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简单收拾了一下,宋轻予本来准备去图书馆,结果被成美佳一把抓住,说她难得过个生日,就给其他人喘喘气的机会吧,然后从柜子里摸出几副扑克牌,说是大家一起打牌玩。
陆佳伦是第一个举着手大声喊好的,她出身大家庭,以前家里最多的消遣活动都是在牌桌上进行的,所以无论是扑克还是麻将,她都技巧娴熟,丝毫不怵。
宋轻予却摇头。
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都没怎么打过牌,顶多也就坐火车的时候无聊玩过几次纸叶子,而且一般打几局就犯困了,属于那种连做牌搭子都不合格的家伙。
可听说宋轻予不会打牌,其他人反而更加兴奋,拽着她不松手,说是难得找到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终于有机会看到宋轻予出丑了。
可是四把牌过后,除了又打了个呵欠的宋轻予,其他人都忍不住沉默了。
“你这是……不会打牌?”自诩为牌桌小能手的陆佳伦,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我是不会打呀,上次摸扑克牌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逢年过节的她从来不会上牌桌,一是自己没兴趣,二是别人也不乐意跟她打。
别说牌桌上的几个人,就算是旁边围观的,也都沉默了。
四盘下来,宋轻予会不会打看不出来,但她的手气可真是好啊!
她们现在玩的是斗地主,第一局半天都没人叫地主,宋轻予看了一眼其他人,干脆自己喊了,毕竟所有大小王和红二全在她手上,估计其他人也没有喊牌的胆量。
这一局她理所当然赢了。
第二局陆佳伦抓到了一把好牌,还拿到了大小王,她得意洋洋的叫了地主,还放话要让其他人看看自己的实力,结果没想到,她刚出第一把就被宋轻予压住,然后宋轻予直接出了两个长长的连顺,最后就剩了一张小3,轻飘飘的丢在牌桌上,把地主剃了个反向光头。
之后两把的离谱程度也差不多,反正不管宋轻予叫地主还是不叫,基本都没有其他人的事,单纯看她表演就好了。
问题是表演者还始终没精打采的,一点激情都没有,倒显得旁边这群起哄的,看起来有点像傻子。
陆佳伦倔强的笑了一下,自我安慰道:“这应该就是新手光环吧,多打几局肯定不会这样。”
事实证明她实在太天真了。
难怪以前没人愿意跟宋轻予打牌了,这家伙牌运好得实在有点犯规。
又打了两盘,其他人实在受不了,终于把宋轻予赶下了牌桌。
宋轻予松了口气,乖巧退下,看那副模样,倒像她才是那个连输好几局的。
“所以说了,跟我打牌没意思。”她说。
哪怕是今天的寿星公,宋轻予也被其他人连翻了好几个白眼,然后直接轰走了。
寝室里还热闹着,她也没急着去图书馆,而是坐在边上一边嗑瓜子儿吃小零食,一边看别人打牌……可惜不怎么看得懂。
毕竟对牌运王者来说,技巧是什么东西?直接按顺序出不就好了?
也难怪宋轻予对打牌始终提不起兴趣。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宋轻予现在用的手机是今年刚出的新款,不像大哥大那么笨重,也已经有了未来手机的一些基本功能,比如打电话和发短信,还附带了三个非常简单的电子小游戏:贪吃蛇,推箱子,还有俄罗斯方块。
宋轻予看一眼手机号码,是姜霍打过来的。
边上另一个学生偷瞄了一眼,发出了古怪的“哦哦”声。
宋轻予笑着轻轻推了她一下,才离开热闹的寝室,出去接电话去了。
原来是姜霍让她下楼拿礼物。
9月份的校园里,暑气还盛,边上的花坛也是郁郁葱葱的,却也是蚊虫最好的孳息地。
也就姜霍那个傻不愣登的,竟然直愣愣的站在花坛边上,也不知道要被咬多少个蚊子包。
宋轻予忍不住笑,几步并作一步走过去,原本还想偷偷绕到他身后,吓他一跳,没想到姜霍一转脸,就直接对上了宋轻予的眼睛。
宋轻予心虚的傻笑,马上转移话题:“礼物呢?我的礼物在哪里?我都期待好久了。”
姜霍无奈的挑挑眉,递给她一个很大的硬纸壳信封,就是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总不至于是情书吧。”宋轻予忍不住笑。
姜霍:“要真是情书,你敢不敢收?”
“嘁,情书有什么,我这两年收过好多封了。”宋轻予浑不在意的撕开信封袋的封口,却发现是一叠英文文件。
“这是……”她诧异的抬头看姜霍,“你顺利拿到手了?!”
姜霍笑着点点头。
“倒是不费力气,就是时间久一点而已,”姜霍轻飘飘的说,“国外的师哥帮了很多忙,只不过因为手续复杂耽误了一段时间,还好赶上你生日了。”
要不是考虑男女之别,宋轻予都想跳起来狠狠的亲发小两下!
随着互联网泡沫的破灭,国外好几家大型科技公司股价暴跌,几乎跌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谷,甚至有不少已经徘徊在破产倒闭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