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轻人还是要保持谦逊些的好。”赵一民脸上的笑意更深，“真诚，与人为善，以和为贵，这才是我们身为长辈该教给孩子们的。”
“咱们护国者联盟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个你对我错？”
秦征睨了他一眼，何尝不知这人表面在说教育，实际就是明里暗里在攻击质疑秦念北。
实力上无法撼动秦念北分毫，这些人就从别的地方下手。先把他从新生总教官的位置上拉下来，就可以证明他品行有缺，再一步一步动摇他在总部的地位。
果然，张、毛、杜三人的话锋立时跟着转：
“赵哥说得对！做事前要先学会做人，秦总教官的行事作风过于残暴，实在不适合训练新生。”
“好多家长都来跟我反映，实在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他。”
“这次新生的死亡率，不会又创新高吧？”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秦征被他们阴阳怪气得一肚子气，他沉声问身边的侍卫官，“那小子呢？”
侍卫官：“在看直播。”
所有人：“？？？”
事实上，不止秦念北，全体新生教官，众多觉醒者此刻都挤在总部那间豪华直播室里。
秦征领着众人推门而入的时候，直播屏幕正好怼着赵珊珊的脸在拍：
“乔宁，你会什么异能呀？”
接下来便是新生们进入C城，被丧尸伏击，乔宁以玄学、凭一己之力拿下所有丧尸的场景！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该去问乔宁有什么异能，妨碍了大家的判断，我不该乱探别人隐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赵姗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可她看向乔宁的目光，却透着止也止不住的妒恨。这些全被按在学生们身上的秘密微型摄像机忠实记录下来，360度无死角呈现给了直播间的观众。
“挺茶的嘛。”有个觉醒者没忍住，嘲了一句。
赵一民的脸绿了。
这个“直播区”是对全体觉醒者开放的，但凡手机里装了这个APP的人，都可以自由观看。赵一民瞄了一眼屏幕右上角实时观看人数，随即眼前一黑，居然有8万！
全国觉醒者加起来也不过10万多人！
非但如此，开发app的工作人员细心又周到，他们把弹幕功能也给开发出来了。因而此刻，满屏的弹幕铺天盖地地朝赵一民砸来！
【赵珊珊，当代茶艺大师！大巴上那段她明显在挑拨离间好吗？】
【骗骗小男生还可以，但凡有点阅历的都看得出来赵珊珊在茶好不好？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小婊砸！】
【看见最后她那个嫉恨的眼神了吗？我觉得她还要搞事情！】
【哪怕她最后成绩再好，这样的人也不配留在觉醒者队伍里。】
【集美们，别聊赵珊珊那个大傻逼了好吗？没人注意到那个叫乔宁的新生好特别吗？】
【注意到了注意到了我正想提她！她的异能好特别！赵珊珊连她一根毛都比不上！】
【附议！】
……
心爱的女儿被人这样骂，赵一民一阵气血上涌，脸色更是由红转白，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偏偏他又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网友说的都是事实啊！
偏这时秦征还笑眯眯地开口：“嗯，赵董确实会教孩子。真诚，与人为善，以和为贵。”
秦征每说一个字，赵一民的脸色就黑一分，都可以开染房了。
张、毛、杜三人也是一阵灰头土脸，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赵一民脸上勉强挂着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小女无知，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教。”
在全体觉醒者面前丢这个脸，赵珊珊的前途算是完了，以后也只有嫁个好人家一条路了。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无情，而是如果不及时止损，整个赵家都要被她拖累！
赵一民头大如斗，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赶紧回去做危机公关，秦征却将他一拦：
“赵董别急着走啊，好戏这才刚刚上场呢。”
果不其然，直播屏幕里，新生就遇到了……
——
C城，新生实践基地。
“不对劲。”刘小胖沉声开口。
整座城市的主干道四通八达，新生们按分好的组各自行动，凭本事收割丧尸。此刻，刘小胖就与乔宁、青楚一同站在了某条街道上。
“咱们这都绕好几圈了，怎么一只丧尸都没遇到啊？”刘小胖很不满。
“太安静了。”青楚环顾四周，“等等，这些丧尸该不会又躲在哪里埋伏我们吧？”
乔宁突然“嘘”了一声。
青楚和刘小胖立时噤声。
乔宁凝神倾听，几秒钟后，她抬步往街角走去。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青楚和刘小胖选择无条件相信乔宁，也跟着她走。
5分钟后，三人来到了一处街心公园。
这个公园的植被原本该是很茂盛的，如今却树倒草枯，几乎被破坏殆尽。
刘小胖：“丧尸埋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