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看着桌上的几份资料,猜测道:“过去我总忍不住怀疑是那位萧女士,现在,我觉得,是军工方面负责人的可能性更大。”他说到这里马上摇头,
“不对,不对。如果他是军工方面的人,那么东瀛拿到的资料应该一样多,不然情报部门那里随时会拆穿他。我认为,最有可能,还是情报部门的高层,不,是这个部门的最高负责人!”
李先生马上点头附和:“没错,只有这个职位,才有机会瞒得住……”说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动,坐下来,拿起笔飞快地写起来,口中说道,
“假设是情报部门的最高负责人,那么他也要从手下拿到消息,所以隐瞒绝密资料的话,暴露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这个几率相对比较低。最有可能的,应该是——”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最有可能是收集到情报的那个人!”
季先生也坐到李先生身旁,激动地分析:“东瀛应该一直派有情报员在香肠国潜伏着,可是过去传过来的军工资料很少,显然是没什么成果,萧女士三个月前去了一趟香肠国之后,资料马上多起来。”
李先生点头:“她过去一直很小心,可是这次仅在三个月后便给我们传消息,为此不怕暴露,很有可能是,时间很紧了,东瀛很快会大举进攻!”
两人相视一眼,都认为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季先生的目光中忍不住露出怜惜之意,感慨道:“萧遥女士牺牲了很多!”
即使他们一直在长征,也知道,萧遥在一些人心中,名声不大好听,虽然很多文人吹捧她,一些高官太太也赞她,但是更多沉默的人对她很不以为然。
一个出身没落世家的美人,终日混迹于高官政要之间,是个27岁的老姑娘了,一直没有结婚,还曾因为抗拒结婚而跑到港岛去,这可真是不符合许多太太对女子的要求。
此外萧遥喜欢的男人是东派的钱行至,可是那位钱行至一面对萧遥女士装得深情款款,一面又与曲邵敏同居,让萧遥成为笑柄。
不过,季先生现在忍不住怀疑,之前萧遥因“得知”钱行至与曲邵敏同居而伤心,进而远走欧洲半年,会不会是为了去香肠国而制造出来的一个借口。只是,他下意识想到萧遥为钱行至挡枪的事,又觉得,即使是故意弄出来的借口,怕是也有真心在里面的。
李先生说道:“我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女士为国家做的,我们铭记便是。”
季先生点了点头,也知道多想无用,于是重新坐回去,与李先生合作继续将萧遥穿过来的内容翻译出来。
两人整整工作了一晚上,可只是写了一部分,还有超过三分之二还没写。
眼见天色亮起来了,两人将资料仔细藏好,打着哈欠去休息,到了晚上继续写。
如此这般,足足忙了四个晚上,才终于将资料整理出来。
即使不了解军工,两人看到资料,还是能明白,这些都是很了不起的军工技术!
两人激动地感慨一番,然后看向最后一句话。
季先生看向李先生:“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李先生点头:“很好。东瀛对我国虎视眈眈,单靠东派不行,单靠东派也不行,需要东西两派合作,才能把东瀛赶出去,所以,我们需要谋求与东派的合作。神秘侠的要求,与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最后,神秘客提出,东瀛很快大举进攻华国,非全国所有力量集合起来不能抵御,希望西派能跟与其他势力共享资料,当然,如果不共享资料,希望西派尽量多生产各项武器。
李先生与季先生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先把一部分武器与各势力共享,等到成立了统一战线后,再共享所有资料。
当夜,两人开始抄前期共享的资料。
次日所有资料由季先生整理好,亲自带人送去了西派的兵工厂。
萧遥参加一个宴会,在与几个太太聊天时,钱行至风度翩翩地走过来,含笑问道:“诸位美丽的太太们,请问能把萧遥借给我一会儿么?”
几位太太用复杂的神色看了钱行至一眼,笑吟吟地点了点头:“自然可以。”说着,目光却在场中搜寻曲邵敏的身影。
差不多9个月前,萧遥与曲邵敏对钱行至的抢夺终于落下帷幕,胜利者是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曲邵敏,大家都很吃惊。
后来,萧遥明明神伤得不行,却假装与香肠国友人聊得很好,受香肠国友人的邀请去了香肠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大家以为,萧遥与钱行至之间从此一刀两断,却没想到,钱行至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找萧遥!
这可真够刺激的!
萧遥笑容僵硬地看向钱行至,目光闪了闪,还是和他一起走到旁边无人之处。
离开人群,钱行至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变成了懊悔,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看向萧遥:“萧遥——”
萧遥面无表情:“钱先生,我一直认为,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但是你这些日子以来锲而不舍地提出要见我。现在,我们见面了,你想和我说什么?”
钱行至用愧疚和痛苦的目光看着萧遥:
“萧遥,我们足有9个月零16天没有见面了。我很抱歉,但是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有个女子那样炙热地真挚地爱着我,还为了我付出那么多,我没有办法对她无情。而且,我是男人,我也会有些男人的需求……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