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认不出我了?”那只仙鹤口吐人言,竟是鹤云的声音。
瞥到仙鹤腿上绑着东西,同时她奇道:“原来你也不是人……啊不是,我是说原来你不是凡人修行啊。”
“我本就是师尊座下的一只坐骑。”鹤云说罢,爪子一伸想落在窗口,不过她体型太大了,只能作罢。
“好了,是有人拖我送个东西来给你,你拿好了我就要走了。”
她腿上绑着的东西飘过来,东方既白伸手接住。
“这个地方还不错嘛,你看起来像四处游玩似的。我该走了。”
说罢,鹤云不再多作停留,腾飞而起,东方既白甚至来不及道别。
垂首看着鹤云送来的东西,她将袋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张纸条,还有一枚绿色眉心坠,正是那日和代王下水找的绿玄翎!
纸条自动漂浮起来,东方既白刚看清上面的字,纸条就传出代王的声音。
“喏,你的绿玄翎,我说到做到,可靠吧?不过我这边还有很多事,一时脱不开身,你继续努力哦,回见。”
看起来她那边的事处理得还算顺利,东方既白跟着放心下来,收好绿玄翎。
东方殷默默看着不敢吭声。
时候还早,东方既白寻思着,北山曦涫或许还没起床,加上昨晚吃喝玩乐挺晚才散会,也许睡得更久了。
她便打算先去看看白小溪醒了没有。
她把东方殷变成一只白色垂耳兔,揣在怀里,到了没人的地方才放出来,兔子一落地就恢复人形,乖巧地跟在身边。
离开屋子没多远,迎来一个侍者:“贵客可是要找二少主?”
东方既白原本是打算看了白小溪再去找她,这么一听,像是北山曦涫已经起了,顺着对方的话问:“她在忙吗?”
“已经从外边回来了,正往府中走呢。”
念着她那表兄的事,东方既白便调转方向。
刚到门口,北山曦涫迎面而来,原本不太高兴的神情见了她瞬间恢复活力:“怎么,你们这就要走了?”
“还没见着涫妹的表兄,还没帮涫妹找回玩伴,还没得到玄翎,我可怎么走啊?但是你想我走我就只能走咯。”东方既白开玩笑道。
“那不能,你别走。”北山曦涫搭上她的肩,“不过我表兄暂时是见不到了,他今日身子不太舒服,说过两日才能见客。”
东方既白更好奇了,故意问:“难道是躲着我啊?”
“不可能的,都没见过躲什么呢?小白人见人爱,喜欢都来不及。不过是我这表兄自从那次失踪回来后,或许是受了惊吓,身子一直不太好,虽说常来坐坐,每次也待不久。”
东方既白还未细想,就听到北山曦涫抱怨道:“我姐也真是的,出个门跟躲着我似的,又不告而别,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要送她,面都没见着。又是这样……”
“怕你不舍得吧。”
一面聊一面走,来到男子们的住所,北山曦涫打包票道:“放心吧,我姐说没事肯定没事,喂了药,伤也治了,你的小男宠出不了事……”
话音未落,就见不远处一阵嘈杂。
一群人乌泱泱追赶一个目标,已是气喘吁吁,一道红色身影跑在前头,看起来漫无目的地乱走,却灵活得很,那么多人也抓不住他。
看着这闹剧,东方既白随手甩了一个光点过去,击中红衣男子,他瞬间脱力跪倒在地。
那群人见得救了,正要道谢,却看到是北山曦涫,顿时站成一排等着领罚。
“怎么回事?”北山曦涫走过去问。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贵客的公子醒来就喊着什么‘白姐姐’,一边喊一边乱跑,我们怕惹祸便想着先把人按住……是属下无能……”
“都退下吧。”
白小溪坐在地上,一向带着勾人笑意的眼睛此时却清澈许多,这种变化让东方既白产生一个不好的预感。
“你在闹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在别人家不准闹事吗?”
白小溪却傻呵呵地笑出声:“白姐姐,头好痛……”
“还痛?先起来吧。”她已经撤回术法。
“起不来,要白姐姐抱。”
一旁的北山曦涫没忍住笑了:“小白,你的男宠怎么都这么粘人啊?你太宠着他们了,小心日后越来越不讲规矩。”
还坐在地上的白小溪摇摇头:“不会、不会……”
“怎么一副傻样?脑袋撞傻了?”北山曦涫疑惑道,“按理说,我姐的治疗肯定是没问题的。”
东方既白一甩手,白小溪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拉起来。
“你记得这是哪里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小溪一脸茫然。
她把东方殷拉过来,继续问:“记得这是谁吗?”
他却露出惊恐的神色,躲在柱子后面。
东方殷也慌了,无辜地看向东方既白,幸好她没有质疑他。
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盯着那公狐狸。
不知他真傻还是装傻,如果是真的那就最好,如果是假的,赶紧变成真的。都变傻了还想拖他下水,真是麻烦,搞得自己是什么纯洁的白莲花,明明就把握了他的把柄。
非要说,他和自己也是半斤八两罢了。
不过现在的东方殷只想老老实实的,哪怕装也要努力让阿姐留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