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白惊住了，“那你还……”
喻青柠回握他的手，温柔地看着他，“就像我昨晚说的那样，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给庆梅婶找医院和医生、结扎、帮我改项目、怕我自责就瞒着我生病的事……季林白，你不要总是偷偷对我付出。”
季林白看着她摇头，“我不想你有任何负担，不想你因为我做了这些，就对我的爱感到有压力。”
喻青柠再一次觉得，身旁的他真的很好很好，好到她一想到要和他共度余生，便对余生充满信心和期待。
她轻声说：“但是，我还是想跟你一起承担，我不希望每次都是你在前面挡风雨，我躲在你身后。就像你生病的事，万一我一时钻了牛角尖，真的怀疑你，我俩的感情出现裂缝了怎么办？”
喻青柠犹豫着，第一次表露她对他强烈的占有欲，“我是个对感情很有洁癖的人，一点瑕疵都接受不了……”
她看了他一眼，“比如，你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是不是初吻，是不是……这些我都很在意。非常非常在意。”
季林白一愣，试探问道：“那，如果我不是呢？”
喻青柠抿唇盯着他，眼中虽有犹豫不舍，语气却很坚定，“那我会直接和你分开。因为，我每一项都是和你做的，但你不是……我不想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里有根刺，然后和你吵架。”
听他的语气，她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所以，你不是吗？”
她是真的很在乎这个，本来一直以为季林白和她一样，此时听到他有可能和别人接过吻，整个人完全接受不了，心里的酸涩控制不住地往外溢，连眼眶都情不自禁红了。
季林白见她反应，没直接回答，反而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刘叔，你先找个地方停车。”
“好的。”
宾利慕尚慢慢减速，等车停稳，刘叔很有眼力见儿地说：“季总，我下去溜达溜达，您待会儿给我打电话。”
他说完便下了车。
喻青柠不想和季林白在大街上上演你追我赶的戏码，便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回去再说，可以吗？”
季林白摇头，“可是我忍不了了。”
他猛地倾身过来，修长手指抬起喻青柠下颌，狠狠吻上她的唇瓣，逼着她和他唇舌交融。
动作前所未有的用力。
“不要，”喻青柠没得到肯定的答案，心里始终有根刺，抗拒地推着他，“季林白，你到底是不是——”
季林白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亲吻她的唇瓣间溢出一声轻笑，很快笑声越来越大。
喻青柠又伤心又生气，然而还没等她说话，便听某个笑得异常嚣张的人说：“只有你。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和人相拥而眠，包括未来的很多个第一次，都是和你，只有你。”
喻青柠确认：“不许骗我。”
季林白额头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保证道：“真的没有骗你，宝贝儿。”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回答！”喻青柠忍不住掐了他一下，她幻想着那些他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心里都快难过死了。
“因为我太开心了啊。”季林白笑声根本止不住，“这是你第一次吃我的醋诶，虽然是白吃了，但我还是很开心，特开心。想多享受一会儿被你吃醋的感觉。”
喻青柠气得又掐了他一下，“季林白，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欠揍了。”
“因为被姐姐宠的啊。”季林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开怀，“姐姐不知道有个词叫‘恃宠而骄’么。”
喻青柠无语，没见过有人能这么骄傲地用一个贬义词来形容自己。
季林白努力收住笑，认真说：“喻青柠，我对你的占有欲不比你少。”
他知道了她和自己一样占有欲强烈，非常坦然地说出一直埋在心底的话，“我也很在意很在意，你的这些第一次是不是和我做的。但，害怕问了之后，得到否定的答案，也害怕你嫌弃我占有欲太强。”
喻青柠摇头，一一回答他在意的事，“是你，只有你。不会嫌弃你。”
“嗯，现在知道了。”季林白将她的手牵到唇边，珍惜地吻了吻，“我改主意了，我可以接受未来一个月异地恋。但我有两个条件——”
喻青柠好奇，“什么？”
“第一，让我的助理去徐来，帮你处理杂事，但是不能让他住我们家；第二——”
季林白顿了顿，拿起车上的平板操作了一番，递到她面前，“我把我的微信登在了上面，消息和手机端同步，你把这个平板带去徐来。这样，谁每天给我发了什么，我回复了什么，你都能看见。等你回了徐来，我回自己的家后也会在家里每个房间和院子里安装摄像头，你随时都能看到我。”
他说完，眼中蕴起蛊惑人心的笑意，温柔地看着她，“宝贝儿，你对我占有欲越强，我只会越开心。”
*
两人回了小院。
喻青柠前几天就订好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回徐来，季林白虽然很不舍，却并没有开口挽留，只是整个晚上都紧紧跟在她身后，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第二天早上，喻青柠在闹钟响起前醒来，想起昨晚睡得很不安稳、醒了好几次的季林白，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出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去了院子里。