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是大气都不敢出,深觉脖子凉凉,听了这样的皇室丑闻怕是难活,有心想退出去又怕外头正往这来的千军。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楚翊张狂的声音。
“父皇,听闻您近日身子不大好,儿臣特前来看望,还请父皇开殿门,允许儿臣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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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南都军反了
◎“我们回不了家了。”◎
“逆子!”楚鹤怒气汹涌, 拿起一旁的花瓶就朝殿中砸去。
瓷片碎裂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再度安静的皇宫中突起震天的杀声, 大批兵士提剑而下,涌向楚翊和他身后的梁兵, 很快两军又厮杀在一起。
梁王大惊失色, 心头那股慌乱更加重,拔出剑砍下身侧士兵头颅, 高声道:“杀!”
“父皇,您就不想见儿臣?不听儿臣言语?”楚翊抬脚上前, 身前一排士兵用剑指着他, 却也不敢真的动手,只得步步后退。
楚翊站在紫宸殿外, 低低笑了声:“父皇, 还是那般心狠。”
说完, 他眸色一沉, 用匕首刺穿一士兵喉咙, 抢过其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撩到身前一排侍卫,前路无人挡, 他伸手推开门, 瞧见楚鹤虚弱面庞, 他摊开手心,扔了剑。
“父皇, 儿臣说了, 是来看您的, 您怎么就是不信呢。”
殿中朝臣心中胆颤, 忙往后退了退。
楚翊扫了一圈殿中的人,最终将目光落到秦月身上,见她手背渗出鲜血,似是被碎瓷片划破,他抿唇走过去,在路过云贵妃时,停顿了会,并未看她,只是拳头捏的越发紧。
“母后。”他伸手扶起秦月,从胸前取出帕子轻轻替她擦去血迹又简便包扎。
“阿翊。”秦月泪如雨下,“是母后的错,是母后对不住你。”
楚翊面容淡淡,并不开口,只是唇角含着浅浅笑意,这抹笑却更让秦月慌乱,她颤抖的抓住楚翊将要松下去的手,“阿翊,你别怪母后好不好。”
“阿翊……”
楚翊抬眼看了看秦月,笑容加深却未言语,倏而看向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眸色深了深,拿着不知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瓷片,当着众人之面狠狠割断婢女喉咙。
鲜血溅了他和秦月一身,以及楚鹤已经变青的面颊。
秦月惊得面色惨白,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喊出声来。
“父皇若想知道一些事何必不亲自问儿臣?”楚翊含笑道:“何故要为难母后身边之人,让母后受惊。”
楚鹤脸色青紫,胸口剧烈起伏,厌恶擦去脸上血迹,冷冷凝着楚翊,道:“都滚出去。”
声音里是毫不压抑的怒气,朝臣哪里还敢停留,看了看外头还在激烈厮杀的士兵,忙从侧门出,入了另一座宫殿等着,临走前,还不忘扶起楚霁一同出去。
秦月死死攥着衣袖,欲言又止却又惧怕楚鹤,知道楚翊暂时不会有事,才带着身后宫人也出去了。
“父皇。”待殿中只有他们二人,楚翊才开口,“儿臣自小被您亲自教导长大,是您告诉儿臣,将来这位置是要给儿臣的,您还说,儿臣将会是你最疼爱的儿子。”
“可是后来呢。”楚衍嗤笑出声:“您还是将儿臣舍弃了,任由儿臣被关六年,那不见天日的六年,日复一日的折磨,父皇可知儿臣是如何熬过来的?”
“出来后,儿臣以为是父皇寻了儿臣六年,终于寻到,儿臣满心的感动感激,后来才知,这些年,儿臣竟是死了,被楚衍杀死了,然而,杀人凶手还好好的活着。”
“儿臣想要一个公道都不许,父皇宁愿将太子之位给予儿臣都不愿治楚衍的罪,如此的偏向,这让儿臣怎么心甘?您贵为一国之君,儿臣之父,为何不能一碗水端平,儿臣并未做错什么不是吗?”
“还是父皇如此是对楚衍愧疚?”说到此处,楚衍挑眉冷笑,“可当初那件事不是父皇允许儿臣的吗?现如今又生愧疚,父皇是否觉得可笑了些?”
楚翊直视楚鹤,再无往日恭敬,眸中只有讽意恨意。
楚鹤脸色一阵青白,后背生起凉意,看着楚翊,犹如看到那日贺兰满目狰狞着说不会放过他,想拿东西砸向楚翊却发现周围已经没了什么可轻重抬动之物,他艰难出声:“逆子,滚出去。”
“您忘了?是您将他母妃交与儿臣的!亦是您亲自灌了人毒药!父皇怎么敢做不敢认呢?”楚翊像是听不见似的,抬脚上前,冷声道:“父皇,你将儿臣推向楚衍是想赎罪吗?”
“可是只儿臣一条命,父皇能赎的清楚吗?”
“苏尧忠你,你却对他赶尽杀绝,他化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安伯候。”楚翊声音突然放缓慢。
忽而听闻安伯候三字,楚鹤眼眸蓦地瞪大,身侧拳头攥紧,胸前的怒火渐渐平息,转而变冷,他抬眼死死盯着楚翊,狠厉道:“你如何知晓的。”
“安伯候府尚有人存活,都等着像凶手索命呢。”
楚翊看着楚鹤震惊的神情,笑了笑,竟是不知倒是有趣。
“谁!”楚鹤心中满是杀意,强撑着想起身,却怎么也动弹不了,因一次昏迷,他身体一日比一日差。
楚翊只笑看着他,并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