三皇子大喜过望,在武氏兄弟惊愣的目光中,亲自接待了二位猛将。
武氏兄弟现在身份有些尴尬,他们与三皇子的关系有些暧昧不清,不知何去何从。
是跟着良主在此建功立业,还是赶紧将三皇子送入边城,早日回京继续过自己质子生活。两人很是纠结。
三皇子瞬间多了近万人马,底气十足,初入岭南惴惴不安的心也得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