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秦小良玩笑道。
“西施怎么能与你比,你可是这世上从古至今最美最美的。”
秦小良脸皮再厚也忍不住汗颜,一时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李辰舟大掌摸了摸她的头顶,有些歉意地道:“近日陛下身体不适,我在那里多呆了会。而且后面两天要处理些事情,不能一直陪着你了。”
秦小良道:“哦,那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李辰舟道:“原来娘子这么舍不得我走?”
“我哪有。。。”
李辰舟笑道:“那我便勉为其难哪也不去了,全搬到东宫来。”
“真的可以吗?”
“自然,”李辰舟抱紧了怀里的人可怜地道:“外面的雪跟疯了似得,天这么冷,我旧伤未愈跑病了可怎么办。就是方才从宫里的暖被窝里爬出来连夜跑回来,都快要冻伤了。”
秦小良忙将自己捂热的被子全都在他身上裹了,又起身道:“我现在去给你煮点姜汤暖暖,可别真给冻病了。”
哪知李辰舟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煮什么姜汤,求求娘子温暖温暖我就行了。”
说着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道:“哇!好香啊!”
秦小良忍不住面色血红:“夜已经深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早点休息?嘿嘿,遵命。”
他说着就亲吻过来,手上也不闲着。
秦小良心中激起阵阵涟漪,忍不住回抱了过去。
一夜缠绵方歇,不过眯了一会,李辰舟就醒了过来。
窗外黑洞洞的天还未亮,雪似乎小了一些。
瞧见怀里秦小良睡的安甜,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又亲了几口。
睡梦中的秦小良皱了皱眉头,她劳累了一夜,此刻困得很,下意识挥手想将他赶跑。
温香软玉在怀,再铁打的人也经不住。
李辰舟总算明白啥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床头微弱的夜明珠,散着柔和的光线。
李辰舟就着这有些迷蒙的光线,又流连了一会,想到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做,到底不能再赖床了。
他想要爬起身来,可又生怕惊醒了她,只能咬着牙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愣是小心翼翼地抽了许久。
下得床来,昏暗里也看不甚清楚鞋子在何处,只能光着脚站着,又将帷帐拉了起来方罢。
守夜的太监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一眼看见殿下光着脚站在床边,不由大惊。
几人方要点灯,李辰舟挥了挥手,昏暗里带着一群人去了隔壁洗漱。
昨夜睡的少,他双目有些血红,就着热脸帕敷在脸上好一会方感觉好一些。
苏玉墨端着衣裳进来要给他更衣。
他将脸帕扯掉,一把扔进了盆里,这才冷声道:“去,昨夜文华殿伺候的人,全带去忠德殿问话。”
“传令詹事府,让他们去好好审审那帮奴婢,天亮前孤要得到结果。”
苏玉墨一惊,不知出了何事。
昨夜他与殿下一同从宫中回来,殿下脚底生风,连收拾都没有,一头就扎进了寝室。
怎么一早上起来就要发落人了?
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奴婢斗胆,能否问问殿下想要审什么?”
李辰舟道:“便审审他们昨夜是如何伺候秦姑娘的。”
秦姑娘?苏玉墨突然心中有了些明了,感情这些人是得罪了屋里那位。他心中乱想,身体却不敢有丝毫犹疑,忙躬身退出去带人去了。
屋外雪还在纷纷下着,可比昨夜赶回来时已小上了许多。
李辰舟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天尚早,只有一丝蒙蒙微光。
四处的宫人正在扫雪。
瞧着太子轿辇这么早出了门,众人俱都一惊,忙避让到一旁。
李辰舟上了辇,径直就去了文德殿。
殿里早已经烧好炭火,他方进殿就将身上的雪氅一扔。
一旁的宫人慌忙接住,心中忐忑,瞧出太子殿下是一早就心情不佳。
李辰舟埋首在殿里安排完了今日的事宜,天才有些亮起来。
苏玉墨进来禀告詹事府审问结束了,前来复命,已经候在殿外了。
“进来。”
左右詹事两人躬身进来了。
忙将一早的审问结果禀了。
李辰舟听罢,气极反笑,没成想他不过一刻不在,文华殿的人就敢如此轻慢。
昨夜秦小良未与他说过半句,她在此事上倒也心思简单,估计都不一定知道这些太监的心思。
若不是他瞧见夜明珠,也不会发觉事情有异。
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生怕委屈了半分的人,居然被这些人糟践,李辰舟恨不能亲自提剑去直接杀了。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是些什么心思。
宫中的奴仆大多逢高踩低,如今不过是瞧着他幸了这女子有些日子,却未给她半点名分,因此生了轻贱之心。
此次若是自己有半分姑息,她以后只会越发艰难。
况且这些还是文华殿之人。
底下几人瞧见太子殿下满目冰冷之气,吓得都话都说不出来。
李辰舟将手中茶盏一扔,嘭地碎了一地,这才道:“孤这里是容不下了,先每人仗二十,之后全送皇城司去,按以下犯上,不敬主上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