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槐花蹬不屑的蹬着开方翠,呸了声:“给老娘滚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啥屁,有我秋槐花在一天,她方翠就不可能再回来。”
“这种人,不配当妈。什么想孩子想的吃不下饭,我看就是你们家没饭吃了。贱不贱呐。”
说着,就拿起角落的扫帚朝这群人乱七八糟的挥打。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被一扫帚打到肚子的方婆子,愤怒的空手上前,和秋槐花扭打在一起:“死老瘟婆,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秋槐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身手利落的一把扯住方婆子为数不多的头发,另一只啪啪啪的拍打她的嘴巴:“你个老不死的,嘴贱我就给你打打,让你长长教训。”
还趁机回头狂骂无从拉架的两儿子:“还愣着干什么,蠢的跟猪一样,你老娘都被欺负到头顶上了。把这群垃圾都给我撵出去,院子都熏臭了。”
苏明建和苏明家加入战斗,混战规模庞大起来。王香和兰福英纷纷上前帮着秋槐花,局势占上风。
院子门口,都是闻讯而来看热闹的邻居,有的手里还端着饭碗。
苏大强身为一家之主,等秋槐花出气出的差不多了才出声打断这场闹剧。
“都给我住手!几十岁的人了还打架,像什么笑话,老大老二。”
秋槐花挺久没机会发挥年轻时的实力了,这一架打的浑身舒畅。知道见好就收,在两儿媳的搀扶下,停下了手。
高傲的站在疼的直不起腰的方婆子面前:“哟,你这不行啊,老娘还以为你有点东西,结果,啧。”
这个语气词,嘲讽的恰到好处。打输的方婆子再次被刺激到了,还想上前扒拉。被头发凌乱的方嫂子给拉住了,瑟缩的劝道:“妈,我们打不过。”
方家带来的人,不论男女,都得到了苏家人的一顿好招呼。
苏溪溪被秋槐花的武力值震惊到了,难怪她看苏大强一点都不担心,老神在在的坐着。
"我滴妈这么厉害的吗?!"
苏柳喃喃:“我也是第一次见。”
苏溪溪担心苏梧苏桐难受,还说安慰一下。
转身就看到苏桐两眼发光的望着秋槐花,仿佛觉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
再看苏梧,小脸冷冷清清,和先前深夜忧伤判若两人。
有那么一瞬间苏溪溪觉得这一切不对劲,歪头疑惑:“你俩还好吧?”
别是强颜欢笑?苦中作乐?
苏梧垂下眼,内心很平静:“小姑姑,我挺好的。”
聪明的孩子早熟,在方翠离开这个家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只会是她生理意义上的母亲。
方翠的离开,对她的生活没有太多影响。或许在不知什么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期待得到所谓的母爱了。
那天晚上的难受和哭诉,从另一种方向来看,何尝不是在对过去的生活做告别呢。
而对苏桐来说,她长期生活在方翠的阴影下。方翠的离开,她甚至是有点开心的。
当今天方翠出现的时候,她害怕了。害怕方翠会重新回到这个家里来,打破这美好的生活。
爸和奶的做法,更是让她心安了。
苏桐有想法:“小姑姑,我想学打架!”
五个字,让苏溪溪和苏梧同时看向她,满脑子问号。
苏溪溪耸耸肩,还给她出馊主意:“想呗,去叫你奶教你。”
苏桐贵在有自知之明,苦恼的说:“奶肯定不会同意,她只会让我上学。”
苏溪溪被逗笑了,随口说:“你知道就好。还不如好好读书,以后去当警察,抓坏人多威风。”
方家没讨着好,但又干不过秋槐花,心里门清这事错在方翠。方家不想闹大,闹大了她家也不占理。
挨了一顿打,说又说不过秋槐花,方婆子领着一群灰头土脸的跟班,灰溜溜的走了。
没热闹看了,围观的村民纷纷散去。
再回到饭桌前,饭菜都凉了。
秋槐花心情舒畅的喝了一口汤,坐下后才发现后腰有点发疼。应该动作幅度太大,有些扭伤了。
“哎哟,年纪大了,这身体不中用啊。”
苏大强早吃过了,坐过去给秋槐花捶捶腰:“都一把年纪了,还打架,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秋槐花不觉自己有错:“人都找上门了,不把他们打出去让我秋槐花的脸往哪儿搁。你手往上点捶捶,诶对对对,就那儿。”
苏大强倒也不是骂她,就是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有老大老二在,就够了。”
提到老二,秋槐花就嫌弃的瞟苏明家一眼,“呵,这不是怕老二舍不得出手,断不干净。姓方的多来几次,我们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苏明家一脸尴尬,说:“妈,我真不知道方翠会来这一出。上次我和她说清楚了的。”
秋槐花叹气后,警告他:“苏明家,我话放在这儿。你和方翠私下不许有接触,就是关于孩子的也不行。要让老娘发现,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和方翠过去吧。”
方家的这一闹腾,午睡时间又少了。
下午。
苏家人前脚去上工,后脚带着草帽的柳青山就来了。
“苏溪溪在家不?”
苏溪溪听到自己名字,跑过去开门:“是柳五叔啊,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