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我应该向你道歉。你为我好，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牧归泠立刻说，“没关系，你不用道歉。”
“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本身道歉。”夕棠顿了顿，才继续说，“如果重来一次，如果发生同样的事情，我可能还是会生气。我……不想唱你为暗恋女生写的歌。那样，不尊重她，也不尊重我。”
牧归泠眸色暗了暗。
现在时机太差，没办法把‘《悄悄》是为你写的这件事’告诉夕棠。
归根究底，这件事本身牵扯太多，太难坦白。他没有在一开始说清楚，才搞得现在这么麻烦。
简直……自作孽，不可活。
“你知道的，我也有前任。”夕棠整理措辞，慢吞吞说，“我们交往四年，我为他写了四年的歌，你可能觉得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牧归泠立刻接话，“不，我没有这样觉得。”
夕棠连忙解释，“那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对他除了感情之外，还有更多的感激。总之，当初我真的以为，我们会走到最后。”
“……我知道。”牧归泠语气淡淡，压抑着情绪。
有资格醋，吃起来还是很苦。
“啊，好像扯太远了，总之，我想说的是：分开后我重新审视自己和那段感情，已经彻底放下了。今后我、我的事业、我的人生，都不会再跟那个人有所关联。”
“然后呢？”牧归泠意识到什么，难耐的催促她说快点。
“所以，我……我……”夕棠脸越来越烫，到嘴边的话突然难以启齿。
时隔多年，她还是不擅长追求，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夕棠捂住胸口，回忆七年前的感觉，仿佛凭空借了点勇气。
然后，终于可以将那句弄错的告白，再次说给他听。
“我……”
“等等。”牧归泠突然倾身靠过去，手指点在她唇尖。
“你已经说过一次了，所以……”
牧归泠轻笑，映着月色，格外动人。
“这次，让我先说吧。”
他看进夕棠的眼，声音如琴弦般，一字一奏。
“我喜欢你，夕棠。”
第34章
◎“灵灵。”◎
“我喜欢你, 夕棠。”
牧归泠抢在她之前告白。
月色之下的露天阳台，只有些微的风声，连夕棠鼓噪的心跳声都遮不住。
一下下, 震耳欲聋。
她的脸颊逐渐发烫，热度蔓延到全身, 牧归泠肯定感觉到了。
他若有似无笑了下，然后才慢慢挪开手指, 好整以暇注视脸颊逐渐泛起红晕的夕棠。
“现在, 你可以说话了。”
“我、我……”我还能说什么啊！
夕棠眼睫轻颤，心脏疯狂跳动，快要不属于自己了。
她以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思想准备。
她设想过，如果自己主动追求, 牧归泠可能会恶劣的吊着她, 可能会拒绝她, 也可能会给出模棱两可的回应，继续保持暧昧不明的关系。
哪一种可能，都符合牧归泠天然渣的设定。
但是夕棠没有想到, 牧归泠会抢在她之前，用最直白的方式，回应这份感情。
没有任何迂回，没有给夕棠任何缓冲的余地。
最过分的是, 他把话都说完了, 才让夕棠开口。
“我，喜、喜欢……”夕棠紧张的声音颤抖, 表白的话在嘴边来回拉扯, 不确定有没有发出声音。
简简单单四个字, 还没有说完, 就彻底说不出口。
没等夕棠反应过来，牧归泠已经无限靠近，捧起自己的脸，勾住她的腰，将整个人揉进怀里。
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耳后，轻轻捏了下她的耳垂。让夕棠回想起结婚时，那个浅尝辄止的吻。
直到此刻，夕棠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牧归泠接吻前的预告。
而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吻住了。
明明是同样的动作，这次亲吻却格外凶狠。
夕棠混乱的闭起眼睛，手搭在他胸前，软软的没什么力气。感觉下唇被咬了一下，她吃痛的张开嘴，对方就不管不顾闯进来，掠夺她口腔中的空气。
夕棠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深的亲吻，只能无意识仰起头迎合，激烈的几乎无法呼吸。
感觉不止是嘴唇，连口腔深处也被狠狠的品尝一番，舌尖被吸允得发麻，意识都变得模模糊糊。
朦胧中，她闻到牧归泠身上浅淡的鸢尾香气，莫名令人安心。夕棠本能的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精瘦的腰，嘴里发出模模糊糊的喘息。
真糟糕。
夕棠还没有学会接吻的时候怎么呼吸。
亲得太久，她有点透不过气了。
夕棠睁开湿漉漉的猫儿眼，眼底雾色氤氲，讨饶般看向牧归泠。接吻间隙，艰难发出呜呜咽咽，可怜兮兮求他放过自己。
再亲下去，她恐怕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亲进医院的人。
可太羞耻了！
夕棠轻轻锤了两下他的肩膀。
牧归泠如她所愿，结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箍住夕棠的手臂卸下几分力道，摩挲耳后的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又亲了亲泛红的唇角。
“才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牧归泠眼底明明灭灭，既满足又不满足，懒倦地评价，“老婆真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